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啊呀是爱啊
笔者语:
每个人的最终方向都是对实在的了悟,也就是脱离梦境状态,基于对这一点认同,我在这里说的话,才有意义。
所谓脱离梦境状态,即我知我是谁,同时我知肉身存在的意义,我愿意以这个振动场的频率体验流动,我既是造法者,也是遵法者。我与我统一。
也许是因为我想和他告别。
我写过一次梵高了,实际上,我的文字中经常出现文森特,就像一块块灵魂拼图,利用我和自己的对话,把未解的人生一点点读出来。
——我自然不是对那样的人生报以唏嘘。
2022.6.12
(写作的原由)
我认为《白鲸》(小说《白鲸记》)中出现的每个人物都是梅尔维尔(作者)的内在影像、内在声音,他和这些“自己”对话,正如我与自己对话,他通过与这些个自己也罢、内在集体意识代表也罢——对话,完成自我解答,完成对“真”的恒定联结。
节选小说讲述者以实玛利对他的食人生番好友奎奎格的描述:“至于奎奎格——哎呀,奎奎格也坐在他们中间——刚巧坐在桌子的一头,整个冷静得像一根冰柱。的确,我不能过多涉及他的教养问题。连他最狂热的崇拜者也无法真诚地为他辩解,为什么他吃早餐也要随身带着自己的标枪,并且在桌子上毫无礼貌地随意施用,将标枪伸过整个桌子,几乎刺到了许多人的脑袋,去把牛排勾到自己这边来。但是,他这么做时的确异常冷静,而每个人都知道,在大多数人心中,无论你做什么事,冷静就是文雅。”
怎么说呢?我借由创造出与我相同、又有不同话语、视角的角色,完成对“我”的思考、认知。我便是这样开启了写作一本书的时光,梅尔维尔也是。他写这玩意儿和我写那玩意儿是出于同一个目的、同一个完成。
“所以啊,如果有什么人,以他自己特有的容貌,为所有人提供了笑料,他大可不必退缩,尽可以愉快地让别人那自己当消遣。而且,既然那人身上有可以引人发笑的地方,在他身上肯定就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品质,超乎你的想象。”
——梅尔维尔《白鲸》(马永波译版)
2022.6.13——2023.4.24
大家都喜欢成功,欢迎成功,但我热衷在我的世界讨论“失败”,我是如此感恩本人在有生之年进行这样的探索,理解“梵高”、理解《白鲸》的作者“梅尔维尔”,这里之所以用引号,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他们”了,抑或,他们从来都不是。我借由他们,看生命的波流如何流动,我曾对自己说,“我的同类在时空中找寻。”多么浪漫。
我的同类在时空中找寻。
我要看到的是世界如何运转,包括自我厌弃、联结失败带来的潜意识“毁灭”的冲动,又包括接纳、迎接、学习爱带来的“新生体验”,看似不同的生死两种冲动并行,我常因此感叹造物主那磅礴与细腻并存的非凡。
摘自我的“自说自话”:神的游戏有时就是这样,在最怕的地方建立最爱的人生。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我常常感叹它玩得大,同时赞叹这是么性感。”
梵高不是梵高。梵高只是你的一场体验。这里的“你”囊括万物,若你正在读我的文字,那便是你,你有一场叫“梵高”的体验。“梵高”不是生不逢时,不是遭遇到了令人叹惋的人生,他只是没有与这个世界建立起联结,而他一直不放弃,他一直想联结,从母体生出的那根脐带没有被斩断,在精神上,成为他对世界的期待。
脐带,期待,是什么宇宙级谐音梗吗?
实相的运作是,他不可能建立起联结了——就出生后的人类母子关系而言,他不可能建立他期待的那一种,这是我依照我的生命体验由衷发出的感叹。有那么一类设定,有那么一类灵魂,他们在出生......甚至出生前就被母亲抛弃,他们不是被期待的那一个,总之他们的母亲较少具备某种普遍意义的“母亲性质”,于是在生命降临的初期以至往后的生长中,他们都没有建立起落地以后脚踏实地的存在感,因为那最初的“母子一体性”没能成立。
母子一体性是合一在“分离领域”的“陪伴期”。这是我刚刚发明的说法。我们本来合一,在体验这“分离相”时,出生时被父母共感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帮助我们逐渐适应自己作为“分身”存在的感知。然而有些人的这种“逐渐”、“温柔”过程,没有发生,他们直接就被丢入分离感中,婴儿期就经历“叫天天不应”,基本没经历或极不稳定地经历母子一体的时期。这部分人没有存在的踏实感,没有物质维度的可靠感,他们往往在灵性层面拥有非凡的感知(因为物质性没稳定下来嘛),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渴望和寻找融入“物质界”的拥有感,梵高就是之一。
通常来说,物质化的脐带被剪短后,我们还有精神上的脐带让母子相连,那根带子会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逐渐离场、逐渐脱落,这是相对健康的人稳步发展的历程。但对于梵高而言,由于精神脐带没有稳定存在过,这里便没有一根带子可供剪短。如果没有深刻意识到这严重的残缺,人就会无意识地想要建立起脐带关系,然后再剪断,我们会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完成重建,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人”。
游戏的选择性发生在,这类人无法在原有模式中“成为人”。因为原有的模式建立方向就是朝向“不能联结”、“无论如何也不被听到、看到”,那是它的设定,“和解”不可能在模式内发生,你不能要求模式设定改变,“和解”只能在模式外发生。那么,“方法论”来了,我怎么来到模式外呢?
“杀”了模式就来到模式外了——我给这个说法加个版权。具体来讲,就是通过觉察进行无限层级的“自我斩杀”,将模式塑造的自我一层一层看到,再一层一层剥离。因为觉知就是空无,觉知的过程就是将自我消灭,出于对主体(也是一个我啊)决心的赞叹与膜拜,我们将之有力地称作“斩杀”。梵高是缺乏力量的,他手拿画笔、至爱星空,纯净到令人心疼,但若是要维持这个维度的存在,恐怕得手持利刃,清算、搏杀,直到——
直到活在期待中变为活在清醒与有益中,直到,可以更加主动与明确地选择“我是否要存在在这里”。
谁说纯净与血戮不可同在?
这里我们要提到的是过程的艰难,也许有人说“再简单也不过了”,但简单的是结果。那个“被杀的”,那个“去世”的,除了当初被破坏的部分,还有曾经期待下的奋进、美好与建设性的部分,通通都无法留下——你无法将模式“留下一些、只令另一些死去”,你只能全部不要。
但梵高都保留了,保留了期待、善良、盼望,他纯净的灵魂创作着举世无双的画作又同时期待被世人看到,而这里的“世人”全部是他父母形象的投射,这正是他无法完成的部分。因此,当他在世的时候,作品无论如何——就算已经有人赞叹——也无法令他畅快地活着,因为模式就是这样设计的,他在旧有模式中期盼、幻想,“被看到”即“建立联结”就成为一件“未完成事件”。而当他的意识离开,这也同时意味着那期待与无法联结的母亲联结的意识消失(请多读两遍),作品这才获得解封,“顺利”地被一个又一个的人看到、欣赏、热爱。是的,是梵高自己封印了自己的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联结”的意识幻局封印了那些画,直到主体离开。
但这里,没有人可以把这评判为“失败”、“不成功”。
对于梵高来说,作为成人在这个世间赚到钱如同婴儿背叛母亲的乳头,这对于一个未能建立“母子一体性”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是一件大事,他无法允许它发生。即使丢弃躯壳,又以这具躯壳死上许多次,“婴儿背叛乳头”对于一个人类意识而言都是无可比拟的毁灭。
因此,我们这样认为,“未能完成”是被允许发生的。
“未完成事件”在心理学中常用来说明推动我们行为的深层驱动力。然而,我们无法通过完成“未完成事件”获得重生,因为“未完成事件”是梦境状态的产物,觉知中没有“未完成事件”,你不需要建立那未建立的、完成那未完成的,你意识到你不需要完成,才是经历本身的目的。
这里,我们以这件事必定走向的结局为结束语:如若与梵高相似的我进入到绝无后退的觉知之旅中呢?那么,你就踏出了“第一步”。在《灵性开悟不是你想的那样》中,杰德说,“第一步就意味着最后一步”。是的,“完成”不可逆。你在觉知过程中将完成自己构建母体,自己构建子宫进行孕育,自己足月、分娩自己,生命的原力会推动整个过程,正如产妇在自然分娩后常常分享,胎儿是司机,妈妈放开身心、跟随孩子的力量即可。
是孩子自己将自己带到这世上——我深以为然,无论从哪个创造维度来说。这也说明,那未建立的,终将建立。
关于“未完成事件”,请查询心理学专业解释。
作者简介:
啊呀是爱啊,一个探索者、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