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道家:豁达率性的风格

向秀郭象在《庄子注》里从理论上阐述了一个人超越事物的差别之后,不依循别人的意旨,率性任情的过自己的生活。这种思想和生活方式就是古人所称的“风流”。

                  风流和浪漫精神

晋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很好阐述了“风流”的含义。晋朝的新道家和佛僧友人们以“清谈”而著名。它的艺术性在于用精妙简练的语言表达创新清新的思想。在智力较高的朋友间进行的一种“阳春白雪”式的交流。《世说》就是当时名仕间清谈的一部辑录。

“风流”是荡漾的“风”和“流水”,暗示着放浪形骸、自由自在的一种生活方式。“风流”主要是和道家思想相连。

汉朝和晋朝的社会、政治、文化不同,形成不同的文学、艺术和生活方式。汉朝庄严、雄浑;晋朝俊雅、旷达疏放。

                      杨朱的乐园

道家著作《列子》中《杨朱》篇把“内”和“外”加以区别:“生民之不得休息,为四事故:一为寿,二为名,三为位,四为货。有此四者,畏鬼畏人,畏威畏刑。此之谓遁人也。可杀可活,制命在外。不逆命,何羡寿?不衿贵,何羡名?不要势,何羡位?不贪富,何羡货?此之谓顺民也,天下无付,制命在内。”

《杨朱》虚构一个故事。郑国政治家子产和他哥弟的一段对话,子产治国成绩斐然,他哥酗酒弟好色。子产说:“人之所以贵于禽兽智虑。智虑之所将者礼义,礼义成则名位至矣。若触情而动,耽于嗜欲,则性命危矣。”

他哥弟回答:“夫善治外者,物未必治而身交苦;善治内者,物未必乱而性交逸。以若之治外,其法可暂行于一国,未合于人心;以我之治内 可推之于天下,君臣之道息矣。”

这就是新道家认为的任“自然”而不循“名教”。

《杨朱》中还有晏婴问养生于管仲。管仲说七情六欲是人生烦恼的主要原因,把它除去,那怕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便是养生,若死死抓住不放,纵使活到百年千年也不是养生。

说到死后,管仲说:“既死,岂在我哉?焚之亦可,沉之亦可,瘗之亦可,露之亦可,衣薪而弃之沟壑亦可,衮衣绣裳而纳诸石椁亦可,唯所遇焉。”

这些都反映新道家率性豁达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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