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母亲的送别诗
吕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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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
常常想着你们还在家里，
生活也像从前那样的日子。
这么多年来，
父亲与我，
见面只是淡淡地笑笑，
间或寒喧几句，
然后转头看他的电视剧。
而母亲与我，
近几年因为小弟的事情，
我抱怨、不满和指责，
甚至说更难听的话。
愤怒于小弟懒惰与自以为是，
怨母亲骄纵遮掩，处处袒护。
多年来，有意无意间，
总要兄弟姐妹之间，
大的让小的，总也让不够。
有事了、要钱了，想到大的，
对小的，总是担忧不够。
还想回到从前，一家人
那些清苦、日常操劳的日子，
那些温暖、关心问候的日子，
那些节日里欢聚的日子，
那些分享成绩和喜悦、
生活一天天好起来的日子。
还有那些共度难关的日子，
那些心情郁闷、难过伤心的日子，
那些互生间隙、不满抱怨的日子。
都过去了，
回不来了。
连同那些欢乐喜悦、温暖如春，
那些争执抱怨、平淡日常
和牵挂期盼，
都随风飘散，
归于虚空与宁静。
父亲、母亲，
常常在某个安静的时候，
恍忽之间，
觉得你们还在那儿。
回过神来后告诉自己，
你们已经走了，走远了。
那一瞬间，
泪水就涌满了眼眶。
有人说得好：
人来这世间，都有各自的使命，
使命完成了，就解脱了，
然后开始，下一段旅程。
曾经以为，
那些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就是永久，亘古不变。
每天心心念念几回：
老爸老妈在做什么呢？
怎么打发那些无聊
又平淡以极的时光？
在生活了几十年的屋子里，
走走、看看、聊上几句。
周末我们来了，
母亲总是已经在窗前候着，
然后开门，
掩饰不住地高兴。
端上水果，聊聊家常，
不厌其烦，乐此不疲。
父亲总是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看他的电视。
这样的场景，
在儿女们来时，
反复地上演。
只是小弟的家庭与工作，
老是没有着落，
懒散随性惯了。
母亲着急、父亲失望。
我们也生气、指责与无奈，
这成为家里最大的矛盾源头。
我们怨母亲偏心溺爱，
父亲不管事。
从小到大，
家里事都是大的孩子做，
母亲认为就是应该。
小弟不做、不会，
脾气还不小，
母亲却希望大家都要帮他。
这是家里最难念的一本经。
（2023.6.13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