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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林婉裴昭

简介:“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作”林婉抬头望向隋安,眉眼间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婉姐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昭哥聪明,还总是粗心,要不是因为我昭哥也不会离家出走,害得婉姐你忍着胃痛到处找他”得到林婉的安慰过后,隋安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变本加厉,明亮的眸子微红,说话也弱声弱气,衬得他更加无辜仿佛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纯良无害闻言,林婉的心瞬间软作一汪春水,满眼怜惜,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白净的脸:“好啦...

“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作。”林婉抬头望向隋安,眉眼间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婉姐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昭哥聪明,还总是粗心,要不是因为我昭哥也不会离家出走,害得婉姐你忍着胃痛到处找他。”

得到林婉的安慰过后,隋安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变本加厉,明亮的眸子微红,说话也弱声弱气,衬得他更加无辜。

仿佛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纯良无害。

闻言,林婉的心瞬间软作一汪春水,满眼怜惜,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白净的脸:“好啦,别伤心了,不是你的错。”

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我的心像是扎进去一根尖刺,说不出的难受。

很快却又释怀,暗暗自嘲自己还是太过脆弱。

林婉连跟他翻云覆雨也不避着我,甚至将他带回我们的婚房,让他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们的床上。

现在只是哄他几句而已,简直不值一提。

眼里掠过一丝冷笑,我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凉,随即侧身想要离开。

可还没来得及抬脚,手腕便被捉住:“裴昭,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狠狠瞪着我,绝美的双眸怒意汹涌,不耐烦到了极致,好似我真的在无理取闹。

“林婉,我们已经离婚了,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忍耐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我不想再和她纠缠,皱着眉头说道,说罢用力挣脱她的手。

大抵是我的语气太过平静,林婉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瞬间又化作滔天怒意:“裴昭,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裴家已经败落,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怒意将女人的双眸逼得通红,她直直瞪着我,狠声威胁。

听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只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于是我下意识抬脚,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而这无疑给了林婉更大的刺激,她像疯了似的,忽然用力将我推向墙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狠狠掐着我的脖子。

“裴昭,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女人雪白的贝齿咬紧,双眸猩红,甚至隐约能瞧见泪意,语气更加凶狠,比起威胁更像是死亡警告。

我猜有那么一瞬,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以她如今的地位,就算弄死我,她那全球顶级律师团队也有的是方法帮她脱罪。

如果放在以前,我说不定会觉得能死在他手上也是一件好事。

那样就不用再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耳鬓厮磨。

不用捧着一颗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心继续爱她,像是堕入无间地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但现在,我只想好好过完仅剩的三个月,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力,拼命想要挣脱。

可哪怕用尽了浑身力气,她的手依旧扼着我的喉咙,没有半分松懈。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林婉的力气有多大。

当初结婚后,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动用裴氏的周转资金拯救林氏于大厦将倾之时,导致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没多久便开始走下坡路。

她渐渐暴露本性,不仅不再温柔体贴,甚至不允许我靠近她。

为此她特意雇了两个身手极好的保镖,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却仍旧觉得不够稳妥,又跑去学跆拳道,一练就是好几年。

我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自然明了她的心思,虽然心痛得像是被万箭洞穿,却再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她那一身好功夫也就没派上过用场。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好歹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殆尽,窒息感越来越浓烈,我挣扎着断断续续开口。

“对,我是想要自由。”

“可当初你用林家作为威胁,逼我嫁给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永远都别想解脱!”

“以林氏现在的势力,就算离婚,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的祈求并没有换来林婉的怜悯,反倒激发了她的恨意。

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连指节都隐隐发白,恨不得掐断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闻言,心底又一次涌过一阵苦涩,说不出的悲凉绝望。

结婚的确是我提出来的。

可当初是她自己找到我,就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求我救林氏。

而且我给过她选择,要么同意裴氏对林氏的并购方案,让林氏成为裴氏旗下的子公司,她继续担任子公司的总经理,而且承诺会留下所有的老员工。

要么,我投入大笔资金,确保您是用来保命的项目能够顺利完成,但是她要嫁给我。

是她自己选的结婚。

我是个生意人,动用裴氏的周转资金投资林氏风险极高,对于回报的期望值自然也就越高。

而林婉则是我最满意的回报。

所以时至今日,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她却因此恨我入骨。

“结婚是你自己选的,我并没有逼你。”

“林婉,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太过分了吗?”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脑袋渐渐空白,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拼命保持清醒,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满脸恨意的女人,挣扎着控诉。

因为爱她,过去十年,我没有过一句辩驳,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厌恶和恨。

期望着有一天她能够想明白这一切,回心转意,安安心心待在我身边。

但现在,我不想背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人世。

所以哪怕今天真的会死在她手上,我也要说个明白。

“闭嘴!”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闻言,林婉彻底疯狂,眼神凶狠阴毒,仿佛狂躁的野兽,雪白贝齿几乎咬碎,手上更是用尽了全力。

我感觉喉咙像是要断开一般,拼命喘 息,却呼吸不到一丝空气。

忽然一股浓烈的腥甜涌上喉头,从口中喷涌而出。


我只好关上抽屉,“走吧。”

病历还可以重新开,让宋许之一直等着可不好。

尚未走进,便能听见交谈的声音,林婉心情不错,声音比平时都要活泼几分。

另外一道语速不紧不慢,语气温和的声音应该就是宋许之。

我忍不住快走几步,恨不得立刻让宋许之带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向前几步走到楼梯前,客厅里坐着说话的两人便出现在我眼底。

林婉穿着黑色丝绸长裙,长发拨到左肩,描摹过的眉眼精致,唇瓣鲜艳红润,宛如枝头绽放的玫瑰,说话间眉眼弯弯,没了平时难以接近的模样。

她对面的女子穿着杏白色复古蕾丝裙,黑发半挽,巴掌大的小脸,眉眼清淡温和,戴着一副银框细边眼镜,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淡笑,侧头倾听林婉说话,时不时点头应和。

她更像是荷花,清冷高洁,只可远观。

宋许之竟然这么年轻。

我一时有些犹豫,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

这么年轻的医生,真的靠谱吗?

宋许之注意到,抬眸向楼上看过来。

她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林婉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朝我看过来,看见我之后,掀起嘴角讥讽一笑,转头看向宋许之:“病人来了。”

我走下楼梯,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

“你瞧着精神确实不太好,病历有吗?”宋许之直奔主题。

从我走下楼梯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她在观察,以一名医生的目光观察我。

我摇头。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林婉一只手捂着唇角,“许之可是有名的脑科专家,平时找她看病的人多得排不上号,你可别拿出来一个小感冒的病历给她,贻笑大方。”

随意的姿态,玩笑的话语,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面对林婉的态度,我早就习以为常,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泛不起丝毫涟漪。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攥着掌心的布料,冷汗浸湿,穿堂风拂过,丝丝凉意深 入骨髓。

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对上林婉黑亮的眼眸,我忽而很想问一问,她知不知道隋安做的事情。

“看着我做什么?人家还等着你的回答呢!”林婉微扬下巴,催促我回答。

我才回神,“宋医生,我没有把病历带在身边,等有时间,我去医院取过来给你,怎么样?”

宋许之皱起眉,抬眸扫了林婉一眼。

那一眼隐藏着对我的不满,只是碍于林婉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出口。

客厅的气氛短暂停滞一瞬。

只这一秒的安静,令我坐立难安。

我本可以直接说,隋安把我的病历藏起来,但我知道只要我说了林婉肯定维护,这中间还要牵扯出许多的是非。

这不是我的意愿。

所以我只好借口说病历在医院。

可这样依然不是妥当的做法。

我在早就知道今天要见宋许之还不提前准备好病历,这是我做法的不对。

我不能让她被林婉误导。

“宋医生,我之前拍了一部分在手机上,你凑合着看一眼。”我拿出手机,调出来拍的片子递给宋许之。

宋许之没有发作,接过手机,细细查看片子。

林婉哂笑,并不做声,只等着宋许之看完,才说:“许之,你看仔细一点,别忽略了不起眼的水印。”

“这图片是我自己拍的,不是在网上找的,这上面还有拍摄时间和地点。”我为自己辩解。

宋许之看过地点和时间,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林婉拿过手机,看过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和地点,就是我上一次住院的时间和医院。

她看着我,向来冷冽的眼眸带着竟然也出现了摇摆。

“宋医生,可以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吗?”

我尽量不去看林婉,只等着宋许之的回应。

我要让宋许之在林婉面前亲口说出我的情况。

林婉不相信我,总会相信宋许之。

如果林婉知道我不是在骗她,而是真的得了脑癌,时日不多,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和难过。

“从片子上看,情况算不上乐观,左脑部分有一点阴影,不排除是肿瘤的可能性,如果能够拿到原来的片子,或许会有更确切的诊断。”

宋许之语气不徐不缓,说完后看向我,右手食指推了一下鼻梁,薄唇勾起一丝弧度:“当然,我的一切诊断都是建立在这张照片是真实拍摄的前提下。”

轻飘飘一句话,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她还是更相信林婉,侧面告诉我,并不相信我没有病历本的说辞。

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出来。

我想揪着她们每个人的衣领问,为什么不相信我。

一定要我死在他们眼前,他们才相信我真的生病了吗?

“宋医生放心,这张片子绝对真实。”那些情绪最终只化为一句若有似无的争辩。

“是你的吗?”林婉问。

我没有回答的力气,只沉默以对。

哪怕林婉有一点的相信,凭着她现在的能力,随便一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她不查,只相信自己的认知。

说起来,这也怪我。

林婉身边的男孩子一直没有断过,从来都是走马灯一样的换,我早就已经说服自己不在意。

直到隋安的名字和林婉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娱乐杂志的头条上,我才有了危机感,买通医生告诉林婉说我生病。

那个时候我和林婉还没有闹得和现在这么僵,她知道我生病,还过来陪伴,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还算平和的时光。

直到谎言被拆穿。

“不提这事儿了,张姨还在你家做工吗?我想吃她做的糖醋排骨了,在国外什么都吃不习惯,最想念的就是张姨这一口。”宋许之轻巧转移话题,并不想在我的事情上多做纠结。

我迫切的看着她,寻找时机开口,约定好下一次见面会诊的机会。

毕竟宋许之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我要抓住机会。

宋许之却全程没有给我一个眼神,和林婉说笑,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林婉起身,挽着宋许之的胳膊朝餐厅走去。

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林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

“看心情。”

“婉姐,裴昭哥是真的很想离开你,不如......”隋安扫了我一眼,眼底藏着嫉妒,转身对上林婉,仍是乖顺模样,低声劝道。

他迫切的希望我和林婉离婚,把我取而代之。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林婉打断他,抬手摸着隋安的脸颊,神情温柔:“放心,不论我和他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隋安乖巧的点点头。

我冷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拿出手机准备叫车离开。

“咔哒”一声,在病房里声音分外清晰。

厚重的硬纸张落在地上,才会有如此声音。

名片很有质感。

我立刻弯腰捡起来。

这张名片承载着我的希望,我分外重视。

“什么东西?”林婉眼神锐利,目光直直看向我手中的名片,“拿过来。”

我站在原地未动,冷淡道:“和你无关。”

“拿过来。”林婉重复。

见自己说话没用,看了隋安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起身朝我走过来:“裴昭哥,就是给婉姐看一眼,你们是夫妻,不该对她有隐瞒。”

说到后面,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知道林婉改变主意不和我离婚,隋安心中有怨气,不敢对林婉表露,只能对我发泄。

他逼近我,一只手摁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推到门板上。

肉体碰撞,声响沉闷,门把手正好膈着后腰,疼痛不已。

我“嘶”了一声,不忘把攥着名片的手藏在身后。

隋安另一只手精准的抓住名片一角,大力抽出。

名片边缘锋利,把我的掌心划出一道伤口,鲜红血沾染在名片边缘。

那张带血的名片被隋安捏在手中,他得意看我一眼,转身献宝一样把名片递给林婉。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伤痕出神。

伤口处仍然有鲜血涌出来,凝结成血珠,低落在地板上。

我却感觉不到疼,只冲到林婉床边:“还给我。”

隋安挡在我的身前,不让我靠近:“裴昭哥,婉姐就是看一眼,难不成这东西见不得人?”

他刚才没细看名片,恶意揣测:“该不会是提供上门服务的吧?”

没得到我的认同,他自话自说:“我知道你很久没有那方面的生活了,但是你不能这样堕落啊!”

“滚开。”我推隋安,他像是一座山,巍然不动。

面对隋安一再挑衅,恶毒的话凝结在嘴边,理智却让我硬生生忍下来。

按照多次和隋安交锋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和隋安争执对我没有好处,有林婉维护,我永远是败方。

甚至,林婉还会觉得我在和隋安争风吃醋。

所以,我只看向林婉。

林婉看清楚名片上面的字,神情莫测,最后化为嗤之以鼻:“裴昭,你的小把戏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名片,随意晃动,笑容轻蔑而不屑:“就算是找脑科专家,你也不应该找她。”

指甲上的钻随着她的动作泛着光,冷冷刺痛我的眼睛。

“宋许之是我的朋友,她不会配合你演戏,也不会让你通过这些可笑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林婉的话让我忘记挣扎,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直直看着她:“宋许之是你的朋友?”

结婚以后,林婉很少主动和我提起她的朋友,更没有带着我去见她的朋友,所以我对林婉那些朋友的了解并不多。

拿到名片知道专家名字的瞬间,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并没有细想在哪里听到过。

原来是在林婉这里听到的。

“宋许之这个坏蛋,明明答应过今年要回来陪我过生日,又放我鸽子。”

“宋许之又不回我消息,估计是在忙。”

“宋许之......宋许之......宋许之。”

原来,宋许之九十脑科专家。

那一瞬,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凭着林婉的关系,说不定宋许之可以给我看病,但需要林婉的同意和牵线。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我的病,肯定不会帮我。

我苦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林婉沉默一瞬,忽而恶劣一笑:“看来你真的很想见宋许之,不过她现在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如果真的有病要治,不如,让你们见一面。”

我的呼吸停滞一瞬,心中忍不住升起期待。

只要能见到宋许之,我的病就有希望治好,甚至不用治好,让我多活一段时间都可以。

林婉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我面前,仰脸看着我,那双明媚的脸蛋娇憨动人,红唇启合,字字诛心:“求我。”

她就是要把我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看着我卑贱到尘埃里。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隋安补充,“裴昭哥想要找婉姐的朋友看病,跪下来求婉姐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扯动嘴角,毫无脾气。

他们想要看见我什么样子,我便展现什么样子给他们看。

如果跪一下真的可以换来一次生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骨气,早就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折磨蹉跎没了。

我现在只想活下去,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完成以前没有完成的事情。

说着,我后退一步,看着两人,缓缓屈膝。

隋安瞳孔放大,眼眸里闪烁着兴奋,视线盯着我一点点下跪。

林菀始终紧锁着眉头,冷眼看着我的动作,没有阻止的意思。

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消失,我低头,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垂眸看着眼前一小块地板,喉间发紧:“求你。”

病房里一片沉寂。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我抬头看向林婉,恰好对上她探究的眼神。

那眼神复杂,我也看不透。

或许,林婉在得意。

曾经高高在上的裴家大少跪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得意。

“我可以约宋许之出来,但如果她说你没病,你以后就老实一点。”

林婉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一瞬:“你的那点小花招,顶多骗骗我们外行,在宋许之面前,一定会被识破。”

我以沉默回应。

宋许之能识破装病,可我是真的生病了。

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只是还没来得及,脑袋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整个头盖骨仿佛被生生掀开似的。

我双手抱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求得一刻的喘 息。

却依旧痛得撕心裂肺,手脚冰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额头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

我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字,然后交给护士,请她帮忙寄给林婉的律师。

整整十年的倾心付出都没能打动林婉分毫。

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三个月,又怎么可能能让她心软呢?

索性为自己活一次,尽可能的去感受世间的美好与宁静,这样到了弥留之际也不会后悔自己白来这世上一趟。

想到这儿我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出医院,直奔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去了南城。

裴家是在南城发的家,后来因为生意重心转移才举家搬去了北城。

我在那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最意气风发的十年,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

林婉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半夜,我已经在酒店安顿好。

“裴昭,赶紧滚回来!我肚子疼!”电话里林婉的声音十分痛苦,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她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若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得红眼,忙着帮她针灸热敷去了。

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痛苦比起我这些年所经受的心理与生理的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就连这不值一提的痛,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自从有了隋安之后,她在男女之事上越发不知节制,就连生理期也肆无忌惮地和他翻云覆雨,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地便会腹痛如绞。

就连北城最著名的妇科医生也束手无策。

我看她疼得在床上打滚,又恨又痛,心里仿佛刀割一般。

于是用尽所有的人脉多方打听,终于在一偏远小镇寻到个精于此道的老中医。

老中医年事已高又很是淡泊,哪怕开出天价诊费也不愿意出诊。

无奈之下我只能连夜赶赴小镇,在医馆门前不眠不休地求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打动老中医习得针灸秘术。

自那以后,每当她腹痛发作,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帮她针灸止痛。

那也是她为数不多,对我露出好脸色的时候。

而她病痛过后露出的那一丝浅淡的笑,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现在不在北城,回不来,让隋安想办法解决吧。”

“还有,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寄给你的律师,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她这个时候腹痛发作,要是我没猜错,十分钟之前还跟隋安狂风骤雨呢。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又或许是想要报复,我一脸平静地回道,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长脾气了是吧?竟然敢不管我!”

“裴昭,你别后悔!”

大抵是又怒又痛,我甚至能听到电话猎头林婉咬牙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我握着手机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挂断电话继续睡觉,心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了一丝涟漪。

毕竟是捧在手心爱了十年的女人,哪能一夜之间就彻底放下。

可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就算心软也只能保她三个月不受病痛的折磨。

当然,我也可以再大度些,将针灸和热敷的法子教给隋安。

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会细心照顾林婉。

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希望她以后每次腹痛如绞的时候都会怀念我的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我。

接完林婉的电话之后,我再睡不安稳。

不过好在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完之后换上昨晚特意挑好的西装,尽量将自己收拾得精神。

今天我打算去裴家旧宅逛逛。

虽然几年前裴氏资金链再次断裂的时候,已经将房子卖掉抵债。

可那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可是打开房门的瞬间,林婉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却还是显得腿长腰细。

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下缀着两片乌青,像是一夜没睡。

“你怎么来了?”没想过会再见到她,我微微愣了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裴昭,你还真是长脾气了!”

“竟然敢离家出走,害得我肚子痛了一夜,差点死掉!”

“不就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过了一夜吗?感冒发烧而已,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吗?”

见到我,林婉满腔的怒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地方宣泄。

绝美的眸子狠狠瞪着,眸底怒意汹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似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已经抱着她拼命祈求原谅。

可现在我却并不想理会她,原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奈何心里总有一丝委屈在作祟。

几番挣扎过后,我决定告诉林婉自己脑癌晚期的事情。

好歹夫妻一场,她应该知道真相。

要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念旧情的话,说不定会送我最后一程。

我也就不用孤零零地上路,连做鬼都那么凄惨。

“林婉其实住院不是因为感冒发烧,而是......”我盯着林婉的眼睛,缓缓开口。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婉姐,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昭哥,他觉得委屈,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你千万别怪他!”

“我......我还很没用,昭哥当着我的面帮你做了那么多次针灸,我却还是学不会,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隋安快步走到我们俩跟前,先是一脸歉疚地望着我。

随后又用他那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盯着林婉,绿茶言论张口就来。

我听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朝天翻起了白眼。

林婉却一如既往受用,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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