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上课间隙,我去喜欢的面包店买一杯黑咖啡。柜台今日是一个清秀的年长小伙子,首次见面。
点单之后,小伙子按下开水壶烧水,然后将手冲壶的残水倒掉。之后去后半间工作区补柜台的面包……中间空档,在聪明杯放上底部暗色的滤纸(?),随意的舀取几勺咖啡粉入内。放好面包回来水开,于是他灌入手冲壶,开始往咖啡粉浇灌,不是滴滤是浇灌……这时来客人,于是他回到柜台招呼新客人,拿面包收钱找零……空档时,回去再浇灌一次……之后又浇灌一次……好多分钟啊……
两单生意做好,他回到我的那杯手冲咖啡,再浇灌一轮。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学做咖啡没多久?”小伙子一愣,“是的。”又补充到:“我每次等水大概滴完再加一点水进去~”
我自觉我笑得温柔,似乎怕他尴尬,然后告诉他:“水刚开不能直接冲,略等一等,水温90-96的温度冲,出来的咖啡好喝。还有,水流不能断,要持续地滴保持稳定……”小伙子很机灵,忙说:“谢谢啊,谢谢你告诉我。”然后返身在柜台边装了个面包,之后又回去第n次浇灌我那杯咖啡。我看着,说道:“无论有多少咖啡,就这样吧。你把咖啡给我就好。”“哦,这就可以了吗?”他似乎不确定,掀开聪明杯看看,杯中咖啡液确实也有8分了,于是终于将咖啡递给我。他一并要将之前准备的面包也给我,大概是弥补的心情。我谢绝了,“不用客气,真的不用~”
走出那间温暖的木门木窗的面包房,脑子里闪过第一次喝它家咖啡时,是那个日本女生老板新手操刀,喝来花果清香令人欣喜;后来来时,常遇见的是另一位姑娘,有着睫毛长长的漂亮眼睛,她会将一杯咖啡完整做完,如果中间有客人来,她会呼唤内间小伙伴出来招呼新客人。她手中的咖啡不算惊喜但是温润有度。……我端着今日这一杯断断续续做成的咖啡,深黑的液体如常,抿一口:焦苦躁郁都在里面……它是一杯城中常见的提供咖啡因的热饮。
同间店,同样工具以及差不多的咖啡粉,因为人对咖啡的了解,以及态度不同,所以出来了3档不同味道。
咖啡如此,其它世间事是否也是如此?
PS:
闪回前景,当我看到他摆上聪明杯,我心中升起要求自己来冲的渴望。然而,柜台内外有别,他的场地该他做主,我即刻摁下了这渴望,随之换成所以这杯咖啡究竟会怎样的开放心态。
这会儿,伴着这些文字生成,我已经将它一饮而尽……并无半滴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