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生水,润物无声。今日2月19,雨水节气。
门前的桃树、梨树正在萌芽,丝麻雀和它的伙伴们在矮树从里不知疲倦起伏和鸣,灰喜鹊在光秃秃的银杏、柳树枝桠间穿行,飞过瓦屋顶,飞到那古老的银杏树梢,哦,那里有它的巢穴,它衔了一段小树枝。
池塘边湿润润的石板,正绿的苔藓。菜园里,伯伯一锹一锄整了一簸萁大块地,蹲在地头耐心捏碎土坷垃,那小块土壤打理的精细疏松,准备下自留的茄子、辣椒、黄瓜种。
远处,在一片灰色暮霭中透出春光灿烂,枯叶间钻出点点新绿,一切都焕发新生。
耳边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似鸟叫但遍寻无影踪,似乎在东南边,又似乎在西北边。最后居然被公公发现了,穿过屋顶树梢,在那遥远的天际高高的云端,有一群迁徙的候鸟在盘旋。只看见无数个小黑点在缓缓移动,组出变幻莫测的队形,一会像个一字,一会像个人字,一会像渔夫撒出的渔网形,一会又像各种弧形串联组合。
极目细看,又发现了几群候鸟,看不见它们从哪里而来,好像一下子就出现我们的视线里,公公说是大雁,因为它们叫声高昂洪亮。
我继续仰望蓝天,看那两群交融在一起的大队伍,看它们优雅组队变形,像一滴墨水滴落在浩瀚的海洋,慢慢散开洇染,但不失外形圆润轮廓,一共从我们头顶过去了六群。直到完全看不见,但阵阵鸟叫声依然在耳边此起彼伏,好久,才恢复平静。
恼人的疫情也在日渐好转,湖北治愈病例首次超过确诊病例,我们京山今天无新增确诊病例,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让压抑已久的我们信念倍增。然而现在,还不能松懈大意,还要提高戒备,以各自原有的活动范围为堡垒,坚守阵地,谨防疫情卷土重来,相信我们都能安然度过黎明前这段最黑暗无光的日子。
相信随着春天的脚步,很快就能重回美好的日常生活,我就想每天依然在菜场忙着卖我们家的绿头小麻鸭,忙得满头大汗,跟我可爱可敬不离不弃的客户打嘴仗,抽空狼吞虎咽吃一碗香气扑鼻的热干面。
下班回家,走在最繁华的京源大道,看看车水马龙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行人,那守着菜篮眼巴巴等人买菜的大妈大婶,还有那花坛里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俏立枝头的白玉兰,端庄素雅,一朵一朵,重重叠叠,娇羞的模样在和煦的光阴柔柔的春风里躲闪,我们看它,它也在看我们呢。
一月否极,二月泰来,是否可以成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