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卢卢
第五十八章
景生没有读过《晏子春秋》。喜旺很认真地读过,也想了很多。晏子结合历史的教训与现实经验,深刻认识到:“意莫高于爱民,行莫高于乐民;意莫下于刻民。”(《问上》二十二)。他对齐景公“与民为雠,不顾民而亡国”的行为提出过多次的批评,警告,说:“今君不革,将危社稷。”(《谏下》八)。“君得罪民,谁将治之?敢问桀、纣,君诛乎,民诛乎?(《谏》十三)。”
今夜只是随便的聊,所以没有观点见解方面冲突的争论。喜旺也常只是结合自己研究思考地去读各种书,他不敢太过狂妄自负。在生命定义上,他也读过各持观点的书,他没将自己看成是天才的什么神,认为必须实地去累积。他想,如果对历史不想知,对现下不敢知,又怎么预见未来和作用未来呢?问题并非由喜欢简单而简单存在,别说是一种学问,就是一部书,象《晏子春秋》,学术界就存在着许多分歧,书中所表现的“非乐”,“节用”,“非厚葬久丧”等,大多是有为而发。在对待“天帝鬼神灾异”等态度,更与墨子“明鬼”的主张大相径庭。而墨子称颂晏子的话仅两次见,孔子颂扬晏子的地方却有八处之多。
喜旺发现,许多学派形成对立性的纷争的有些观点,不无饱含自己的阶级利益趋向,而成败形成的势,与君王的关系十分之大。同时中西方哲学有其各自的思维方式。火药是中国发明的,由于地域文化原因,哲学思维指导原因,中国人用以造鞭炮,西人却用来造枪炮,以使自己军事方面的强大,去征服他国。从科学与战争关系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因为飞机获得了发明成功……从十字军骑士到航海,这段西欧发家史,也是由两百多人发动战争胜利,掠夺了西欧各国大量金银财宝,然后发展了文艺等,而这段野蛮发迹史,统治阶级自不会让入正史。关于记忆,思维,意识之谜,西人还在不断研究。他们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用“中华智法”来研究“钥决西人的千古难题”(《中国设有哲学吗?》)。他们自然也无法想象“中国哲学不名哲学,”向以“大道、智慧、学问丶法源等而名之”,(《中国没有哲学吗?》)“西人无法解决的,唯心与唯物,人与自然,超极认知法,心与能量,科学与哲学,科学与宗教,心与大脑等种种相对对待的二元论,在中华智学看来无不可完美解答,其实,那几个问题本是实相,但西人偏要分成哲学、宗教丶心理学丶科学等方法来割裂式研究,以色空关系为例,西人研究物质须造仪器而了物质幻虚而有能量之化用,而我们东方智慧则以自身心这宇宙超级生物仪器来体道而成就色空不二之智;这从表面看,似乎是哲学,但实际上具有观物质虚幻而性空而获能量运化之用,这种对物质与哲学与科学一体的超级认知方法独步世界。”(《中国没有哲学吗?》)。
但近百年来,因种种开放的原因,中国的哲学,己遂渐放弃了这种传承,甚至产生传承过时的极端媚外。
喜旺让娟娟去说,自己却去思考自己最看重的那一系列问题。也不知他思考到什么,他好象参与进娟娟与景生的谈论,又似乎自言自语思考出了声音:
“汉朝汲黯,性情刚直,其治民宜乎严刑峻法了,仍用黄老之术,专尚清静。诸葛武侯,淡泊宁静,极类道家,而治蜀则用申韩。这都是由于黄老申韩是一贯的。诸葛孔明说:‘行法则知恩’。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施恩,先必行法做起。行法即为惩恶,所以是有恩于天下的。若任由无法无天的人逍遥肆无忌惮地恶下去,法就失去了本质的“法恩。”了。孟子主张仁义治国,申韩主张律法治国,看似截然不同的两种,其实是一贯的。这点诸葛武侯看出来了。子产治郑用猛,国人想要杀他,说道:‘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后来明白了道理,感他的恩,又生怕他死了。韩非之学,出于荀子,是主张性恶的。苟子以为人性恶,当用礼去裁制他,韩非以为礼的裁制力大弱,法律的裁制力强,故变而用为刑名。《礼记》上,孔子屡言:‘吾闻诸老聃’。可见孔子学问也是渊源于老子的。《史记》载:‘孔子适周,问礼于老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守,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赠,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之老子,其尤龙耶’。”
景生又张大了嘴。娟娟的眼里有喜色。
喜旺又去摸烟筒,边摸边说:“春秋战国时,列国并争,同时学术界,也有百家争鸣,自秦以后,天下统一,于是学说随君主之旨意,也归统一。秦时奉法家的学说,此外的学说,皆在所棒斥。汉初改而奉黄老。到了汉武帝表章六经,罢黜百家,从此以后,专奉孔子之学,而老子学说,势力也很大。孔老二教,在中国成为两大河流。随后,佛教传入中国,越传越盛,成了三大河流。在同一区域内,相推相荡,经过了很长的时间,天然有合并的趋势,于是,宋儒的学说,应运而生。”
接下来是沉默……天下起了雪米……
没有外赐娱乐的他们,把心思放在对文化学问的专注与渴望……简单,反而减少了生命时间的撕碎,使更专注于体味静美,成长心智。那时水与空气也很纯真,静美地天然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