(五)
那是一个雪色的黄昏,在领略过六月雪水后,重返南山,用生命来捍卫天山烟云,两度重返给我军旅生涯添上生命的迷彩,山还是那么静,水还是那么清。
在天山脚下,我成为一名真正的机务战士、干部学员,指导员,追忆过去的岁月,难以忘怀的是昔日天山的青松和雪峰,又来了,山依旧,松依然,唯有那无边的思恋,却时不时扰乱我的心,平静的三年加上不平静的三年,对我天山生涯是至关重要的,我之所以能如意的工作,坚持着痛苦的磨难,源于山给我生命的力量,水给我希望的源泉。
记得八九年六月十四日,我初到天山脚下,却被招待所简陋而冰凉的六月雪水惊呆了,使我想起了李白“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匆匆间上了西宁,没有更多生
命的默契,十二月二十六日,漫天大雪,我被列车同寒冬紧裹的行李一道拉回东沟,这个神圣而带有传奇色彩的地方,高高的山,深深的涧,合群的牛羊,四起的毛驴,外加难通言语的“棒郎子”。该来的终将来临,短暂的停留,没有更多的记忆,只有正月初一过膝的大雪,映现了天山寒冬的气息,心中热的唯有那无情的冷雪。
经过三年的军校磨砺,九三年七月三十日,我如期来到东沟,山依旧,人非昔,随着身份的变化,瞬间感觉世界似乎变小,人与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带教的机械师也不愿为自己培养“掘墓人”。在领导的关照下,在部分人的冷脸中,我终于第一个走上了分队长的岗位,我自豪我的机遇与奋斗,那其中的心酸苦涩,难以言表,正如我多次讲到的,西北干燥的气候,造就了我刚烈的性格和永不服输的气质,优缺点是相互转化的,迷信自己的同时,也容易失去人生的航标,为此,也几度步履蹒跚,从第一次分工,到随后的工作,我都出色地完成,但唯有脾气一点没有改变。
记得那是九四年初,因人员安排和指导员对拍桌子,一时出尽了风头,也为后期的工作带来被动,那单纯与幼稚的,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傻,有时认为人活着应该有点性格,但要强不能鲁莽,甚至蛮横,人应多留一份沉着与冷静。
九五年三月二日,我再次被破格提为副指导员,一时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马兰风雨过后,上海半年风流再度回归,走进真正的政工行列,还有一段很离奇的经历,那是九六年三月底,因拉千斤顶之事,一时闹得满城风雨,被师政委发现,一时看来是无望了,但领导就是领导,我如期任命为先进单位的政治指导员,从此展开政工磨练,渡过一帆风顺的一年,二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世故的驱使,终将让自己走上离桩之道,说什么都不好用,还是顺应领导的意图,来到一中队,这对一个满腔热情的年轻人是一种无情的打击,从此便有了想法,单位反复地出事,使原本有伤痕的心变得更加脆弱,但人还是要强的,一直保留着西北汉子的刚强,加上一对黄金搭档,使我很愉快地接受了现实,在政工的行列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当一样样荣誉和组织的肯定落在头上时,一件无情的打击也随之而来,九九年六月十二日,留在我心中是永远的惨痛和遗憾,使我的心灵受到重创,使我的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身为七尺男儿,应坚强地站着、站着,从这起事件中使我真正悟出了什么是现实的军营,对我的人生追求产生了巨大的震撼,使我不为命运再度叹息,一个真正的强者,还需要各种严酷的磨难,人站得越高摔得越重,也摔得越醒,这次事件中除了刚强,我充分运用了矛盾运动,曲线救国,我知道硬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服从也许让别人视为软蛋,要在上与下中选择切入点,使上下左右为难,同时,也对自己得以锻炼,同时使自己真正懂得怎样去调解人的心情、心境与心态,如何面对遇到的一切事件,失败的同时也得到了成功,人格的成熟与理智的光辉,虽说人们不喜欢失败与挫折,但能真正面对,解决好失败与挫折也是对人最大的锻炼与安慰,也许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想想未来,反复的思维总比一帆风顺的直线思维强,也许这就是人生真正的价值,真正的含义。与此同时,也得到四面八方战友的安慰,看到了一些势利的眼神,落井下石的笑脸,但这些对我只是一种过去,未来的路是坎坷,是坦途,只有自己去努力、去拼搏,我知道乘着年轻的心去抗争,坚信天生我才必有大用,感悟了:“一个人成才的早晚与机遇有关,成才的最高极限与人的能力有关”,适时抓住机遇创造条件,真正做到如虎添翼,咬定青山不放松,成功是喜悦,失败不全是悲哀,暂时的失败是为长久的成功伏笔,通向成功的永远是坦荡、洒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