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枫在一家富人家里做管家,这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手头有好几栋别墅,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家的连锁店,富豪家里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叫绮微,长得又高贵又漂亮,他是富豪的继女,富豪很喜欢这个女儿,对她很是疼爱。
富豪有两个亲生的孩子,男孩八岁,女孩六岁,他们是富豪亡妻留下来,现在绮微担任了他们母亲的角色,她对他们很和蔼,很疼爱,每天都不忘嘱咐乔枫要好好教他们。
乔枫自然是好好教他们呢,但他对绮微不厌其烦的叮嘱并不恼怒,反而巴望着,因为他心里对这个美人太喜欢了,每天能听到她跟自己说话,哪怕只有冷冷的一句,他也会高兴的跳起来。
每每躺在床上,他的脑子里就浮现绮微美丽的容颜,她那一颦一笑是那么的可爱,就连她对他的傲慢与睥睨也别有一番滋味,他心里暗暗祈祷说:上帝啊,如果能有一次把这个美人揽在自己的怀里的机会,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得这样一次机会。
这天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生意人,听富翁接待他热情的口气,可以看出,这个人与富翁有生意上的来往,是富翁的好朋友,叫朱鸿才。从这天起,朱鸿才就在富翁家里住下了。
富翁和朱鸿才每天会在花园里愉快的散步,然后坐在花园的园椅上谈话,他们谈的都是“钱”如何赚钱,利息多少,诸如此类的问题。
朱鸿才来的第一天就被绮微的美貌迷住了,他见多识广,能钻到人心底去,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他看出这个年轻漂亮女孩眼里的虚荣,对爱情对自由的向往,他坚信只要自己稍稍以利诱之,定能得到这个女人,继而随意摆布,
朱鸿才英俊风流又有钱,他遇到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搞定,因为他对待女人有一套固定的标准。
要爱情嘛给爱情,要月光嘛给月光。要风得风,要鱼得鱼。她满足每一个女人浅薄却不断膨胀的虚荣心,
等到他得手了,疲倦了,就随手丢弃,而被他玩弄的女人呢。
女人们起先感觉如鱼得水,却又不可避免地变得愈来愈愚昧愈来愈自卑。他在女人的身体里种下瘾头,肉瘾或心瘾,种在她们身心最柔软潮湿之处。那都是泥泞之地,最后只落下无数被践踏蹂躏的痕迹。
朱鸿才开始了他风流的作派,他胡子刮的光光的,穿上了既华丽,又显年轻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既文雅又潇洒。故意在琦微的面前走来走去,目的是吸引这个美丽的少女,来注意他。
果然如他所料,几次之后,美丽的少女主动跟他搭话,还羞涩的对着他笑。他知道鱼儿开始咬钩了,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他开始继续攻城掠地,他主动跑到少女身边,跟她聊天,见少女没有讨厌他的意思,就继续试探,开始把手搭在少女的肩上,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说,明天我要去骑马,听你爸爸说,你马骑的很好,你能跟我一起去骑马吗?他含情脉脉的看着琦微。
琦微感受到了他看自己时,那灼热的眼神,她心一下子缩紧了,但又有点激动。
他不忍心拒绝这个英俊的男人,就结巴结巴的说:好,明天见。
说完就跑了,害怕自己再看一眼,就破坏了男人眼中自己矜持,淑女的形象。
第二天,朱鸿才穿上骑士服,琦微如约而至,他惊呆了,他那原先儒雅的样子消失了,此时,他像个勇敢的斗士,目光坚定,脸上线条凸现,配上那狡黠的笑,简直摄人心魄。
琦微也穿上了骑士服,但骑士服并没有把她温柔,娴静的气质遮掩起来,倒显得琦微异常的可爱,朱鸿才看着绮微那小模样,想要得到美人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为了能近距离接触到美人,朱鸿才耍了个小心机,向绮微撒谎说,马儿闹脾气,不让他骑了,他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请求绮微允许他他和她同骑自己的马,绮微自然看穿了朱鸿才的意图,但她现在喜欢死这个乱他心神的家伙了,就装模作样的说:你也太不幸了,那你上来吧“。就这样朱鸿才喜滋滋的上了马,试探性的碰了碰绮微的小细腰,见绮微没有丝毫觉得冒犯的意思,就胆子大起来,一把抱住了少女的腰,绮微的身体颤了一下,她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两人身体紧紧贴着,一副甜蜜的样子,期间,传来绮微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躲在暗处的乔风看到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男女,气得直发抖,面色惨白,木然地站在那儿,连富豪喊他他也装作听不见,在那儿一动不动。
绮微满脸笑意的回来了,正在这时,乔风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面色铁青,绮微吓得叫了一声,气呼呼的对乔枫说:“你这是要死啊,吓死我了”。乔风语气不带一丝温度,说:你喜欢上那个朱鸿才了,我看见你们两个同骑一起马,还不知羞耻的抱着”
绮微听到“不知羞耻”四个字,立即恼了,对着乔枫就骂起来:
“对,我是喜欢上他了,你一个仆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乔风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为了报复她,继续说:
是,我是一个仆人,那你是什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跟一个跟自己爸爸一样大的老头在一起,你是有多饥渴啊?
乔风的报复成功了,只见绮微捂着脸,痛哭起来,显然是被乔风的话刺伤了。
乔风看到绮微这副样子,刚才的冷面冷心开始有了人情味,他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暗暗责备自己竟然这样畜牲,竟狂扇了自己几耳光,他试图靠近绮微想安慰她,不料绮微斜了他一眼,跑开了。他此时的心想针扎一样疼,恨不得杀死自己。
此后,绮微常常跟朱鸿才待在一起,两人一起嬉笑打闹,或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偷偷接吻或拥抱,绮微把整个人,整颗心都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朱鸿才,她爱的热恋,爱的无所保留。
而对乔风她是恨死他了,在乔风把她骂哭后,就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了,但是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富豪常常尴尬于两人的关系,烦恼的说:“一个是最中意的管家,一个是疼爱的女儿,无论我偏袒那一方,上帝都会认为我是有罪的”,而乔风则被绮微的冷暴力折磨的饭都吃不下,几天下来,整个人脸颊凹陷,憔悴不堪,呈现一副病态的样子,有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住,就主动去找绮微说话,想跟她和解。但绮微看到她那副快死了的样子,非但没有在她心里生出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很是嫌弃,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乔风看到她冷冷的态度,本来瘦弱不堪的身体,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是自己强撑着,为维护自己在喜爱的人面前,代表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最后还是没有和解,他只能拖着孱弱的身体悻悻而归。
富豪可怜自己的管家,就叫来绮微,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你原本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姑娘啊,对孩子们是多么的耐心与和善啊,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恶毒呢,竟然狠心拒绝一个病体孱弱却坚持来向你求和的人,何况他陪伴了我们很多年,还把孩子们教的这么好”。
绮微低下头,眼里噙着泪,支支吾吾说:“她骂朱先生是老男人,还说我不知羞耻。”
“啊”富豪惊愕的叫了一声,然后他脸上显现出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默默沉思,一言不发。
父女俩就这样保持了好一阵子的沉默,时钟刚好走到了整点上,钟声打破了沉默。
富豪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孩子,相信我,你现在沉溺的东西,其实是一种错误,它会让你深受其害。”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下来,背对着绮微,声音低沉,略带沉痛的说:“明天我会客气的请他离开,你好好去照顾可怜的乔风,让他健康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绮微刚想反驳,他口气严厉的说:“这是命令”。
富豪做事雷厉风行,从房间出来后,就命令仆人去把朱鸿才请来,仆人知道,管家乔风已经是个病秧子了,再也没有机会继续风光的当他的管家了,于是仆人瞅准了机会,想在富豪面前表现一番,就飞快的朝朱鸿才住处跑去,不一会儿,就朱鸿才请来了,富豪夸他办事麻利,就给了他一点钱,当作跑路费,就让他退下了,仆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暗恨世道不公。
富豪现在对朱鸿才不像先前那般热情了,他只是出于礼貌性,让他先坐,坐下后就表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和绮微的事情,提出让他离开。
朱鸿才自然不愿这么离开,他对绮微兴趣正浓呢。
他就开始拿爱情说事,但富豪太了解自己的这位朋友对感情,对女人采取什么无所谓的态度了。
他也不饶弯子,就干脆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价值100万的支票,让他拿上就走,
朱鸿才看到支票,眼睛里发出一丝贪婪的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他对金钱的狂热态度。
他慢条斯理的说:我走,并不是我的爱情被100万打败了,而是珍视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不想让你为难。
说完,他就装出为了某些高尚的东西,而做出牺牲的悲壮样子,离开了。
离开还不忘带上拿100万支票。
绮微听说朱鸿才拿着100万支票,抛下她走了,她顿时伤心欲绝,她想不通昨天自己还幸福的依偎在朱先生的怀里,自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今天呢,她就成了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她感叹幸福消逝的太快,整个人弥漫着悲观主义者的困顿与迷惘。
即使精神不佳,绮微对富豪父亲的命令不敢违背,她强打着精神照顾着乔风,乔风深受感动,而绮微留给乔风的只是一副躯壳,她像丢了魂一般,做事总是心不在焉,在给乔风喂饭时,常常把饭喂到鼻子上,弄得鼻子上,满脸都是饭粒,乔风倒不在乎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只是一股脑的见不得绮微心情一天天低落下去,她暗暗为绮微的心理状态捏一把汗,害怕绮微就此一蹶不振,变得疯魔。
果然,乔风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绮微最终没有从失恋中走回来,渐渐她神智变得不正常,不久后就疯了,富豪很是痛心,因为绮微他恨上了朱鸿才,他断绝了跟朱鸿才的生意往来,朱鸿才也因为失掉了这样一个大客户,再加上随意挥霍的习惯,没过多久,就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