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之上，看窗外风光，无限清澈明亮。上面是湛蓝湛蓝蓝天，蓝的摄人心魄，下端是悠悠无尽白云，白的纯洁干脆。
尤其这白云，很像小时候记忆里的皑皑白雪，覆盖千里，好似连呼吸都化作了洁白。又如棉花朵朵，绽开的花蕾翻开，一堆堆的只有洁白无瑕。又像浪花纷飞，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偶尔湛蓝的天空下到白云地下，就像小时候一溪结冰的河湾，清明滑冰般的蓝色，又如一带蓝色河湾掩，藏在于芦花纷飞的风景里。
飞过稀疏云朵时，隐约可见下面大地，郁郁葱葱绿色，偶尔阡陌小径，那是人的活动痕迹，比较起来自然界，显得极其渺小。
想起2005年带小伙子出去，回来途径济南机场降落时候，耳边传来小子欢呼声，“飞机降落了耶，飞机降落了耶”。
当然，我知道，这种美好的感觉叫做“触景生情”，因为当下的风景触发过去的感受，已有的经验图式化作希望的赞叹。
既然可以触景生过去情，自然就会生未来的意。
这种宇宙澄明没有自我的感受，联想的是一个个词语，直上青云，壮志凌云，内心清澈，如入佛境。
慧能大师听到师父教授“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恍然大悟，“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提起佛学来，一般人想到的是宗教信仰，以及寺院道观烧香拜佛之形式，殊不知佛的本来含义就是“智慧”“觉悟”。佛陀所言“人人皆有佛性”指出了人性本质，事实上追求智慧也正是人人希望的。
当然我如此想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只能文字里想象中仰视智慧，其上遮盖的是浓云迷雾。
很快飞机冲进白云里面，一片迷蒙，迷雾重重，只有气流飞速略过机翼产生的轰鸣声。再看外面，迷茫不再清晰，比较之前的朗朗乾坤，反差巨大。
可是，眼前所见真的迷茫嘛，大地不可见？如果高度再高，云流被吹尽呢？
似乎要印证什么，之后天空一直不再明朗。过了临沂上空，传来天气原因无法降落通知，后来得知天上风清云淡，下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备降到济南三小时后，得以飞回目的地。
旅程后半段时间里，接受现实的耐心等待，看书昏睡，天上地下，起起落落，比起前半段的浮想联翩，惊叹美丽，到底哪个更真实？
风雨过后见彩虹，还是彩虹过后有风雨？也许，唯有当下最真实，无论满心欢喜，还是暴风骤雨，挡不住的是做真实自己，追求那怕一点点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