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豪赌
看着手机里陌生的号码一直响着,但并未有虚拟号码或是骚扰号码提示,下意识拿起接听,你好尚未出口,听筒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猜猜我是谁?我愣了足足十秒,陌生又熟悉,这期间在我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同时也出现了一下场景,我本没有什么朋友,难道是新型诈骗吗?突然又一句:“米小姐,我回来了。听着这一句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那么陌生又熟悉了,二十几年了,我的小然然终于回来了。这称呼除了她再无他人这样叫我。电话那头浓浓的鼻音下喊出:“你来,我等你。而这端的我早已泪如雨下:“等我,不管怎样的方式我都会出现。
大学里唯一的好朋友,她父母离婚,我爷爷奶奶多在国外,所以大学期间,一起吃喝,一起嬉笑,假期一起打工,我男朋友不止一次怀疑我们是同性恋。
那是我们大学时很多出国热一阵风靡,其实早几年更甚,因此很多同学都想着要出国,但我们的专业当时出国相对较难。所以一到周末我们就到其他学校去跳舞,女同学想着以陪读的形式出国。
那一年,小然然同学的舞伴说要去法国,(当时出美国较多),问要不要一起去,法国是小然然梦寐以求的地方,就为了法国的浪漫,小然然欣然答应,就这样第一次相见,陌生的舞伴,一句去法国,一个浪漫的幻想,私定了终身。
就这样一个月后拿了结婚证,很快那个男生的家里办理了所有的手续,等待出国。
原本我们约定好了,不管我们谁先结婚,不管身在何方,不管何事缠身,一定要做对方的伴娘,然而最后我们两人谁都没有婚礼,所以谁也没有做谁的伴娘。
那次分别我们在机场哭的久久不能回归灵魂。就这样一别二十余年,起初几年里我们靠着Email联系,慢慢地不知道什么原因断了联系,直至今天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后来我们都把她的婚姻称之为一次豪赌,但究竟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我无从得知,但愿我的小然然会成为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