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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周水水日记的编号都以C开头,但是今年我怀着悲痛的心情,把编号C改成了B。因为,前几天我跟女神聊天,她说阳康之后感觉自己的胸小了。没错,编号里的字母是她的罩杯。最近拒的几篇稿子又开始让我说车轱辘话了,我不得不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一边担忧着女神的身材,一边水一篇日记帮创作者避坑。
1.语言问题
在小说的历史上,海明威是一个无法避开的存在,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你无法不谈论他。海明威就像一座大山一样耸立在那里,想要往前走,你可以选择从他的头上跨过去,征服他、超越他;你也可以选择从他的身旁绕过去,开辟新的路径。但是,你无法无视他,因为他就在那里,挡住你的去路。
海明威小的时候可能比较讨厌背单词,所以他会尽量使用有限的词汇。在他讨厌的单词里,尤其厌恶以“ly”为后缀的词,所以他很少使用形容词、副词。海明威的伟大之外在于,他用简短紧凑的句子和有限的词汇涵盖尽可能多的含义。也就是所谓的冰山理论。一座冰山的仪态之所以庄严,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露出水面。如果用国画的理论说的话,这种手法应该叫留白。
我们的创作者经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用了太多的形容词、副词,毫无节制地使用成语,把一个简单的主谓宾句子弄得很复杂。句子复杂之后准确性降低。读者也会因为创作者的炫技而眼花缭乱,弄不明白句子的含义。
创作者可能对读者的阅读水平没把握准。恕我直言,简书读者的平均水平也就是初中生,简书伯乐的平均水平也就是高中生。作为创作者,你应该适当地照顾一下我们,炫技要克制。我觉得,可以将小痕作为阅读的标准,小痕能读懂、小痕很喜欢,这就是一篇成功的小说。不要瞧不起高中生,高中生会背《滕王阁序》,能配平化学方程式,会解二元一次方程,能作受力分析。我人生的巅峰就是高三,为了维持巅峰状态,我读了两年高三,最后高考落榜进厂打螺丝,开启了人生的低谷。
不要用生僻字,特别是人物的名字。有一些写古风的创作者,特别喜欢生僻字。这可能受了某个朝代皇帝的影响,取名就爱用生僻字,但是人家皇子皇孙用生僻字是怕万一哪个当了皇帝,老百姓要避讳。不但老百姓要避讳,经史子集都要把皇帝的名讳避开。结果,人家用一生僻字,正常人没用的,就不会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但是,你怕啥呢?怕一不小心黄袍加身吗?
2.情感问题
为什么我们读郭敬明的“45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和“悲伤逆流成河”的时候会觉得矫情,而读余华《活着》的时候不会呢?因为前者与后者相比,作者比读者更先入戏了,作者的情感表达先于读者了。
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是这样的,作者——人物——读者,作者创作人物,读者理解人物。一般情况下,作者嚎啕大哭了,读者也只是鼻子微微一酸,这是正常的,因为热量在传递的过程中会有损耗。这就像煤的形成,一大片森林经过几百万年,最后也只是形成了那一小块。作者的情感已经很饱满了,但是传递到读者那里,往往会大打折扣。这中间夹着一个小说中的人物,这个人物才是读者能看到的形象,作者要通过人物将自己的情感传递给读者,你在传递的过程中要始终记得热量损耗这件事,你觉得天都塌了,“他竟然不爱我了,哇哇哇哇”,你就让小说里的人物哭了起来,结果读者一脸懵逼,她哭什么哭,有病吗?
小说里的人物可以哭,但不要比读者更早哭;小说里的人物可以笑,但不要比读者更早笑。一般情况下,好的小说作品是,读者泣不成声,小说人物眼泪打转。你不能在你的小说里出现这样的描述:“他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你可是把那个笑话讲出来呀,让读者看看好不好笑。如果不好笑,那“大家”都有病。“听他这么一说,她的脸羞红了。”你可是把这句话写得香艳一点呀,你写得清汤寡水的,读者的腐女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你一盆水就都浇灭了。
3.人物问题
把小说写长不算本事。小的时候,家里烧蜂窝煤炉子,每次点炉子母亲都要撕几页父亲的藏书。父亲说,那可是世界名著啊。母亲说,也没见它们多耐烧啊。朋友们,写得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多点几次炉子,关键是耐烧。
有些创作者为了把小说写长,无端生出很多次要人物来。主角笔墨不够,配角成群结队,一个都记不住。想想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吧,不知道有多少读者就是因为小说里的人名多而且难记放弃了继续读下去。你比马尔克斯如何?明显更不耐烧。
说起马尔克斯,谁能不嫉妒他的那个“多年以后”呢?那就以此结束吧。多年以后,我为创作者写下了无数篇避坑指南,我终将知道,我才是那个坑,他们只要避开我,就能极大地提高过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