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几乎就在老长安城墙内外转悠。昨天进中山门到永兴坊,出朱雀门到大唐不夜城;今早过含光门、勿幕门、朱雀门、永宁门、文昌门、和平门,进建国门参观完张学良公馆,又出建国门去更远的城外临潼,老长安十八座城门,虽未登之,亦多睹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张学良公馆半个小时也是走马观花。想当年少帅也是一腔热血,雄姿英发,又有赵四小姐这样的红颜知己,也算是人生赢家了。而国难当头,谁又能置身事外?于是乎就有了西安事变的发生,既改变了国家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作为当事者的张汉卿几乎不置一词。汉卿者汗青也,留给别人去写吧。这座位于金家巷5号的公馆据说是西北通济信托公司冯钦哉刚刚竣工的房子,因为张学良将军住了不到一年半而幸存下来了,西安事变的酝酿、策划、发生、和平解决也都在这里进行,福兮祸兮?这是公馆的原主人和公馆本身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公馆的两座主楼中西合璧,线条凝重而饱经沧桑,走进公馆,似乎都能闻到西安事变当事人的气息,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一群人啊!
过灞桥,想霸陵伤别。那个古人的地方如今一点离别意味都没有了。但却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和传说。感谢薛导给我们安排了一位幽默风趣的好讲解,这位外貌酷似兵马俑的小年轻驾轻就熟给我们介绍了兵马俑的发现、发掘、整理和开放以及一系列妙趣横生的小故事,使得我们在参观秦陵兵马俑的时候,既长了见识又得到了愉悦。这里谨撷取的只是零星的片言只语:
①老杨不是第一个发现者,但却是第一个想到了兵马俑的文物价值并及时报告了上级,虽然得到的奖金30块钱最终上交只换了3个工分,但改变了他的命运和全村人的命运,当然也改变了兵马俑的命运。至今村里人过年贴对联还是那三句话: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全靠秦始皇。(横批)感谢老杨。
②兵马俑最高1米96,最重306斤。没有一模一样的脸。
③德国留学生马林的行为艺术及其趣闻(略)。
③头枕山(骊山),脚蹬川(渭水),左手握玉(蓝田玉)右手金(临潼金),子孙后裔做高官。骊山系死火山,原名蓝田山,因排列形似骏马而得名骊山。
两个小时过得真快,当大家还感觉依依不舍的时候,一不小心,讲解员就把我们带进了玉器店。但我更感兴趣的是店门口的那棵国槐,一树九枝皆拔地而起,好像九个弟兄相携相亲。
华清宫的柳枝刚刚发芽,和桃花的红艳相映成趣,水就更不必说了。“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海棠汤、莲花汤、星辰汤、尚食汤、太子汤,汤在人非,我们看到的汤也不千年前的那些汤,那仅剩下来的一点点水还不够游客们洗手;杨贵妃是美丽的,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是美好的,甚至连杨贵妃的死也是悲剧美的极致,一曲《长恨歌》,千古风流事。那取之不竭的风流韵事成为文人雅士们长唱不衰的题材。
更为凑巧的是张学良和西安事变的历史轨迹也和华清宫发生了交织,—环园、铜荫轩(五间厅)、兵谏亭还在,物非人也非,那墙上已经爬满了斑驳的藤蔓。墙上的照片显示,连战和章孝严也到过这里,不知他俩当时有什么感慨。
9点参观张学良公馆,16点半入住临潼区哈啰酒店,今天一天过得充实而从容。想到我们还在西安,特意跑到地铁站买了一张票留作纪念。
留诗一首志之:
龙虎际会老长安,喑呜叱咤张公馆。
英武剽悍兵马俑,芙蓉梨花杨玉环。
渭水清兮泾水浊,槐枝直猗柳枝弯。
人生得意不自在,一掬温泉洗尘烦。(2023.3.9.13:55~3.11.10:50.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