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学园”“夏山学校”对一个小学校长的启示(201861)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窗边的小豆豆》的情形:那是七八年前的一个周末,转到书店随意地翻看,突然这本书跃入我的眼帘--书名激起了我的无限猜测与遐想。

伸手,取书,打开,浏览……原以为会一阅而停搁之离去,谁知站在原地阅读过半还没有放下书的意思,甚至连找个座位的时间都没有。更可笑的是,向来不苟言笑的我,竟然看着看着笑出了声,是那种发自内心绝无敷衍和做作的笑。果断出手,买而阅之。回家切切推荐女儿读书,母女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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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山学校的百年故事》([英]马克·沃恩)被称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儿童民主学校”,也有说是巴学园的原型。译者前言就深深吸引了我:

试想一下有这样一所学校—“在那里,爬树和搭个小窝的重要性绝不亚于分数。在那里,如果想的话,你可以冲着老师大喊大叫。在那里,规范日常生活的各项规定是由大家一起民主协定的。在那里,如果孩子想的话,他们可以整天玩耍……”

正如作者欲扬先抑--“大多数的教育工作者与家长都会认为这大概是孩子们幻想中的学校”那样,我以为这只是存在于假想中的学校。事实上,它却是一所真实的英国学校,而且已经存在了近百年。

读了这本书,又买来夏山学校的创办人A·S·尼尔写的《夏山学校》。一边感慨,我办不了这样的学校,一边摇头,中国也许永远没有这样的学校。尽管觉得与自己所从事的教育大相径庭,无可借鉴,但依然想寻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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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两本书,又回忆了《窗边的小豆豆》,似乎有某种相通之处越来越清晰:

一是“自由教育”思想的践行。巴学园里,我读到的是童趣与自然,是教育的无形与有意;夏山学校里,我读到的是“等待”--可以上课,也可以不上课,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真的是任何事。甚至会同书中的参观者、评估者一样质疑:这还是一所学校吗?但,它真的就是一所学校,还是一所近百年的学校,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让孩子们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尼尔用一生来践行“完全意义上的自由”“真正的自由”,一个个鲜活的故事,虐心,却让人充满希望。

夏山学校的目标可以归纳为如下几点:

给予孩子们自由,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

给予孩子们权利,让他们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给予孩子们时间,让他们能够自然地成长。

给予孩子们快乐的童年,保证他们不会感受到成人制造的压制和恐惧。

这是很难做到的,但却是夏山最真实的实践结果,读来令人不可思议却又心悦诚服。

二是“个性化教育”思想的践行。全校四五十学生,的确可以做到“面向个体”,又因为每个孩子“醒悟”的时间、上课需求时间不同,教师完全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学生,也就是做到“因材施教”。

5岁来到夏山学校17岁离开期间没有上过一节课不会计算1/2+2/5的汤姆,成了摄影棚里最好的员工--周六周日都不肯离开摄影棚;

从来学不会读写没人能教得会17岁依然不能读也不能写的杰克,成了精密仪器制造专家,能看得懂与机械相关的文章,能说一口漂亮的没有语法错误的英语;

对上课没有任何兴趣的黛安,在伦敦演示新式烹调方法,在这个领域工作很出色,更重要的是工作得很快乐。

……

放到公办学校里,这样的孩子早都成了家长老师眼中的不可救药的对象了。

尼尔的个体心理辅导成就了孩子们的未来,孩子们期待个体谈话。

“我衡量成功的标准是能快乐地工作和积极地生活着。”这应该是每个人的成长目标,也是教育者的育人目标。

三是“自主管理”思想的践行。在夏山,“学校全体大会”是人人都想参与、人人皆可实现想法、人人有权决策的学校最高权力机关。

可贵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大会上提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所有与集体和生活有关的事情,甚至包括对违反规定的相关处罚,都是在星期六的学校全体会议中投票决定的。并且,每个人--每个教职员工和每个学生,不论年龄,有权做决定--完全依据投票结果做决定,任何人没有特权--校长的票和7岁孩子的票所占比重是一样的。

夏山学校的孩子不怕校长,怕学校自治会,自治会有权处理违规学生。甚至,校长不堪其扰不得不搬家。多么无理取闹的学生,却也有了不一样的未来。

我们的实际情况是一个班的学生顶夏山一个学校的人数,所以无法真正关注个体,我们的班级授课制已经精准化、程序化,国情校情决定我们不可以放任学生等待回归,那么就从培养学生自由的人格思想、自律的约束行为、自主的管理意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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