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贵之《觉悟“新教育”时代》


【觉悟“新教育”时代】

教育是伟大而艰巨的,它关联着国家与民族,甚至全人类的发展。

教育又是平凡而细小的,它无处不在,生活中的点滴,行为上的微细,思想里的瞬间,都是教育资源。

因此说,做教育就是要从大处着眼,从小处着手。

教育是关乎人的灵魂的。它不应是对理想分数的过分追求,对学业成功的过度奢望,而应是对教师自身和学生的性命给予的无限关注。

教育的灵魂是引领,一种精神上的引领。

这种引领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有灵魂的教育追求无限广阔的精神生活,追求人类永恒的终极价值......

一、对待学问的方式。

随着年岁增长,我发现有种看法还是极有道理的:“最伟大的学者不是最聪明的人”。

可我仍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却缺乏敏捷活跃的思想,而一个没有文化的粗人不加修饰,天生就具有最杰出人物才有的真知灼见。

我很想说,植物会因太多的水而溺死,灯会因太多的油而窒息,同样,人的思想也会因饱学装满纷繁杂乱的东西,以致理不出头绪,压得弯腰背驼、枯萎干瘪。

但也有相反的情况,我们的思想越充实也就越开豁。在古代可以找到这样的例子,有些伟大的统治者、杰出的将领和谋士,同时也是非常博学的人。

亚里士多德说,有人把泰勒斯、阿那克萨哥拉及其同类称作哲士而不是聪明人,因为他们不大关心有用的东西。

分不清这两个词有什么差别,再者,这丝毫不能用来为哲学家们辩解。看到他们安于卑贱而贫困的生活,我们真可以把这两个词都用上,即他们既非哲士,亦非聪明人。

把这个弊病归咎于他们对待学问的方式不正确。按照现行的教育方式,如果说学生和先生尽管饱学书本,却并不聪明能干,这是不足为怪的。

我们的父辈花钱让我们受教育,只关心让我们的脑袋装满知识,至于判断力和品德则很少关注。

当一位行人向民众高喊:“瞧!那是个学者!”另一个人又喊:“瞧!那是个好人!”谁也不会把尊敬的目光移向第一位。要等到第三个人喊道:“瞧,那人满腹经纶!”我们才会乐于打听:“他懂希腊文还是拉丁文?、他写诗还是写散文?”可就是不打听他是不是变得更优秀或更有头脑了。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总是被忽视。应该打听谁知道得更精,而不是谁知道得更多。

我们只注重让记忆装得满满的,却让理解力和意识一片空白。我们的学究,就像鸟儿有时出去寻觅谷粒,不尝一尝味道就衔回来喂小鸟一样,从书本中采集知识,只把它们挂在嘴边,仅仅为了吐出来喂学生。

令人惊讶的是,我举例的时候也在做蠢事。我写随笔时,大多数时候不也是这样做的吗?我从书本中到处搜集我喜欢的警句名言,不是因为我记性不好而保存,而是为了搬进我的作品中;它们在我的作品中,就跟在它们原来的地方一样,都不是我的东西。我深信,我们只可能靠现在的知识,而不能靠过去或将来的知识成为有学问的人。

最糟糕的是,那些学究的学生和孩子们也不吸收知识,因此,那些知识口耳相传,不过用来作为炫耀、交谈和引经据典的资本,有如一枚毫无意义的钱币,除了计数或投掷外,再没有其他的用处。

他们学会了同别人,而不是同自己说话。

大自然为展示在其统治下没有任何野蛮的东西,常常让艺术不发达的民族产生最艺术的精神作品。关于这一点,让我们来看一则加斯科尼的谚语:“吹芦笛不难,但首先要学会摆弄指头。”这条出自一首芦笛小曲的谚语真是微言大义。

我们只会说:“西塞罗是这样讲的,这是柏拉图的习惯,这是亚里士多德的原话。”可我们自己说什么呢?我们指责什么?我们做什么?鹦鹉都会这样学舌。

这种鹦鹉学舌的做法,使我想起了一位罗马富豪,他花了很多钱,寻觅到几位各精通一门学问的人,让他们从不离左右,这样,当他和朋友聚会,可能谈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时,他们就可以代替他交谈,根据各人的能力,随时准备引经据典,这人一段论据、那人荷马的一句诗。他认为这学问既然装在他那些人的脑袋里,也就是他自己的了,正如有些人的才智存在于他们豪华的书房里一样。我认识一个人,当我问他知道什么时,他就问我要了本词典,如果他不马上查词典,弄清楚什么是疥疮、什么是屁股,他是不敢对我说他屁股上长了疥疮的。

我们只会死记硬背别人的看法和学识,仅此而已。可是,也得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呀。我们活像书中讲到的那个取火者:那人需要火取暖,就上邻居家借火,发现那里有一堆旺火,他就停下来取暖,却忘了要取火回家。

肚子里塞满了食物,如不进行消化,不把它们转化为养料,不能用它们来强身健体,那有什么用呢?卢库卢斯没有打仗的经验,通过读书变成了伟大的将领,难道可以相信他是像我们这样学习的吗?

我们总是扶着别人的胳膊走路,致使我们的力气丧失殆尽。想要为不怕死找些道理来武装自己吗?就去向塞涅卡借;要想找些话来安慰自己或别人吗?就问西塞罗去借。假如我们有过训练,就可以自己想出安慰的话来了。像这样讨乞来的有限的才能,我是十分厌恶的。

即使我们可以凭借别人的知识成为学者,但要成为哲人,却只能靠我们自己的智慧。

如果思想不健康,判断力不正常,宁可让学生们把时间用来打网球,那样,至少可以使身体变得矫捷。瞧他学了十五六年后从学校回来的样子,竟然什么也不会做。你从他身上看到的,仅仅是他学了拉丁文和希腊文后比上学前多了些骄矜和傲慢。他本该让思想满载而归,却只带回来浮肿的心灵,不是变得充实,而是变得虚肿。

知识不应依附于思想,而应同它合二为一,不应用来浇洒思想,而应用来给它染色;知识如果不能改变思想,使之变得完善,那就最好把它抛弃。拥有知识,却毫无本事,不知如何使用,还不如什么都没有学,那样的知识是一把危险的剑,会给它的主人带来麻烦和伤害。

如果学问不能教会我们如何思想和行动,那真是莫大的遗憾。“自从出现了有学问的人,就再也没有正直的人了”。

因为学问不是用来使没有思想的人有思想,使看不见的人看见的。学问的职责不是为瞎子提供视力,而是训练和矫正视力,但视力本身必须是健康的,可以被训练的。学问是良药,但任何良药都可能变质,保持时间的长短也要看药品的质量。

视力好不一定视力正,因此,有些人看得见好事却不去做,看得见学问却不去用。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里谈及的主要原则,就是按每个公民的天性分配工作。天性无所不能、无所不为。

腿瘸了不适合身体运动,心灵“瘸”了则不适合思想运动。当我们看到一个人鞋穿得不好,就会说那不是鞋匠的错才怪呢。同样,根据我们的经验,医生似乎往往比常人更不好好吃药,神学家更少忏悔,学者更少智慧。

从前,希俄斯岛的阿里斯顿说得好,哲学家会贻害听众,因为大部分人不善于从这样的说教中获益,而这种说教无益便是有害。

二、教育是存在和价值的统一。

这是中国智慧的一个最显著的特点,也是生命哲学特有的智慧。

春秋战国时的思想家,将“是什么”与“要什么”的问题合在一起讲。

到了宋代,哲学家朱熹用理学语言将这个学说讲得更明确更清楚,即“所以然即所当然”。

朱熹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之勤、用力之久,是罕见的,他所得出的这个结论,可说是对中国传统智慧的一次总结。

在这一命题中,“所以然”是陈述句,“所当然”是祈使句。前者代表存在、事实,后者代表价值,但二者是统一的。

其所以能够统一,就在于二者都是生命的智慧,在人的心灵境界中得到了统一。

据《朱子语类》记载,朱熹经常与学生讨论“所以然”与“所当然”的问题,白天讨论之后,意犹未尽,在某日深夜,又将学生叫到身边,专门讨论这个问题,并对以前的说法做了补充,提出,“所以然”是“所当然”的存在根源,“所当然”则是“所以然”在人的生命中的实现。

前者是“不可易”的所以然之理,亦即必然之理,后者是“不容已”的所当然之理,亦即应然之理。

二者在心中得到了统一,也就是统一于心灵境界。

境界既是本然的“存在”,也是主观态度、内心的生命需要。

但是,人要真正理解“所以然”,又要从“所当然”下手。

可见,朱熹并不是一般地讨论宇宙论或存在论的问题,而是与人生价值紧紧联系在一起,以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为诉求。其关键就在于“生”的智慧。

仁的境界最能说明这一点。

孔子提出仁,实际上就是讲境界的。

颜回“其心三月不违仁”,就是心灵已达到仁的境界。

境界在人而不在物,“我欲仁,斯仁至矣”。

但是,仁的境界就表现在人与人、人与万物的关系之中。

孟子说:“仁也者,人也。”说明仁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存在本质。

又说:“仁,安宅也。”“安宅”就是“安身立命”之地,而且应当“强恕而行”以实现之,这就是“上下与天地同流”的境界。

宋儒发展了这一智慧,以“生理”、“生意”释仁,将存在与价值进一步统一起来了。

“生理”作为生命创造的法则,是从存在上说的。

“生意”则有明显的目的性,实现为人心,就是仁。

仁是建立在“所以然”之上的“所当然”,是人的精神创造,但以自然界的“所以然”之生理为其根据。

仁的境界绝不仅仅是主观的,它是主客观的统一。

程颢从“万物生意最可观”、“鸢飞鱼跃,活泼泼地”生命流行中体会出仁的境界:“万物一体”、“浑然与物同体”。这种境界不只是存在论的,而且是有价值意义的,体现了人的生命需要、人生态度和理想追求。

人应当像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护自然界的万物,这才是仁的境界的实现,朱熹说:“仁本生意,乃恻隐之心也。” 又说:“仁统是一个生意。”

“生意”最能表现生命创造的目的性意义及善的价值。

以“生意”释仁,足以说明仁的境界是存在和价值的统一。

三、教育是物质与精神共存。

今天,我们固然已在政治的领域中驱除了对政治家的偶像崇拜,却又在大众艺术和大众体育中重新树立了偶像,而且,崇拜的狂热程度,绝不亚于以往在政治领域中的情形。

这种现象意味深长。如果说对政治领袖的崇拜,多少还意味着对参与某种崇高事业的热情的话,那么,在今天,崇拜者的热情已不再指向某种向上攀登的崇高目标。这说明,一切古典意义上的人生理想都已消失。

近代以来的人类状况,正如培根说的那样:“知识就是力量。”

人类以抽象的理性即概念和逻辑的力量而自豪。

人类凭借这种力量征服自然,同自然界的创造力争奇斗胜,把整个地球包裹在一张由机械技术和信息传播技术所构成的大网之中。

人类看到了自己在物质领域里的全面的胜利进军,并且过上了有史以来最富足的物质生活。

当然,这种物质上的富足,在不同的民族以及不同的社会阶层之间是并不平等的,地球上仍有一部分人在忍饥挨饿。

但总体来说,我们在物质生活资料的获取上所赢得的自由是空前的。

与物质财富的这种空前增长相伴随的,是我们失去了谦卑的态度,失去了对某种神圣事物的敬畏之心。

其基本原因是科学理性的广泛胜利。我们终于认清了我们身处其中的宇宙是一个纯粹物质的宇宙,这个物质的宇宙可以用科学的原理和定律来安排和处理。

然而,一个物质的宇宙,对于人的痛苦和命运是毫不关心的。

在这个抽象的物质宇宙之中,人感到了无限孤独,这种体验在今天的西方世界中被表现得最为深切。

加缪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写道:“这是在讲以往的时代,比如,以基督教来解释的世界,当然解释的理由并不充分,但是,被如此解释的世界,倒是欧洲人所熟悉的一个灵化了的世界。”

加缪接着说:“在另一个方面,在一个突然失去了光亮的世界中,一个人就会感到自己是一个异乡人,一个陌生客。他的流放无可补救,因为他被剥夺了故园的记忆和对热土的希望。”

的确,我们没办法对这个失去了光亮的物质的宇宙寄托一种“热土的希望”。

因此,他又说:“在演员和他的背景之间,在人和他所处的宇宙之间就处于一种荒诞的联系之中。”

这就是说,在一个物质的舞台背景中,舞台上的人仍想证明自己不仅是物质的东西,而且是精神的存在。

这种成为精神存在的要求,显然就与它的物质背景之间处于一种荒诞的关系之中。这就是荒诞派戏剧的起源。

如果我们把加缪的意思作进一步的引申,我们还可以讲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当代状况的每个个人,在自己的人生境遇中感到自己是一个孤独的局外人。

这个人生本应是他自己的人生,但他觉得自己是自己的人生的局外人。

他的人生道路不是由他对人生的理想所安排的,他的生活是被一种外部的强大的异己力量所安排的,所以,这人生不是他自己在过。

在当代社会与古典世界之间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反差。

今天,我们若翻开一本创作于以往时代的人文典籍,我们会发现书中所说的东西与我们身处的现实之间是脱节的。

我们的生命感受同以往的人文作品所传达出来的生命感受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差别,一个很深的鸿沟。

这就构成了当代文化状况不得不经受批判的一个重要理由:它与历史的脱节。

历史是不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终结了?在丧失了深厚的历史感的情况下,我们这些在人生中的孤独的局外人,能否重新编织人类生命的意义?这是当代文化状况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四、教育是目标和效果的一体。

教育的目标,就是两种能力:一是快乐学习的能力;二是自主学习的能力。

第一要让学生喜欢学习,对知识充满兴趣;

第二要让学生善于学习,在知识面前拥有自由。

一个学生在总体上对人类知识怀有热烈的向往和浓厚的兴趣,又能够按照自己的兴趣方向来安排自己的学习,既有积极的动力,又有合理的方法,他就是一个智力素质高的学生。

这样的学生,日后一定会自己不断地去拓展知识的范围,并朝某一个方向纵深发展。

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学校教育仅是一生学习的开端,即使读到了研究生毕业,情况仍是如此。

然而,我们看到的现实是,许多人一走出校门,学习就停止了,此后最多是被动地接受一些职业的培训。

检验一个人的学校教育是否合格,最可靠的尺度是看他走出校门后能否坚持自主学习。

大学是培养知识分子的地方,可是,一个人取得了本科乃至研究生的学历和文凭,并不就算是知识分子了。

惟有真正品尝到了智力活动的快乐,从此养成了智力活动的习惯,不管今后从事什么职业,再也改不掉学习、思考、研究的习惯了,这样一个人,我们方可承认他是一个知识分子。

可将知识分子的定义为:一个热爱智力生活的人,一个智力活动几乎成了本能的人。

这个意义上的知识分子与文凭和职业无关。各个领域里的有作为者,都一定是自觉的终身学习者和思考者。

当然,在学校里,具体知识的学习仍有相当的重要性,问题是要摆正其位置,使之服从于培养智力活动习惯这个主要目标。

在这一点上,中学阶段的任务格外艰难。

怀特海如此划分智力发展的阶段:“小学是浪漫阶段,中学是精确阶段,大学是综合运用阶段;小学和大学都自由,中学则必须是自由从属于纪律。”

在全世界,中学生和中学老师都是最辛苦的,因为无论从年龄的特征来说,还是从教学的顺序来说,中学都是最适合于奠定文理知识基础的阶段,知识的灌输最为密集。

惟因如此,就更有必要十分讲究教材的编写和教学的方法,以求最大限度地引发学生学习和思考的兴趣。

怀特海又说:“在中学,学生伏案于课业,进了大学,就要站起来环顾周围了。”

是的,大学是自由阶段。

那么,像我们这样,学生在中学里被应试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现在终于卸下重负,可以尽兴地玩了。

这就是自由吗?

显然不是。

怀特海所说的自由,是指在大学的学习中,具体知识退居次要地位,最重要的是透彻理解所学专业的原理。不仅是用文字叙述的原理,而是渗透入你的身心的原理,知识的细节消失在原理之中,知识的增长成为越来越无意识的过程。

这是一个饱满的心智在某个知识领域里的自由,其前提正是对人类知识的一般兴趣和对所学专业的特殊兴趣。

倘若一个学生没有这两种兴趣,只是凭考分糊里糊涂进了某个专业,他当然与这样的自由无缘了。

我们可以这样说:假如你忘记了课堂上所学的一切,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剩下,你就是白受了教育。

想一想我们今日的教育,白受了教育的蒙昧人何其多也。

当然,责任不在学生,至少主要不在学生。

一个爱岗敬业的教师,不会满足于仅仅依靠经验教育人,他会着力创新,发现并按规律科学施教。

教师不应拘泥于前人,应将自我的教育行为置于科学认识的洞察之中,因材施教。

教师必不可少的,甚至几乎是最主要的品质就是钟爱学生。

钟爱学生,务必了解学生,尊重学生,时刻把学生放在心上,体察学生的内心世界。

关注他们在领悟生活等方面的健康发展,同情学生的痛苦与不幸,与学生建立起和谐友爱的师生关联。

丁俊贵

2022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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