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一别》
✍️ 彭博|2025年4月27日|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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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七点二十六分,彭程达公公打电话找我。他让我马上去古城,说昨晚就联系过我。我说:“我昨晚工作到现在,一夜未眠。”
半年来,我日夜不停地整理自己的哲学经验,复盘人生,只为给孩子们留下精神遗产。我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他还是催促着。
吃了一碗面,我准备出发。天正下着雨。上次打小黄车被扣了不少钱,这次我改打滴滴。打开微信,却发现账户欠着196元车费。无奈,只能换了另一个微信号,勉强叫了车,花6块9,到达古城。
到了村里,才知道是某家叔侄的儿子结婚。
走在快到家的路上,远远遇见了她——今天儿子结婚的叔娘。她一脸冷漠,和上次在她店里见到时一模一样。我曾多次主动打招呼,她却总是爱理不理。只是因为我曾去她店里吃过一次饭。
这次,我本能地没有再叫她。
1|拒绝的开始
来到做饭干活的地方,我看到他们在集礼。
我问:“多少钱?”
有人答:“一百一家。”
我如实说:“我没钱。”
他们以为我只是没带现金,我又补了一句:“微信里也没有,看看哪位叔侄方便?”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些曾经我大方帮过的人,全都低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所有人,都把目光回避了。
2|找寻一线温情
坐了一会儿,深度思考之后,我决定去找族里德高望重的彭忠行伯伯。
去年我困难时,是他主动借我2000元,说:“这本来就是你的钱,伯伯不会赚你的。”
我回蓝山后,也请他帮忙,写了我的投资哲学、操盘术等字匾挂在工作处。
于是,我朝他家走去。一路淋着细雨,穿过人群和喧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找到他。
到了他家,却发现门紧闭,他不在。无奈,我折返回来。
3|再次的拒绝
回到做饭的地方,再次试着问有没有人能借我100元。
程达公说婆婆在打工。我曾让其带过小美一周,给了2000元;他平时嘴上说我们是自己家人,要多回来,现在却不肯借100元。
集礼的程某公公、切牛肉的程年公公……我帮过他们,但他们都装作看不见。
有人递我一包25元的芙蓉王香烟,我拒绝了。
吃了一个桔子,坐着发呆。
4|伯伯在远处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彭忠行伯伯,他正在收礼处记录。
我走过去,坐在他桌边。
没有寒暄,直接问他能否垫100元。
我向他讲述了自己在蓝山AI公司合作亏损的事。他说:“你不该轻易信人,不该随便合作。”
我点头:“这次教训后,我不会再轻信任何人了,除了您和满姑。”
我尝试播放一段电话录音,那是我人生被操控的证据:
彭大军威胁我:“不许你再找小美、不许你再找你女儿,否则我让焦某娟再一次把你送进黑精神病公司。”
我对他说:“帮你。只求你不要再拿孩子做筹码。”
我话未说完,彭龙冲出来打断:“今天不谈这些。”
5|寒意彻骨
我再次向彭忠行伯伯确认垫付事宜。他问:“是单独给还是跟叔侄一起随礼?”
我说:“一起。”
这时,今天儿子结婚的那位叔叔走过来,笑嘻嘻递我一支烟,说:“联系不上你。”
我冷笑:不过是推脱的借口罢了。
他随后对彭忠行伯伯说:“大军转了200,人不来了。”
那得意的表情,刺进我心底。
是的,大军——我同父同母的兄弟,2002年变性,破坏了我两个家庭,骗走了我的孩子。
收礼处左边坐着彭某江——我曾最信任的人。
2018年,我借过两万给他,修祠堂我捐了11888.88元。
而在我2024年被非法拘禁放出后,没饭吃,向他借区区2000元,他说我银行卡收不了,电话不接,微信不转。
这一刻,我知道:
他们都在,用各种方式,提醒我——
我,早已被孤立。
6|沉默的诀别
坐了一会儿,潜意识告诉我:
我,已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起身,低声对彭忠行伯伯说:
“以后,母亲百年之后,古城的人不必理。
她早已改嫁福镇村,与古城无关了。
父亲已逝,
而我自己,也不会再属于这里。”
从今往后,
就像海上的一座孤岛,
一个人,默默活着,默默死去,
不需任何人知晓,
也不需任何人送别。
就这样,消失在细雨中。
7|彻底的心死
这一程,一个个细节浮现——
让我彻底心死:
• 彭某江,为了工程利益,与镇长李某飞勾结,协助非法拘禁我;
• 他还将我的信息卖给了雷某辉——母亲再嫁的继子;
• 我的母亲,也曾被公职官员利用,书面诬陷我父亲精神病,暗指我遗传;
• 至今,她仍在隐瞒我女儿彭美尔的下落,
从未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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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一别》
至此:古城再无我,
我,也再不属于古城。
✍️ 彭博
2025年4月27日
湖南・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