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第四站，参加亲戚80岁寿宴

前天回乡下，受母亲大伯家堂哥（我称他为堂舅）相邀，参加他的80大寿生日宴。我们痛快答应了，我是更感兴趣，我从没参加过在乡下举办的寿宴，想看看乡下的仪式是怎样的。

8月15日上午10点多，父母、大舅和大舅母就坐上车，我们再次经过五峰山长江大桥。大舅说他这是第三次过大桥，因大桥收费贵，不赶时间，回乡下还是走汽渡。过了桥出口就是高桥镇，跟着导航，我们来到镇中心一家饭店门口，停车将老人们放下。饭店门口的路很窄，都停满了车，我将车开离200米才找到车位。

这家饭店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正是前天中午与父亲亲戚吃饭的地方，他们就选的这家二楼的包厢。看来这家饭店还真是有些名气，听小舅说，这家店在镇里算是上档次的，有重要接待，或家中有红白喜事的，家庭条件好的，都喜欢选他家。

远远地就见到堂舅一家在饭店门口迎宾，两个女儿和女婿，以及外孙，不断在穿插迎客，带到一楼大厅。堂舅手里拎着一个老式公文包，见到来宾，笑眯眯地迎上来，从包里拿烟、递烟、点火，熟练操作着、招呼着。吃饭时间尚早，早来的抽烟宾客站在一起聊天，大舅就在这个队伍里，与亲戚们寒暄着。乡下饭店禁烟规定执行不严，大厅里也有烟雾不时冒出。

堂舅的女儿将我、父母、大舅母带到2号桌，坐定，观察到大厅内共摆了6桌。我们这桌基本都是我外公这一系的，大舅、大舅母、我父母、小舅，外加母亲四叔小儿子一家，都是熟人。其他桌的宾客基本不熟，母亲带我到旁边两桌打招呼，都是七八十岁的舅舅、舅母们。离开太多年了，在母亲的介绍下，慢慢想起三十多年前他们的模样。

酒桌上摆满酒水，凉菜和热菜各八个，印象深刻的有整只乌龟炖的汤，狮子头等家乡特色菜。菜上齐后，主人家招呼大家吃好，于是大家开吃。我不时看着寿宴主桌，想着应该有个开场，但是没有。没有祝酒词，堂舅也没说，只是走到各桌招呼大家吃好喝好。大家默默无声，只在自己熟悉的一桌相互敬酒，没有走向寿星主桌敬酒，也没走动到其他桌敬酒。看这场景，与我常规参加的寿宴完全不同，有些捉急，但只能入乡随俗，只是捧个场。宴席就这样安静地结束了，离开时，堂舅早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礼盒，感谢大家来参加，一一送上礼盒，跟大家道别。

这场寿宴，就是朴实无华，寿星忙着招呼宾客，客人吃好喝好后，又忙着送行。一家人都忙碌着，挺累的，但也值得，起码大家给了面子。回来我们打开礼盒，是一对寿碗和两盒糕点。我问母亲我们有无送礼，母亲说堂舅不让送礼。真是太实在了，让我们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