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忧愁。我很喜欢忧愁这个词,尽管还没读萨冈的《你好,忧愁》,但这样一个优美的词儿在今天很少出现了以至于越来越少地出现了未免有点更为落寞的感觉了。主要在于“忧”,今天我们常用“担心”来形容,直白而乏味。而忧字用来描述内心隐隐痛感的心理活动十分得体,似说出又没有表达什么,像极了日式的东方美,也联想到了《边城》里的翠翠,美而不觉,是为至美。尽管这可能会对现实生活带来一些麻烦,但暂时还是不要谈现实生活这么煞风景的话题吧。
很喜欢宫崎骏的《千与千寻》,除了配乐之外,更喜欢看似外表较小柔弱的小千总是满脸担忧的表情。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的忧并不等于消极,我们也能看到小千很多坚定和勇敢。多种不同的情绪都在一个人的体内储藏和释放才是更为真实的、更为迷人的。我也从来不相信精神生活或抽象的思想会阻碍现实生活这种鬼话,忧愁或忧伤作为人必要的、看不见的情绪只会增加个人气质并丰富自己的复杂性。这应该是件好事。摆脱任何意义上的束缚都该是个人无限追求的。
木心在谈到他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的同时我也了解了一点他对于文学、艺术、哲学等等的理解,通过阅读《木心回忆录》,也仿佛上了一大节文学、哲学课。读的我也是怪忧愁的,但无比庆幸。谈不上超然外物,却能和世俗里带着各种狡诈的复杂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本身就是对自心的抚慰。忧愁,也可以是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