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游记看天下
这一辑里包涵七小部分,分别是《昆明的雨》《四川杂忆》《初访福建》《泰山片石》《天山行色》《湘行二记》《美国短简》。
《昆明的雨》像一首朦胧诗,以昆明的雨为背景,淅淅沥沥的雨中那人那物那情,读着让人感觉分外亲切!作者在昆明待了七年,他对昆明的感情有多深?四十年来回忆起来,那时情景依然清晰而动人,可见作者对昆明的爱是刻在心里的。
四川是个怎样的地方呢?成都最安静,最干净,可惜杜甫草堂杜甫的遗迹一点也没有了。眉山的荔枝,乐山的大佛,大足的佛涅槃像,还有川菜,川剧,从视觉,到味觉,到听觉给大家展示了一个立体的四川,别是一番享受!
初访福建,作者写了漳州的花,云霄的果,东山的海滩,厦门的南普陀寺,到鼓浪屿去访舒婷,武夷山写字留念——“四周山色临窗秀,一夜溪声入梦清。”妙极,妙极!
大家知道为什么北京绕口令会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吗?作者来到吐鲁番,葡萄沟里的葡萄品种,无不极甜,而且皮儿薄,入口即化,吐鲁番人吃葡萄都不吐皮儿,原来如此。那么汪曾祺先生在天山还看到了怎样的绝景呢,大家自己去书里找答案吧。
联大师友最怀念
西南联大高人如云!
沈从文先生讲课非常谦抑,非常自制,讲得诚恳,甚至天真。沈先生教写作,常在学生作业后写很长读后感,有时比原作还长;金岳霖先生很有趣,常年戴一顶呢帽,上课也不脱下。因眼睛有问题,戴了一副一只白镜片一只黑镜片的眼镜,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作者说他是一位满肚子学问、为人天真、热爱生活的大哲学家!闻一多先生讲古代神话,非常叫座,各个学院的学生都来听,还有穿过一座城来听的。
西南联大还有一件特别的事——“跑警报”,那是1939、1940年,日本侵华时期,日本飞机想什么时候来就来,大家无法,只能听到警报就往郊外跑,这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大家慢慢见惯不怪了。有时跑到郊外防空洞,有时无聊,就或看书,或打牌,或闲聊,还有趁此机会谈恋爱的。跑警报时金先生只带一个装着情书的手提箱,真是痴情!在那个危险的年代,联大师生们却苦中作乐,险中求稳,真是乐天派!他们这种与敌人斗、与恶劣环境斗的乐观精神,值得我们去学习。
这七载时光里有汪曾祺先生的激扬的青春,有甜蜜的爱情,有读书的痴迷,有难忘的恩师,有超铁的朋友,还有那难忘的人和事,它们共同组成了汪曾祺先生梦里都在追寻的“第二故乡”,更是他一生最深的向往!
还是珍惜青春时光吧,也许那种充满激情的时光真的只是一瞬,你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它已走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