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梦会梦到奇奇怪怪的场景,然后醒来的时候会赶紧记录下来,当然中间肯定会再次创作一番,充实一下细节。但毕竟,梦嘛,毫无逻辑可言……
- 又是梦
应该是看了玄幻小说后做的梦,唔,可能还有儒林外史那篇课文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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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床是一口棺材,老人静静地躺在上面,杯子蒙着老人的身体,这是全家人在守丧。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一股充满腐烂气息的恶臭味道袭来,他看着老人的双眼,不停地怀念起小时候和老人相处的场景。他不停地在心里反复说着:“这是爷爷,这是爷爷,爷爷走了”。他忽然看见老人的双眼从两个充满褶皱的已经闭合的洞,变成了两个似闭未闭的更加丑陋和狰狞的洞。老人的眼皮艰难地翻开,仿佛里面充满了粘稠脓液,又露出眼睑和部分眼白,却是如何努力也未能看清一物。
老人动了一下,老人又动了一下,然后老人忽然开始挣扎,似要坐起。他艰难地扶起老人,老人却又要往下靠,但这次却没了以前的那个拷贝。老人好像明白了这一点,却更努力地往床边挪去。他根本扶不住老人了。老人的腰直直的,仿佛已经僵死,要扶起上半身就必得托起老人的整个身体。他只好背过身去抵住老人的背。终于挪到床边,老人全身一紧,似要发动某种术式。就在老人床头后面两步的地面上微微发亮。此时老人周围的人全都面露愧色。老人感受到了什么,忽地向左一扭头,“看”向中年人,翻白的流脓的眼珠正对中年人,仿佛表达着怒意。中年人嗫嚅到:“卖了”。老人没有把头扭回来,全身再次一紧,床头后面两处发亮的地方变得更加明亮,然后暗淡,似有某种生命在地下消散。老人一动不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次费劲将老人抵回了床上,他抹了一把汗,然后将老人的眼皮重新闭上,头却一直扭着,再也无法摆正。
老人的身体再次被被子裹住,就像棺材盖了盖儿,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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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热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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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很多奇异的事情,一直都有,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就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会给他无尽的震撼。最早的一次是他夜晚时分路过村后的麦田,在阴暗的寥寥星辰的照耀下,黑色的、巨大的小楼一样的充满着金属质感的东西。一定是一架飞船,他想,他逃回村子,可天亮后那个位置已经空无一物,连麦田都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有一次是在姥姥家,那时候姥姥还没有搬家,在那个村子的最北边。那一天,天空中的云彩,橙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组成奇异的形状,簇拥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从西边划过北边的天空,朝东面行去,这一次他和哥哥都看到了。
但都没有这一次让人震撼,直观地令人恐惧。
村里所有人应该都看到了,那道白光的源头,在哥哥家的屋顶上。但没人知道那里立着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要有人胆敢望一眼,迎来的一定是一道极刺眼的白光和随之而来的烧灼感。他只看到那道白光穿透一切,左右扫动,却不是一直都保持那样,而是一闪一闪。但即便这样,当白光闪到自己这边时,依然是刺眼和炽热。于是他只有躲到房间里,关紧门窗,躲到墙角,躲到桌子后面,那白光绝不是人间之物。
忽然,那白光不再向周围扫射,他勉力通过窗子往那边看一眼——不敢看屋顶。但他只是瞟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那白光,竟然只往下打!哥哥完了,他又恐惧又难过。但也只是一瞬,他发现自己身周布满了白光,而且更加明亮炽热。头顶,头顶好像一轮银色的太阳,那个存在过来了!
他向书桌下面钻去,企图以书桌阻挡白光一二,但怎么可能。在经历了不知道几道白光之后,他便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后,在哥哥家里,哥哥拉着面条,正往锅里下面。
“哥哥!那东西走了?”
“走了”
“那你……”
“我没事儿,那白光好像并不怎么伤人,就是刺眼跟热”
“昨晚我看到那道白光从上面屋顶一直往下照”
“九十二下,我亲自数的!”
“这么多次!那既然那光不怎么伤人,我怎么昏过去了呢?”
“嗐,你那是吓的。恐惧,那白光可以刺激我们大脑,让我们恐惧。恐惧过了头可不就昏了。嘿,要是那白光再多来几下,我也得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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