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一旦开口说话,我便安心成为一个哑巴。今天,8999字。
没有刻意做删减,没有盯着字数码。停下键盘的敲击,喝了一口准备收工的拿铁,看了一眼字数。一串熟悉的数字落在屏幕的左上角,是我农历的生日。一次简单的巧合,足以给予我万千欢喜。
巧合,是一次缘分的刻意。不是人为的,不是计划的,不是带有企图的。他不能被苛求,他只在刚好出现时才出现。他无需被驱逐,他会在刚好消失时便消失。
如同哪天你恰巧读到了我的小说,我的文字开始向你开口说话,而我,置身事外,安心成为一个哑巴。
所以,当你频繁问起我小说的名字,写的什么题材,在哪可以阅读,作者名是否用的单行?
我开始含糊其辞,或不再说话。
我可能在等,等哪天你恰巧读到,然后你跟我说:单行,我认出来了,这是你的文字。虽然没署你的名,但我知道。
不是故弄玄虚,更无意故作清高,像是在等待。或逃避某一种害怕,就如同,我喜欢一首歌,便不轻易去了解歌手的具象生活。生怕察觉旋律歌词里藏有太多歌手的现实秘密,害怕因此失去了兴致,消失在了单曲循环里。
亦可能,这里头还存在着某种方法论层面上的隔离。刘老编说,不要轻易让身边人阅读你的作品,除非他是你的编辑。因为我们会在意身边人的声音,越亲近,越在意。越在意,越慌乱。一旦慌乱,便无从下笔。
但我珍惜,珍惜你对我文字的在意,甚至你开始与我交换故事。"交换"这个词不算善意,但放在了"故事"前头,便是在拉进我们之间的关系。每次聊完,我大抵会说,保持随心的联系便好。随心,是恰到好处的在意。
希望我的文字,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