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人:白梦少年
代笔:以卿
前几天写了阿然和阿水的故事,本以为会被阿然跑来抓住一顿臭骂,结果他似乎跟没看到一样,按兵不动,等了好久终于弹出来了一条消息,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阿水,
“谢谢你呀,郑总。”
也不知道是否是换了手机没聊天记录的缘故,那似乎是阿水第一次跟我聊天。
那天晚上阿水跟我聊了好多,虽然他们俩似乎现在都已经放下彼此了,但阿水每一次聊到阿然时,大概不用见面我都能隔着屏幕看到她的星星眼,就像那会儿和阿然提到阿水时他眼角的笑意一样,如出一辙。
“真羡慕他们能像现在这样释怀。”
一个备注叫阿钊的男孩儿在那篇故事下面评论道,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每一个人清醒在深夜的人一定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我们白天解不开的结,留在夜里慢慢耗。
阿钊是我的大学同学,他跟老冯一样,是我刚来时对我很照顾的人。
阿钊跟喜欢当懒子的我和老冯不同,阿钊是个跑步健身的达人。
“要说每天除了新闻联播这个固定节目之外,就要数阿钊的5.20公里的keep(跑步健身软件)截图了。”老冯吃着薯片和我闲聊道。
其实,老冯和我就没少在背后逼逼他,毕竟当我俩还在峡谷里(游戏地图)喊打喊杀时,总能准时看到他今天更新的跑步公里数的截图,甚至偶尔你还能在他朋友圈看到他在晚上11.30准时发的腹肌照。
“就这?就这?就这?这镜子谁没有一样。”我气呼呼的在他发的腹肌照下面评论道。
其实,我之前偶然在阿钊的钱包里看到过他高中时的照片,但让人惊讶的是那时的阿钊,我靠,胖的不行,脸,腿,胳膊,几乎都是现在的放大浮肿版,傻乎乎的抱着个篮球。
他的旁边还站着个女孩儿,穿着浅蓝色的裙子甜甜地笑着。
女孩儿叫小蕊,和阿钊初中一个年级的。说起他们俩认识的经过属实让我有些犯晕,因为实在有些狗血。
阿钊初中有一哥们儿叫阿狗,一次阿钊吃了晚饭在操场转悠时,无意看见阿狗和一个女孩儿也在操场上肩并肩的散步,只是阿狗似乎有点紧张,两只手放哪儿都别扭,至于女孩儿的脸已经红的像苹果了,作为阿狗的哥们儿自然知道他和这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儿在谈恋爱,作为当时初中年级上的骚人的阿钊,当仁不让的冲了上去,抓住女孩儿的手一把交到了阿狗的手上。
“憨批。”跑开前,阿钊朝女孩儿和阿狗做了一个鬼脸。
那个女孩儿就是小蕊,是个就算穿着长裙都遮不住大长腿的女孩儿。
后来小蕊和阿狗如同所有整场的初中恋爱一样,在老师发现后分了手,为此,阿钊还开导过阿狗好多次。
“害呀,天下腿长的女孩儿多的是,你看小蕊那样,指不定晚上回去不洗澡呢,咱们......”反正以后也没交集了,爱咋说咋说,阿钊心想。
但,缘分这东西不讲究可不可能,只讲究有或没有。
从外地回到本地独高中的阿钊打死也没想到,这个“晚上不洗澡的女孩儿”竟然高中跟他一个年级。
初见那天,“窗外的风穿过教室轻抚她的耳发,伴着夏蝉的奏乐,阳光洒在了她的嘴角”别管矫不矫情,至少,阿钊是这么给我形容的。
就像所有人的高中一样,我们总会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
那之后的阿钊展开他有史以来最惨烈的爱情追逐战,从高二开始,接热水,买酸奶,找红糖,似乎成了阿钊的必修课。那其中,小蕊也曾婉拒过她,
“我喜欢瘦的!喜欢有腹肌的!”小蕊当成借口一样的说道。
其实高中的我们虽然天真,但也明白,什么样的承诺都比不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
遗憾的是,这次他们的缘分似乎没有再延续,小蕊考到了上海,阿钊却没有。
“我想去你那儿。”这是阿钊在决定复读一年前,给小蕊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复读意味着一年留在原地,顶着巨大的压力,重新来过。
后来的日子里,阿钊白天拼了命的学习,坚持不下去时,就拿出钱包里小蕊的照片瞅瞅然后继续玩儿命的学。
除此之外,每天晚上阿钊固定在11点半偷偷拿爸妈那儿的手机,趁着洗澡时,和小蕊道一声晚安。
但毕竟不是所有的青春都能像电影结尾一样圆满。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
“风没吹过,我没心动过。”
大概临近高考时小蕊的这两句话,是压垮阿钊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可能阿钊不知道的是,小蕊只是想让阿钊专心学习。
复读的最后那段日子,阿钊谁也没有联系,后来高考结束,拿到了分数的阿钊没有再去上海,而是填报了警校,小蕊也在新的大学,找到了新的男朋友。
后来暑假,他们俩在初中相遇了,碰到那天,小蕊还是那身浅蓝色的裙子,配着夏蝉和阳光,阿钊站在她身旁,身材挺拔。
“祝福你呀。”阿钊说。
“我们都走过了高考了呀,都长大了呀。”阿钊说。
“我很喜欢你呀。”阿钊说。
小蕊的眼泪似乎瞬间就止不住了,阿钊朝小蕊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莫名鼓起勇气抓住了小蕊的手,就像好多好多年前一样的那个操场,那个傍晚黄昏,那个兴冲冲的少年一样。
只是这一次,在这一瞬间他不会再把她交给别人了。
“你永远是我晚上11.30的晚安,永远是我每天跑5.20的原因,永远是我做鬼脸的笨蛋。”
“后来风吹过,只有风知道,我有多心动。”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这里是以卿,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