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熬得过睡意,昨天的日更被耽误了。从头再来!
那是你妈,你让谁管?
玉真去世一年了,骨灰放在冰冷的寄存处,连入土为安的能力都没有。玉华作为姐姐反复受梦魇的骚扰,她觉得就是因为这件事。打电话给大栋,大栋说:“这事我不管,雨彤管。”问雨彤,雨彤说:“这事我爸不管,我哪会?”
这么多事情累加到一起,玉华爆发了。玉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面对这亲外甥她也一直压制。但噩梦的事不解决她觉得活不了了。玉华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搭上车到了大栋的新房,看着新房的布设,玉华眼泪哗哗地淌,玉真费事装好的家住了不到半年就走了,现在也换了女主人,红床单、红牙缸还有一对情侣拖鞋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一步跨到床边,将红床单揪起,用力撕扯,“刺啦”一声,床单被扯成两截。她又跑到卫生间,把那对红牙缸狠狠地摔到地板上,一边哭一边骂:“玉真,你这个彪子,一天到晚不舍得穿不舍得买,天天忙着挣钱,都那么破身体了,还嘚瑟去上班。你呀,你呀,都那么不熨帖了还蹦着高去追公交车,你都图什么呀?攒一堆钱自己也不舍得花,最后都给人家了。装了大新家,没捞着住几天就倒给别的女的了啊,到死了连个墓地都不给你置办!你是真彪啊!”
玉华越说越生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站在一旁的大栋吓得不敢作声,大姨子的脾气他知道,再加上他自己心虚啊,心里不舍得他的大红床单也不敢做什么。
“玉真啊,玉真,你不孝顺啊!咱爹妈活着的时候,你家里大对虾都没地方搁,都不舍得给老家送一个,最后都让谁吃了?你闺女、女婿还有你亲家啊!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抠啊!”
“还有咱妈两个钱,在你手里把的,临末了,成你家的了,听听你老头子都说些屁话呀,老人的钱都敢昧,也不怕遭报应,没良心啊!”玉华越说情绪越激动,开始摔其他东西了。这下把大栋心疼坏了,幸好小老婆不在,要不他更难办。没办法,把玉华的女儿叫了来,连拖带拽地搬了出去。
当周的周末,大栋就安排雨彤去找墓地,雨彤一百个不愿意,“那是你妈,你让谁管?”大栋很难得地跟宝贝闺女发了火。雨彤的小九九算得精,钱在她那,掏钱也是从她那掏。玉华女儿给雨彤打电话替母亲道歉,也表达了不理解:“姐,俺姨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下葬,这样不好,对后代不好,要不人家讲究的大户都有老祖坟。”还给雨彤推荐了墓地。听到这些,雨彤觉得有理,才把墓地买了,找了个合适的日子把玉真葬了。
自此,玉真再没有天天出现在玉华的梦境里,玉华长舒了口气。她用她的法完成了妹妹的愿。第二年清明,玉华又是一顿闹,当着各路亲戚的面把大栋骂成陈世美,不甘寂寞的禽兽,大栋都一句不敢吭声。但实际上就是玉华发泄发泄而已,大栋的小日子滋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