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震一》的前提是,突如其来的时空异常让每个人、每样东西都回到十年前,无论好坏,重操往事。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将持续十年之久。你无法抱怨生活毫无新意,也无法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所有人都变得如此不正常。时空倒流中,你绝对说不出十年前没有说过的话。如果你第一次没能活下来或是救下爱人的性命,那么这次你也同样无能为力。」——冯古内特「时震」
早些年我曾对现实生活感到沮丧,质问自己为什么当年不这样做、为什么不那样做,幻想着另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然而那条星光大道也只不过处处闪现着财富、权势的熠熠光辉,可惜青年时代受西方文学的影响,只关注着人性的弱点,时时受着理想与现实的煎熬,向往着浪漫世界。在那个不读点西方文学名著就不是文学爱好者的年代,与我同类的人何其多,然而在经济决定一切的背景下,我这种浪漫主义注定是一个悲剧。既然能够认识到这些,改变也不会太迟,然而人的陋习随之显现,白日梦的结局都是皆大欢喜,最后还是理性占了上风,学着“思想实验”,对生命中的各个重要选择阶段一一进行模拟,尽管加入了先前不理解的世俗条件,我最后得出结论还是同一条轨迹,也许是有关于当时幼稚的思考方式、也许有关于当时不舍的情感羁绊。
回过头来整体看这段历史——如果这算“我的历史”,生命的各个环节环环相扣,不可拆分,从这个意义上说,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命运就早已注定,我只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被人操纵而可笑的认为自己有自由意志。对于坚定的秉承物质观点的人,这些只是妄想、是幻觉、是毫无用处的,然而这世间的真理不是断言“自己是真理”就是的,这与中华民族传承的中庸、谦逊道德观念不符,并且我也只能拿出民族性的文化来反驳了。相反,对处在生命历程中的个体,每个决定是自的“决定”,让人感觉是如此真实的“自由意志”!对于写好程序的机器人,如果这机器人有感觉,他会认为按着程序行动就是他“自由意志”么?
语言总是有双面性,当我认为因果注定的时候,就会有人用逃避责任来反驳,如果我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的时候,就有人会用狂妄自大来鄙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些词蕴含的最本原的观点是对立的,脱口而出的人只是为了自己卑微的“尊严”,并没有考虑它是否符合自己的世界观,“逃避责任”承认了自由意志,“狂妄自大”则敬畏不知名的力量。
如同冯内古特所说:两个真理都有可能正确但依然会吵的不可开交,是因为通向正确的道路多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