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半遮天,暖色调黄色街灯已经亮起,和妈妈坐在旅游大巴里观望五点半的泰国。望眼明显可见傍晚天空明暗交接线,曲折不间断,再继续看偶见一小片晚霞,给这个以烟熏色为主色调的小城市撒着无限的温馨,不知道每个路过的人此刻会不会想家,突然妈妈让我快点拍下这一小片晚霞,催促的样子让我感觉家就在身边。 从前没有好好理解家的含义,我的记忆从叛逆期开始就觉得家是一个束缚,是限制着我无限可能的地方。再后来家是一个累赘,绑住我想浪迹天涯的双脚,再慢慢长大,从多披一件外套的唠叨里,不吃饭时的责骂里慢慢感受到这一份笨拙的爱。爱得生猛总让人一时不可以接受,爱得深沉易让人经常感觉不到温度,因为从小知道爱是温馨美好的,爱就是优雅的存在,与美好的一切并存,却忘记了爱可以不同,爱也可以表现得很粗糙连一句爱你也讲不出口。
导游开始说着佛教里的“孝”,讲解的时候妈妈一直看着我,并约定着以后不跟我吵架,彼此讲话一定要耐心点。没过多久去小商店买东西由于我最后一个排队结账,所以全车人等我结完账时,我远远看着老妈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我,尽管大家等我还不到两分钟。慢慢走近妈妈时她就又开始骂我,她说“全车人都在等你,怎么做事这么没分寸”,我着急了又不耐烦的说“排队最后一个结账是我的错吗?要不是为了给你找口腔溃疡膏,我买瓶水至于是最后一个人结账吗?”。一下子她又笑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让我凶不起来了。我又开始循循善诱的让她做事不要这么急性子,不要事事都要迁就着别人,在一个原则下做好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念起来又是一段很长的经。但是我知道下次同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又是一样的性子,毕竟过了大半辈子看别人脸色的生活,事事不麻烦别人实在很难一下子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为自己而活。
在旅行回程的飞机上妈妈靠着我的肩膀睡觉,我翻着这趟旅行的照片,在海边妈妈鼓起勇气坐降落伞,由于助跑太慢身体一个踉跄与地面摩擦着起飞。像得奖的小孩一样回来自豪的说自己战胜了自己,也没有和我说脚已经被蹭破皮血肉模糊的事情,并说了这辈子活着真的错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