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科学学院 22教育大类1班 鄢晨希
“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
雪怎么能煮呢?
是啊!雪怎么能煮呢?
纵然是煮,也不过是乏味的白开水罢了。
可偏偏心怀诗意的人总能窥见其中的奥秘文火慢炖或是烈焰浇灼,总是夹杂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想——那是生的气息。
记得读林清玄这篇散文时恰好是冬季,冷极了。
屋外头是南方人潮湿的雪夜、寒气刺骨不如北方干燥清爽加之昨天刚下了雨浑身都是黏腻的触感,很不舒服。
我原是懊恼的,最近的生活里又诸多不如意,闲来无事随手翻阅着案几上的杂志,偶然邂逅了这篇文章。
如作者一样我们都是被开头这段煮雪的传说吸引面来,细细咀嚼后越来越有滋味。
雪竟也能用来烹煮,像茶汤一样,却不比茶苦涩,也没有回味的甘甜,反倒成空的境界
无滋亦有味,无味尚且滋,带着来自山谷风雨中的空灵和远方水气里氤氲溟潆、在静静焚煮的日子里竟也有了趣头。
北方呵气成冰每一言语都会伴随气体的流动留下泛白细碎的颗粒状晶体。旁的人大体会逍声少见多怪偏是作者不同寻常、硬是当着宝贝一样揣在兜里,拾掇回来细细品读,由此绵长了几分钟前或好或坏的记忆。
在一次又一次复原这些晶体的创造者究竞是在什么场景,什么语态甚至是什么心情下结出大小深浅形状不一的体态、无论美好或是嫌恶都是一种情绪的感知,一次生活的体味。
正如文申所述“我们假设说话结冰是真有其事,也是颇有困难,试想:回家烤雪煮雪的时候要用什么火呢?因为人的言谈是有情绪的,煮得太慢或太快都不足以表达说话的情绪。
如果我生在北极可能要为煮的问题烦恼半天,与性急的人交谈,回家要用大火煮烤:与性温的人交谈,回家要用文火。倘若与人吵架呢?回家一定要生个烈火,才能声闻当时哗哗剥剥的火暴声。
读到这里真的很想笑出声,当真是童心未泯才让这些离奇可爱的想法得以寄存。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作者一般重新回到这个不染尘垢的北方冬季,回到天真烂漫率性洒脱的幼年。
或许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从前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街市霓虹我们有的只是在夜幕暗沉里,静静的听着雪落下后敲打窗棂的声音。
那时虽然单调甚至枯燥,但心却是怏乐的。
学生时代的我们,纵然也会课业繁重,纵然青春烦恼堆积可状态依旧清澈明朗。
没有察言观色的束手束脚,也没有步入社会后三思再又的谨小慎微,说的话简单,做的事也简单。
就像雪被煮后的透亮,无滋无味亦有滋有味。
我顶喜欢文章最后一句“等不到冰雪尽溶的时候,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
我想当我真正做到忘机二字时心中积雪堆砌的块垒融化后我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另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