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2-23,周日,正月二十六,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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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躺在被窝里,在微信读书上读了一个多小时的《坪上村传》。作者通过彭家老屋收藏的“牛嘴笼”、“油纸伞”、“篾匠挑子”、“大布长巾”、“护身符”这五个物件,分别写了父亲、大叔、二叔、细叔、彭勇将军五个人的故事,他们的人生经历与土地、与社会发展、与时代背景紧密相连,故事虚实结合、历史与现实杂糅,笔调朴实,语言通俗但寓意深刻。虽然把全书播放了一遍,已标记读完,但还是得细读一遍,而且值得细读。很多细节都能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譬如爷爷做牛贩子、姨父做篾匠、细姑爹做砌匠等。
午饭后,坐在电脑前看了几个文学交流群里的消息。发现自己错过了昨晚《星火》永新驿的评文讨论,群主汪雪英女士主持,就第一期的《荣枯有时》进行讨论,群友讨论热烈,纷纷从阅读者角度发表自己的看法,汪群主则从写作者的角度进行了分析。
先看标题:《荣枯有时》荣和枯,都是形容词,荣是繁荣,欣欣向荣,是生长;枯,是干枯,是死去。荣和枯,是自然规律,一荣一枯,是反义词,有动态感,“荣”和“枯”,在这里是形容词,也可作动词用。
“她还有一丝不甘。……开篇是现在进行时,用的是心理描写。很有代入感。
写法:视角:以第三人称“她”作为叙事主体。
接着以“复活”来引入《山海经》里“农神后稷死在一地,这个地方就有米黍。”引出死后复活与重生等哲学思考。
切入点:以一棵“死”过一次的玉兰树为切入口。从有年春天,她建设自家屋顶,移树到屋顶……
借玉兰树和三角梅说事。玉兰树是一个意象,一个隐喻,三角梅也是一个意象,一个隐喻。
后面的也是一样,看到意象,大家就要知道,这个散文,是双线写作,一条明线,一条暗线。
帕沙山的茶树,院落里的大松树,日本的枯山水,这些都是意象,是隐喻。大松树的治疗与人的治疗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人与植物,是一样的。
作者以细腻的笔墨,讲述了给枯萎的大松树输液,树腐了烂了,要刮出来,要消毒,处理伤口,与人类的外科手术一样,如刮骨疗伤。
还有赵的家的猫,植物,棕竹,如此细腻、绵密的叙述,饱含深情。
作者一直在叙述,在讲生活中的植物,但实际上,是要讲人和自然的关系,“世间都以“荣”为美的尺度,其实分处生命的两端,荣是起始,是勃发,枯是极简中映出事物的本性。是回归”。比如,我在东莞的一个昆虫博物馆,所看到的动物标本。枯死了也很美。还有,我每年晒干的猪耳朵草,虽然枯了,叶片的纹理清晰可见。
这个文章的写法,她的信息量,知识面,是很广阔的。
这个散文,虚实相生,明线与暗线并行,修辞和语言,也非常好。形容词的运用,动词的运用,不急不徐的叙述。看着很舒服,作者是散文大家。她告诉我们,除了生与死,其他事,都是小事。
另外还有几位群友的话也很打动了我:
A君:植物荣枯是明线,人的生老病死是暗线,包含对生命的乐观哲学。这篇文章读起来感觉没这么沉重,明明知道触及到生死,却让人觉得那么坦然,面对生命无常的,顺应自然的平静心理,仿佛生死只是一场旅行,出去了还会回来,因为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复活…文章中黛玉的:“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凄清和“他年葬侬管是谁”的洒脱是鲜明的达观对比。这篇是一个真正的大散文,有点像一大群人坐在大办公室里,讨论大自然与人,四季轮回的和谐关系,对于人生无常的谈笑风生。
B君:作者用第三人称的感受叙述,用多个意象组合,客观,冷静,深刻。荣和枯是一种必然,回归也是生命的另一种形态,也是美的。
C君:说一句陈老师不喜欢的话,文中文言文语句偏多,这个让我读起来感觉不太习惯。每次word文档帮我润色文章后,我都要把文言文字句恢复过来,见笑。
中午看到省报副刊主编在群里又发了本市作者上刊的文章,我忍不住微信了我认识的市作协一位老师,斗胆告诉他,我试着通过公共邮箱投过很多篇到这个副刊,但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我不知道是自己的文章太差,没能入编辑法眼,还是公共邮箱稿件他们根本就看不过来,被清空了。我想请他给支个招,怎么能得到编辑老师的回复,知道自己的稿子结果。还问他是否可以推荐稿子走绿色通道投稿?我知道自己这些问题太冒昧、太不讨巧,但我还是问了。老师回复我:“主要还是靠作品,只要作品好,加上好作品多了,总会有露面出头的机会呢!耐烦打磨作品是关键,还有就是自己的鉴赏水平要不断提高,这就靠看好书多看书。”叮嘱我:“还是多写一些吧,不能性急。”是啊,我可能是心急了些。写得不多,火候不够,功夫还没有到家。
今天,扬子江文萃推出的是中国作协会员王先佑先生的文章《村里还有鸡》,读完全篇,我写了下面这些话,贴到了留言区。
在这篇文章里,鸡是一个暗喻。鸡的存在,乡村有活力和生机;鸡是母亲的陪伴者,是母亲寂寞晚年的情感寄托,是年迈母亲送给子孙的礼物。
作者通过“鸡”,述说乡村变迁,从六畜兴旺、鸡鸭成群到现在没有牛和猪,只有鸡;从前,母亲在村街上跳脚指天戳地骂偷鸡贼,现在没有人惦记她的鸡,她不再骂街。现在乡村只有老人留守,青壮年都外出,村子空得瘆人。文章最后,作者写道:“有母亲在,有她的鸡在,这村子终归还像是个村子。哪天,父母不在了,村子里还会有鸡吗?我还会回到这里吗?”这些文字散发着浓浓的乡愁。读完这些话,心里不免有些沉重。父母在,家在,故乡是家乡,逢年过节是回家,是和父母团聚;父母不在,故乡就是他乡,回去也就是清明扫墓,或七月半祭祖,徒留伤感。如果没了鸡,没了母亲,那么这个村子还存在不?外出的游子还回来不?这是作者对乡村变迁的感叹,更是他对为乡村未来的一种关切。
作者回忆母亲养鸡的过往,用轻松幽默的语句描述出了一幅田园牧歌图景,同时,将母亲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母亲养鸡的辛苦、对子女的爱、鸡们对于母亲的意义在短短的文章中都叙述得淋漓尽致。文章里引用了母亲的四句话,这些话画龙点情地将母亲对鸡的宠爱,对子女的关爱凸显出来。
我们家乡形容母亲养育崽女,常用“鸡婆带崽”来形容。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说:“母鸡们母爱爆棚”,在我看来,写的就是母爱。母鸡下蛋、抱窝孵小鸡,又何尝不是和母亲一样?鸡群有三代,又何尝不是三代同堂的家?母亲对鸡们的精心照顾和呵护,又何尝不是对子女和孙子呵护的另一种体现?瓦罐鸡汤、一箱箱的土鸡蛋、一只只腊鸡、卖鸡卖鸡蛋赚的钱塞进红包给孙儿等等,这些全融入了父母对儿女的爱。
文章标题“村里还有鸡”,看似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承载了作者对乡村未来的深切关注、对父母的感恩、对乡村空巢老人的担忧。这就是大作家的高明之处。
《村里还有鸡》(https://mp.weixin.qq.com/s/UiYhqsov5OC_EcBW3lgcZw)
将这篇文章复制到Deepseeke,让它写了一篇读后感,它经过深度思索,写下## 当鸡鸣声成为最后的乡音
站在村口的山坡上望去,灰白的屋瓦间晃动着几缕白发,水泥路上飘落的梧桐叶打着旋儿,又被风卷向远方。这座被时代列车抛下的村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可当我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一群芦花鸡扑棱着翅膀围上来,此起彼伏的啼鸣声瞬间填满了整个院落,仿佛有人往空寂的池塘里掷了块石头,层层叠叠的涟漪让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
母亲弯着腰给鸡群撒玉米的背影,像一张被时光揉皱的旧报纸。她数鸡时的专注令人惊叹,四十多只鸡在院子里乱窜,她却能准确报出数目。这或许是她对抗遗忘的方式——记住每只鸡的羽色,就像记住每个子女的眉眼;辨认每处藏蛋的角落,如同数算岁月里积攒的牵挂。当年轻人把故乡变成手机地图上的一个坐标,母亲用鸡笼筑起最后的堡垒,用此起彼伏的鸡鸣填补着村庄失落的声部。
那些在深圳冰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土鸡蛋,每个都藏着母亲未说出口的絮语。她将思念熬成瓦罐里的鸡汤,把牵挂风干成腊鸡,用最原始的方式完成着爱的投递。当城市化的浪潮冲刷着传统的生活肌理,母亲固执地保持着农村的时间刻度:春天要缚住抱窝的母鸡,夏夜要防黄鼠狼偷袭,冬日得算准腊月鸡价上涨的时机。这些看似琐碎的农事,实则是她维系与子女的情感脐带。
鸡笼门上的"鸡鸭成群"褪成了淡粉色,却比任何春联都更真实地记录着村庄的呼吸。母亲骂街的底气随着偷鸡贼的消失日渐稀薄,她数落鸡群时的絮叨里藏着对空巢生活的抵抗。当城里的儿子为房贷焦虑时,母亲默默把卖鸡蛋的钱塞进红包,用最笨拙的方式参与着现代生活的战役。这些咯咯叫的生灵,成了她与飞速旋转的世界对话的密码。
暮色中,母亲弯腰扫鸡屎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那些散落在牛棚柴垛的坏蛋,那些雪夜巡视鸡笼的脚步声,那些装进行李箱的腊鸡,都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在这个被掏空的村庄里,母亲用鸡群编织着最后的生机,让游子的乡愁始终有处落脚。当某天鸡鸣声彻底沉寂,我们失去的或许不只是几枚土鸡蛋,而是丈量来路的最后一把尺子。
我的评点:第一段不符合《村里还有鸡》的内容,后面的内容基本在线,读后还蛮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