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是鲁迅《野草》首篇《秋夜》的开头名句。
枣树在我的家乡是很普通的存在,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我家门前两棵枣树树干有碗口粗,是爷爷辈种下的。据村里老人讲,这些枣树是从新疆移栽过来的,从最初的小树苗长成怀抱粗的大树,需要几十年的光阴。这些古枣树就像是村里的玩伴,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成长。
关于枣园,关于枣树有太多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枣树与花生又好像是天然联系在一起的。每年秋天,枣儿和花生一前一后成熟,先是枣儿挂了红,接着花生就长的饱满,在地里想吃的时候,随便扒开一颗,脆脆的,带着甜味,也是检验果实是否成熟的借口。大抵上花生的收成是不相上下的,而枣儿的丰收则是一目了然的且极为悬殊的。
谁家的枣树丰收,是会羡煞邻居们的。同样是辛辛苦苦的喷洒农药,修剪枝丫,独独他们家的枣树压满枝,甚至要用木棍支撑,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在。小时候给枣树打农药的比较少,后来村里使用农药的越来越多,但好像枣儿结的并不是很多很好。枣儿接的好永远是那几棵,其他枣树好像修理搭功夫都是无用功。好似一个人的秉性小时候的天性已决定三分,从小便可以看大。与我家枣树地相邻的邻居家枣树每年都结的特别好,枣儿密密麻麻,恨不得把枣树树枝压折了,要用木棍支撑防止把枣树枝干压折了。一棵是小枣树,这个品种的枣儿偏小,价钱比大灰枣贵,更显稀少。
枣儿成熟后,要用竹竿敲击枣树,枣儿就一股脑的下来了,下面铺好塑料布等,然后再装到袋子里,基本就等着晒了。也有倔强或高高在上的枣儿不好打下来,就挂在枝头,直到自然熟,在树上晒成了干枣,叶子都落了,还坚强地挂在枝头。
秋收后,要把收获的果实晒干,以便于存储。而晒秋场就成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小学一年级以前的记忆里,那时候大多是起屋脊的瓦房,平房还不常见,家家户户都会在地里平整出一个晒场,白天果实们享受了日光浴,经过翻场,晚上还要住到晒场里,这叫看场。晒干后,就可以装到袋子里搬到家里存储或直接拉到市场里出售。
如今,有时候家乡的枣树还是会进入我的梦里,颗颗饱满、挂满枝丫的枣儿在梦里总是那么诱人。
遗憾的是,随着村里拆迁在即,安心务农的人越来越少,村民对几十年上百年的枣树愈发不珍惜,乱砍乱伐的现象非常普遍,也许不远的将来,家乡引以为傲的古枣树将成为历史。
家乡系列|枣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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