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读蒙德里安

绘画的根本,是以色彩和线条将宇宙万物提炼为可感知的造型。

                                      ——彼埃·蒙德里安

今天是现代艺术大师皮特·蒙德里安诞辰148周年的日子,看了一些大师作品和关于他的故事,这个因红黄蓝三原色格子画出名的艺术家,一生以各种纠结的直线来诠释自己的理念,努力实现着心中的艺术理想“用抽象的表现手法,寻求人与神统一的绝对境界。”他是继维米尔,伦勃朗,梵高之后荷兰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至今仍对建筑,设计和服装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以前对蒙德里安的作品了解不是很多,在艺术史中或者各种画册中,他最具有代表性的几幅就是看来构图极简单的几何抽象图形,黑白格子,红黄蓝的三原色,各种大小的方块组成,通过颜色和线条的对比,以造型的方式表现各种关系,给人深刻的印象。如同康定斯基,罗斯科,波洛克一样给人很高的辨识度,不过以前真的不太理解他们在简单的画面里想表达的意思。

听沈语冰老师讲赛尚的课后,开始尝试接触现代艺术家的作品,试图理解他们的表达语言。看过一个讲述罗斯科和学生的创作过程的话剧《红》,原来我们眼中的简单色块,对他们而言每一笔都蕴含着复杂的思想和丰富的情感。虽然蒙德里安说,“我感到‘纯粹实在’只能通过纯粹造型来表达,而这纯粹造型在本质上是不应该受到主观感情和表象的制约。”这并不影响他在画面中表现丰富的内涵。

蒙德里安一直希望在作品里传递出生命永恒运动的观念,通过改变黑色线条的宽度,使画作拥有“动态平衡”。他认为创作出色彩,空间,线条,形式统一关系的关键是让画面平等,平衡但具有张力。“不是相互间的均一,而是等价。在艺术里,各种形状和颜色都有不同的维度和位置,但都具有同样的价值。”这可能就是他作品的“密码”,让我们一眼就可以认出“蒙德里安式”的不对称构图,大块开放式空间,画面边缘浮现的三原色色块,粗细不同的水平和垂直黑色线条,精准而互相平衡。伊夫·圣·罗兰评论过蒙德里安的创作“臻至纯粹,没有人能走得更远了”。

当蒙德里安的作品《红黑黄蓝构成》在20世纪三十年代得到越来越多认同的时候,现代艺术的变革运动也如火如荼,许多艺术家成为了沃尔特·格罗皮乌斯充满传奇色彩的包豪斯的组成部分。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包豪斯”的乐观和冒险的精神让艺术家在摒弃传统,快速发展的氛围中创造出丰富多彩的视觉速记。对他们而言艺术不是为了取悦观众,最重要的是表达自己,那真是一个充满洪流般强大的创作激情的年代。

蒙德里安早期也画过许多写实的人物和风景。慢慢地将在具象和自然中摸索出的色彩和线条简化成水平与垂直的抽象线条。“以造型的方式表现万物之共性,而非它们与众不同的部分。”他逐渐摆脱自然的外形,直接触及到事物内在的本质,其外的抽象形体只是一个载体,表达着他的生命节奏和律动。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生也应该是一个化繁为简的过程。只要画得用心,每一幅都值得挂在那里被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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