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妹妹,在这样既是家又不是家的家中,走来走去。
家中依然冷清的和破庙一样。
我们姊妹三个依然像连一个乞丐都不如的状况下,在这个家呆站着,呆转着。
就像我知道一会儿我们三个,又会在互相盯视之下,突然发出大笑的表情。
那种笑是要把心笑死的笑,我们好像在无意当中要用那种笑,把自己笑得你死我活。
小朋友在家中,在不停不间断的串门中,大家同时交换着一些生活的信息。
有传递家务信息的,有传递从各大城市带回来的,各种各样的信息的。
他们传递着养鸡养兔养蚕,在家庭里边做一些手工制作的信息,这些信息真的都非常有趣。我随着这些信息的传递,已开始给家里边熬着稀饭,开始学着蒸馍,做各种各样的饭。
就像那些母亲可喜欢干家务的这些孩子,他们经常会用各种方式来表扬他们。
他们常常敞开大口说:
“你们看这是谁家的娃,可听话了,人家不但饭做的好,而且连着毛衣都织得这么漂亮,人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的花子,真的比阿尔巴尼亚花都要好看"。
我的耳朵在听到这样的夸奖时,便总会想着去默默地做一个好孩子。
但我的男性的天性 让我去在听任这样的几乎都是母性的语言时。
我又总由不住自己拿好动的腿,去跟到那男性的小伙伴当中去,
就像我的身体在已不算活跃时,他已由着我的生活,让我缩头缩尾。
我的心与脑去是那么的胡乱活跃。
就像我已开始由着自己,在这样新的年龄里。已开始那么喜欢在心中去帮助别人。甚至是鼓着去帮别人。不去鼓着去帮别人,我的心就要急死。
我已完全成了一个下象棋的摊子,"主人不急于急死太监",这样的人了。
我的眼很撩乱,与混急的心里,已严重上加严重的让我去跳过棋格的层面,去寻找一个我幻想的,根本不切合实际的理念的棋面。
但我还能的、吆喝的、不得了的,在棋格的路上走。那步棋子其实是刚好走到人家的嘴里,但我已抽象混乱的,一意孤行的头脑,却让我根本无法想到与看到生活的精明之处,
楼下几个小朋友在玩杏胡。
这样的杏胡,羊拐子骨,烟盒,弹球,铁优,铁圈,猴,风筝,纸飞机,还有各种剪纸,草编,泥巴屁屁窉等太多的, 确实是我精神全部扑向的东西。
但我不知怎的,在玩赌上几乎没有赢过,我在穷的连一张烟盒都没有的情况下,我却盯视着别人玩的那么厚,一叠的,在我心中显得那么艺术,那么美丽的烟盒,我真的很懊悔,很惆怅。
我弯下腰,站在那四个玩姓胡的小朋友的背后,在他们这么瞄一下,那么瞄一下之际。
我的心真是要急死了,我就又急又气的说:
"有瞄的啥的吗?瞄的啥的吗?直接打就行了吗? 你看人家刘耳大从来不瞄准,拿起来就打,一打一个准,这单位上这弹球,让人家打成两半个的,绝大部分都是他打的。
他那点子儿就是一绝。
他用弹弓打鸟也是一样,上了弹丸就发射,总能打上,真不知他那把子为什么这么神。这弹个球杏胡,有啥苗了吗”。
我这样说着,嘴里又开始嘟囔了:
"赶快弹吧,还等啥哩“。
我前面的一个比我小一点的小朋友,他拾去了他的杏胡,不玩了。
他站起身挪开了位置。
我便蹲在那个地方,拿出我的杏胡,填到上面。
然后准备玩。
然后我没想到他却在旁边拾了一个半截砖。
"砰"的一下扣在我的头上。
我的头在猛晕了一下之后,我立刻站起身来撵他。
就像我着由我还活的的心那么发狠的在心中说:
“你只要让我撵上了,你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