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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从胡地到戎墟》第4.5章
将韩公屠帐传说与营州胡固有的特点结合,我们至少可以得出如下两条结论。其一,安禄山的出生故事具有典型的突厥因素。对张仁愿的敬畏广泛存在于武周至玄宗时期朔方、河东、河北一线的北方疆埸
蒲立本结合禄山母姓,认为安延偃在默啜政权中身居高位,而开元初年其族落破散是由于受到突厥汗庭政治变动的牵连
安禄山得以被纳入安氏家族,实际经历了三个过程:首先是在幼年时随母投奔安延偃,此时他仅获延偃收留,未得以安家子嗣视之;此后在开元初年随众南逃,获得了安贞节的庇护,并在其主使下与安思顺叙为兄弟;最后,这种关系应该得到了思顺之父安波注的默许,从而使得安禄山被纳入安氏家族。
尽管安禄山与安道买及安波注家族间的渊源曲折复杂,不过这两个安氏家族对于安禄山政治生涯所产生的实际影响却是有限的,更多表现为名望和声势上的庇佑。安波注在玄宗朝卓著的战绩、其在河西军政及胡人中的权势威望,成为安禄山得以倚赖的重要政治资本。
除去真伪混杂的野史传说,现存史料共同指向安禄山青年时期的一个身份—牧羊小儿。
考虑到位高权重的赵、高诸人相继获罪故去,安禄山更像是新到任的张守珪有意提拔的当地将领,他的发迹仍然离不开当时幽州局势的整体变动。
玄宗朝后期胡人在边镇中的普遍兴起,离不开自武周以来唐朝大的历史走向,它与寒族的兴起、中央党争、边镇内部变化等重要问题密切相关。同样,安史之乱的爆发从根本上说也是唐朝自身军事体制发展演变的结果
并不是营州胡人改写了唐朝历史,而是唐朝历史的发展促成了以安禄山为首的营州杂胡群体的粉墨登场。
在临危受命取代安思顺节制朔方后,郭子仪通过分兵、起用李光弼而实现了与王忠嗣旧将之间的合作。
郭子仪借平叛之机向玄宗提出起复李光弼的要求,实际上是与忠王党达成妥协,共同获得了朔方军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