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睛看不见了。可是那坚定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
他在我身旁。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阡阡。”他小声地叫我。
可我知道他不是他。他不该是叫我“阡阡”的那个人。
我睁开他的怀抱。那份我曾深深眷恋的温暖。
“你不是底里！”我喊得哭了出来。
他依旧紧紧的用着我，我的挣扎永远那么力不从心。“你走！你不是底里！我要底里！”
从前，那个人曾无数次问过我，你要歇斯还是底里。每次都不加思索的把“歇斯”脱口而出。这一次，我想要底里。
“我是底里。阡阡，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是，才不是。底里的问候从来不会这么冷淡。他对所有人都冰冷，可是对我从不会。
“你不是，你不是底里！你是歇斯！我感觉得到的！你不用骗我！我要底里！”我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想走。从病床上摔下去往外爬。眼上的纱布像迷雾一样，可我却无力扯掉它。我知道纱布扯的掉，那片迷雾却再也扯不掉了。
他抱着不依不饶挣扎的我：“我是歇斯，也是底里。是你的歇斯底里啊！”
我却无力再反抗。无力的摇着头：“才不是呢！歇斯是歇斯，底里是底里。他们不一样的。”无力的辩驳着。
歇斯是歇斯，底里是底里。他们真的不一样。
我记得的，在认识歇斯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底里了。只是，从未察觉，他在我的生命里静默了那么久。
歇斯是我爱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他就像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一样。可是就是很爱很爱。
底里是爱我的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就像我不知道他在时光里陪伴了我好久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