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高大上的婚礼上要有草坪而不是有个花园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为什么黑人会普遍遭受歧视而不是白人或者其他有色人种？为什么二战后主导世界格局的是美国而不是其他国家？相信面对这类问题，我们总能找出一大堆支持的理由，似乎历史的演进本身就有其自身的规律和趋势，无论以什么姿态发展，最终总会演化成现在的样子。这就有点像每个人总结自己的过去，貌似总能找到命中注定的理由。但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当时有多少种选择，结果有多少种可能性。
为什么人类历史的演进不像宇宙万物的运转那样清晰而有规律？或许从根源上讲，我们人类本身就不是什么“靠谱”的物种。例如，你也许清楚地知道明天自己会干啥，但你能确定明天你会想啥吗？我们每时每刻脑海中都会产生无数想法。你早上起床时看到牙刷，可能会立马想起昨天忘记给孩子买新牙刷了，要买的话，什么牌子的好呢？刷完牙洗脸的功夫你可能又想起昨天朋友说好今天一起吃饭的事，是不是得提前计划一下？洗漱完毕吃早餐的时候脑子里可能还会冒出一大堆想法，只要你的意识没有专注起来做事情，潜意识肯定会继续带你云游四海、浮想联翩。我们人类的想法本身就是多变的，也没有固定的规律可循，这可能是人类历史发展中诸多不确定因素之一。
但有趣的是，在人类世界里，大部分东西其实都是我们“想”出来的，比如钱币，在黑猩猩看来，肯定只是一张纸。为什么一张纸就能换走那么多东西？猩猩肯定是不会理解的。此外，像公司、民族、国家这些我们习以为常的概念，其实也只存在于人类自己的大脑中，客观现实里原本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不过，与个人想象不同，这些都是想象共同体，就是被大家共同认可的“想象”，就算个别人不认同，也不影响想象共同体本身。比如，有一天你突然“觉醒”，指着一张100元的钞票告诉别人，这只是一张纸。别人除了觉得你是个神经病外，丝毫不影响他继续用这张纸买东西。因为大家都认同这张纸币所代表的想象共同体——钱。
所以，看似虚拟的想象共同体比实际的物品重要得多。人的思想观念也比外在的客观现实更能影响人类历史的进程。而人的思想观念又总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有时候一小部分人的想法可能会演变成一股思潮，进而影响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所以革命家们才费尽心思让大家接受他们的观念。你可别小看这种原始的思想宣传，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新思想一旦在人们心里生根发芽，革命的浪潮就有机会席卷而来，最后形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势不可挡，最终实现对现实社会的改造。
现实世界既然是一个个偶然的历史瞬间串联成这个样子的，那人类历史的发展是不是杂乱无章、漫无目的呢？似乎又不是。纵观历史长河，人类跌跌撞撞、历经磨难，但总体上还是有个大致的方向。首先，爱是人类永恒的价值和主题，无论过去多么黑暗，人类历史总会回归爱的主题。其次，历史的发展总是趋向于人类总体的利益。最后，人类存活得越久，每个人的生活就越趋近于一个完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