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在国内素来常见,可入汤可炒制,样样可口。我尤喜在冬日的火锅里涮肉之后来点茼蒿,舒缓一下肥腻,清口清心。
暂时移居的日子,实现蔬菜自由是个相对奢侈的小目标。与国内不同,蔬菜的价格直接乘以8就差不多是我们要掏的腰包。犹记得好友小贾一家初抵德国时,某日兴高采烈地向我们展示他们在异国他乡的第一顿饺子,正宗韭菜猪肉馅,只是韭菜这回妥妥地沦为配角,可怜巴巴地做了点缀。原因无它,奏是一个贵,这货居然论根卖,还以欧元计价。歪果仁常吃的蔬菜本来就价格不菲,奈何品种本已不是我们国人所爱,卖相与口感更差。这个问题感觉下次需要跟外国人探讨探讨,为何他们总要等到蔬菜长得无比彪悍粗壮后才采摘上市呢?莫不是为了锻炼牙口或者就是为了要这个粗纤维的效果。(此处省略一万字)
为了满足自己的中国胃,除了去华人集市上买以外,勤劳的开始偷偷带来种子自己种,好友娟娟不善做菜,却在阳台上种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各式蔬菜;更能干的还能在野外找出来野葱、野蒜、野韭菜、野芦笋、野马齿苋、野茼蒿……在朋友圈上晒得我口水直流。好在,傻人自有傻福,本领不够,朋友来凑。去年跟在高手屁股背后,我也得以满足了自己薅野菜的心愿,狠狠地吃了几回时鲜茼蒿。
茼蒿是个喜寒的,雅典的12月,野外已经遍生高高低低的野茼蒿。它也朴实得很,山脚下沐浴着地中海的阳光它能长;靠近海边的山坡上呼吸着地中海的气息它也能长,再不济,路边小缝隙里也能冒出头来。几年前曾经在某地海滩边看到一片片金黄色的“雏菊”在风中摇曳。不是我非得用“摇曳”来凸显自己的文字功底,而是它确实高大呀,都有半人高了。G先生碰到不认识的,总要把“识花君“拉出来遛遛。“识花君”告诉他介是“茼蒿”,我俩愣是没有相信。否则几年前便能过上茼蒿自由的日子,实在是不会勤俭持家,容我去面壁一会。
文末,搜到一张不知道啥时候拍的图,赶快一起认识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