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西域文明|与佛结缘(4)艺术三绝

      艺术修行

      塔尔寺不仅是藏传佛教的圣地,更是艺术的殿堂,堆绣、壁画、酥油花被称为塔尔寺“三绝”。寺内大小殿堂、墙壁长廊随处可见色彩绚烂的堆绣、绚丽多彩的壁画和栩栩如生的酥油花,它们早已与寺院的建筑水乳交融,承载着寺院的历史故事和文化生命。

      堆绣是将各种绸缎剪成所需的形状,塞以羊毛或棉花填充,再精心绣在布幔上,堆成高低起伏富有立体感的画卷。精美复杂的堆绣由僧人一针一线制作出来,少则需要半年,多则需要数载,凝聚着僧人的心血、对佛的虔诚和对艺术的执着,这不正是一种坚定的信仰吗?

堆秀
堆秀
堆秀
堆秀
堆秀

      塔尔寺内的壁画保存完好的有千余幅,分三种类型:布面画、壁面画、木面画[1]。无论是高大殿堂的墙壁上,还是僧侣聚会的佛堂前,每一幅壁画都以自己的方式讲述着佛的故事,画中浓厚的宗教意识又像一根丝线,贯穿着每幅画的主题,反映着佛教的善恶宿命论。艳丽的色彩和冷暖色调的强烈对比,让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反观自己的因果。这些壁画历经岁月磨洗,依然历久弥新,如同藏人的信仰永不退变。

壁画
壁画
壁画
壁画
壁画

      最后出场的往往最为震撼,我们在塔尔寺游览的最后一个殿宇是酥油花馆。惟妙惟肖的佛像人物、花卉树木、飞禽走兽、亭台楼阁伴随着酥油的香味,让人弥漫在时光深处的佛境,这是属于塔尔寺独特的味道——迷离、虚幻、神秘。酥油花的诞生有着关于文成公主的美丽传说,而它们的制作过程更是让人顶礼膜拜。为了防止因手的温度使酥油胚料融化变形,僧人们在室温零度的作坊里,不时将手浸入盛满冰块的水盆降温,但酥油花盛开的时间却很短暂[2],短暂的让人心疼。极度艰辛唤来短暂的盛开,这种对佛的虔诚和对艺术至美的追求,早已超越肉体的痛苦。冰冷的手中酥油花盛开的时候,何尝不是洗去凡尘后生命的一次重生。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酥油花

      塔尔寺的艺术其实是深奥抽象佛教义理的具象化,而且有着严格的形式规定。制作一幅堆绣、壁画或酥油花作品,不仅要有精湛的技艺,还必须有虔诚的宗教信仰,熟记经书中的教义、仪轨、图像及度量。一名佛教艺术的制作者,也是一位修行的高僧,艺术作品制作的过程,也是对主尊的观看、冥想、礼拜的过程,这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

[1]一种是布面画,将画在经过加工处理的白布上绘好,然后根据所放置的墙面大小做木框镶嵌在墙壁上,这种画称为间堂壁画。一种是壁面画,就是在经过处理的洁白墙面上,打某种底色。直接绘出各种题材的画面,然后上清漆,壁画即成。另一种是在墙面上嵌上木板。进行干燥刨光处理,用胶和石膏粉合成的白I浆打底,再绘各式图案即成。

[2] 当时酥油花只能存在几个小时,即使今天也最多只能保存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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