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23期“早”专题活动。】
闹钟在五点准时响起，晓晨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弹起。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在晨雾中晕开一团昏黄的光晕。晓晨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室友。
书桌上摊开的数学练习册还停留在昨晚最后一道大题，晓晨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重新投入解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啃食桑叶。这道立体几何题他已经琢磨了一天，每次都觉得快要解出来，却又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晨读时间，晓晨捧着英语单词本站在走廊上，初春的晨风带着丝丝寒意，他缩了缩脖子，却不肯挪到室内。寒冷能让他保持清醒，他一遍遍大声念着单词，直到它们像烙印一样刻在记忆里。
"晓晨，又这么早？"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晓晨回头，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摞作业本，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关切。
"嗯，我想多背会儿单词。"晓晨笑了笑，继续翻动手中的单词本。李老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午休时间，别人都睡了，晓晨在悄悄做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困意稍稍退去。这套卷子是去年的高考真题，他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同桌小林递给晓晨一瓶牛奶，"我看你午饭又没好好吃。"
晓晨接过牛奶，道了声谢，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试卷。距离高考不到一百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他知道小林是为他好，但他不敢放松，哪怕一刻。
晚自习结束后，晓晨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收拾书包时，一张纸条从课本里滑落。他捡起来，上面是李老师熟悉的字迹："晓晨，努力很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晓晨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想起这段时间，李老师总是"恰好"多带一份早餐，"顺便"帮他整理错题集，原来老师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
深夜，晓晨躺在床上，听着室友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痕。晓晨摸出枕头下的目标卡，上面写着西安交大四个字。手指轻轻摩挲着已经有些发皱的卡片，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剩下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晓晨依然在五点准时醒来。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即跳下床，而是静静地躺了几分钟，感受着晨光渐渐染亮窗棂。他决定今天要去食堂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餐，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开始新的一天。
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晓晨听见广播里传来早间新闻的声音。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晨雾中隐约可见教学楼的轮廓。他知道，在这座校园里，还有无数个像他一样的身影，正在为梦想拼搏。晓晨紧了紧书包带，加快脚步。晨风拂过脸庞，让他感到格外清醒。
晓晨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记得多喝热水，别太拼。——李老师"
晓晨握紧保温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亮了，阳光洒在课桌上，照亮了摊开的课本。他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他的梦想，正在这每一个“早”中，一点点变得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