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1.22
(《河南程氏遗书》明道先生曰)观天地生物气象。(周茂叔看。)
《宋元学案》记载:“周茂叔窗前草不除去,问之,云:“与自家意思一般。”
《系辞上》曰:“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又曰:“天地之大德曰生。”《系辞下》曰:“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周敦颐住处窗外一片自然风光,鲜花杂草驳杂,二程兄弟问老师,为什么不把杂草除去,周敦颐回答说,天地的这一片勃勃生机,就像我的心境一样。天地造生万物,生生不息,看到这种情景,周敦颐领悟到人生也该如此,这里说的其实就是仁德。
1.23
(《师训》明道先生曰)万物之生意最可观,此“元者善之长也”,斯所谓仁也。
《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
明道先生认为,万物体现出来的那种生命力,最值得我们去体悟,这是天地最初赋予万物的,所以《文言》说,元是众善之长,这种善就是仁。参见011伊川先生曰:“仁者,天下之公,善之本也。”
1.24
(《谢显道记忆平日语》明道先生曰)满腔子是恻隐之心。
孟子云:“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恻,痛也,隐,怜悯之情。看到别人遭受痛苦或者不幸,油然而生伤痛之心,就像自己受到伤害一样,现在我们称之为同情心。仁,视万物为一体,故恻隐之心为仁之端,所以明道先生说,我们的身体内充满了恻隐之心,这是就感受而言,仁为本,恻隐之心为用,恻隐之心的本质是仁。
以上三条,集中阐述了仁是人的本性的观点。天地造化万物,赋予万物以生命力,这就是所谓的“元”,它是易之四德的基础和根本,我们观察天地万物的时候,这一点最值得去体会,能够体会到这一点,就能明白人性的根本就是仁心,所以对于他人的痛,我们能够感同身受,将心比心,恻隐之心无非就是仁心的直观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