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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庚午,突厥思结俟斤帅众四万来降。
丙子,以突利可汗为右卫大将军、北平郡王。
初,始毕可汗以启民母弟苏尼失为沙钵罗设,督部落五万家,牙直灵州西北。及颉利政乱,苏尼失所部独不携二。突利之来奔也,颉利立之为小可汗。及颉利败走,往依之,将奔吐谷浑。
大同道行军总管任城王道宗引兵逼之,使苏尼失执送颉利。颉利以数骑夜走,匿于荒谷。苏尼失惧,驰追获之。
庚辰,行军副总管张宝相帅众奄至沙钵罗营,俘颉利送京师,苏尼失举众来降,漠南之地遂空。
蔡成公杜如晦疾笃,上遣太子问疾,又自临视之。甲申,薨。上每得佳物,辄思如晦,遣使赐其家。久之,语及如晦,必流涕,谓房玄龄曰:“公与如晦同佐朕,今独见公,不见如晦矣!”
突厥颉利可汗至长安,夏四月戊戌,上御顺天楼,盛陈文物,引见颉利,数之曰:“汝藉父兄之业,纵淫虐以取亡,罪一也;数与我盟而背之,二也;恃强好战,暴骨如莽,三也;蹂我稼穑,掠我子女,四也;我宥汝罪,存汝社稷,而迁延不来,五也。然自便桥以来,不复大入为寇,以是得不死耳。”
颉利哭谢而退。诏馆于太仆,厚廪食之。
上皇闻擒颉利,叹曰:“汉高祖困白登,不能报。今我子能灭突厥,吾托付得人,复何忧哉?”
上皇召上与贵臣十余人及诸王、妃、主置酒凌烟阁,酒酣,上皇自弹琵琶,上起舞,公卿迭起为寿,逮夜而罢。
突厥既亡,其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西奔西域,其降唐者尚十万口,诏群臣议区处之宜。
朝士多言:“北狄自古为中国患,今幸而破亡,宜悉徙之河南兖、豫之间,分其种落,散居州县,教之耕织,可以化胡虏为农民,永空塞北之地。”
中书侍郎颜师古以为:
“突厥、铁勒皆上古所不能臣,陛下既得而臣之,请皆置之河北。分立酋长,领其部落,则永永无患矣。”
礼部侍郎李百药以为:
“突厥虽云一国,然其种类区分,各有酋帅。今宜因其离散,各即本部署为君长,不相臣属。纵欲存立阿史那氏,唯可使存其本族而已。国分则弱而易制,势敌则难相吞灭,各自保全,必不能抗衡中国。仍请于定襄置都护府,为其节度,此安边之长策也。”
夏州都督窦静以为:
“戎狄之性,有如禽兽,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义教,况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置之中国,有损无益,恐一旦变生,犯我王略。莫若因其破亡之余,施以望外之恩,假之王侯之号,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权弱势分,易为羁制,可使常为藩臣,永保边塞。”
温彦博以为:
“徙于兖、豫之间,则乖违物性,非所以存养之也。请准汉建武故事,置降匈奴于塞下,全其部落,顺其土俗,以实空虚之地,使为中国扞蔽,策之善者也。”
魏徵以为:“突厥世为寇盗,百姓之仇也。今幸而破亡,陛下以其降附,不忍尽杀,宜纵之使还故土,不可留之中国。夫戎狄人面兽心,弱则请服,强则叛乱,固其常性。今降者众近十万,数年之后,蕃息倍多,必为腹心之疾,不可悔也。晋初诸胡与民杂居中国,郭钦、江统,皆劝武帝驱出塞外以绝乱阶,武帝不从。后二十余年,伊、洛之间,遂为毡裘之域,此前事之明鉴也!”
彦博曰:
“王者之于万物。天覆地载,靡有所遗。今突厥穷来归我,奈何弃之而不受乎?孔子曰:‘有教无类。’若救其死亡,授以生业,教之礼义,数年之后,悉为吾民。选其酋长,使入宿卫,畏威怀德,何后患之有?”
上卒用彦博策,处突厥降众,东自幽州,西至灵州。分突利故所统之地,置顺、祐、化、长四州都督府;又分颉利之地为六州,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云中都督府,以统其众。
五月辛未,以突利为顺州都督,使帅部落之官。
上戒之曰:“尔祖启民挺身奔隋,隋立以为大可汗,奄有北荒,尔父始毕反为隋患。天道不容,故使尔今日乱亡如此。我所以不立尔为可汗者,惩启民前事故也。今命尔为都督,尔宜善守中国法,勿相侵掠,非徒欲中国久安,亦使尔宗族永全也!”
壬申,以阿史那苏尼失为怀德郡王,阿史那思摩为怀化郡王。
颉利之亡也,诸部落酋长皆弃颉利来降,独思摩随之,竟与颉利俱擒。上嘉其忠,拜右武候大将军,寻以为北开州都督,使统颉利旧众。
丁丑,以右武卫大将军史大奈为丰州都督,其余酋长至者,皆拜将军、中郎将,布列朝廷,五品已上百余人,殆与朝士相半,因而入居长安者近万家。
辛巳,诏:“自今讼者,有经尚书省判不服,听于东宫上启,委太子裁决。若仍不伏,然后闻奏。”
丁亥,御史大夫萧瑀劾奏李靖破颉利牙帐,御军无法,突厥珍物,虏掠俱尽,请付法司推科。上特敕勿劾。
及靖入见,上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上乃曰:“隋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录公之功,赦公之罪。”加靖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加真食邑通前五百户。
未几,上谓靖曰:“前有人谗公,今朕意已寤,公勿以为怀。”复赐绢二千匹。
林邑献火珠,有司以其表辞不顺,请讨之。上曰:“好战者亡,隋炀帝、颉利可汗,皆耳目所亲见也。小国胜之不武,况未可必乎!语言之间,何足介意?”
六月丁酉,以阿史那苏尼失为北宁州都督,以中郎将史善应为北抚州都督。壬寅,以右骁卫将军康苏密为北安州都督。
乙卯,发卒修洛阳宫以备巡幸,给事中张玄素上书谏,以为:
“洛阳未有巡幸之期而预修宫室,非今日之急务。昔汉高祖纳娄敬之说,自洛阳迁长安,岂非洛阳之地不及关中之形胜邪?景帝用晁错之言而七国构祸,陛下今处突厥于中国,突厥之亲,何如七国?岂得不先为忧,而宫室可遽兴,乘舆可轻动哉?
臣见隋氏初营宫室,近山无大木,皆致之远方,二千人曳一柱,以木为轮,则戛摩火出,乃铸铁为毂,行一二里,铁毂辄破,别使数百人赍铁毂随而易之,尽日不过行二三十里,计一柱之费,已用数十万功,则其余可知矣。
陛下初平洛阳,凡隋氏宫室之宏侈者皆令毁之,曾未十年,复加营缮,何前日恶之而今日效之也?且以今日财力,何如隋世?陛下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恐又甚于炀帝矣!”
上谓玄素曰:“卿谓我不如炀帝,何如桀、纣?”
对曰:“若此役不息,亦同归于乱耳。”
上叹曰:“吾思之不熟,乃至于是!”
顾谓房玄龄曰:“朕以洛阳土中,朝贡道均,意欲便民,故使营之。今玄素所言诚有理,宜即为之罢役。后日或以事至洛阳,虽露居亦无伤也。”仍赐玄素彩二百匹。
【原文华译】
1 三月五日,突厥思结俟斤率众四万来降。
三月十一日,任命突利可汗为右卫大将军,封北平郡王。
当初,始毕可汗任命启民可汗同母弟弟苏尼失为沙钵罗设,督部落五万家,牙帐在灵州西北。等到颉利政治混乱,各部纷纷叛变,唯有苏尼失所部毫无二心。
突利可汗投奔唐朝之后,颉利立苏尼失为小可汗。等到颉利败走,前往依靠他,准备再逃奔吐谷浑。
大同道行军总管、任城王李道宗引兵进逼,命苏尼失将颉利逮捕送来。颉利以数骑乘夜逃走,藏匿于荒谷之中。苏尼失惧怕,派骑兵将他追获。
三月十五日,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率众突袭沙钵罗大营,俘获颉利,送到京师。苏尼失举众来降,沙漠以南的土地于是成为无人区。
2 蔡成公杜如晦病重,皇帝派太子问疾,又亲自前往探视。三月十九日,杜如晦薨逝。皇帝每次得到什么好东西,总想到杜如晦,派人送到他家。杜如晦死后很长时间,每次谈及他,皇帝必定流涕,对房玄龄说:“你与杜如晦一同辅佐朕,如今只见你,不见杜如晦了!”
3 突厥颉利可汗到长安。
夏,四月三日,皇帝登上顺天楼,盛陈仪仗,引见颉利,数落他说:“你仗恃父兄之业,纵淫虐以取亡,这是罪一;数次与我盟誓而背叛,这是罪二;恃强好战,暴骨如莽,这是罪三;蹂我稼穑,掠我子女,这是罪四;我原谅你的罪,保存你的社稷,而你拖延不来,这是罪五。但是,自从便桥之盟(公元626年)以来,不再大肆入寇,所以饶你死罪。”颉利哭谢而退。皇帝下诏,命他住在太仆宾馆,供应丰富饮食。
太上皇李渊听闻擒了颉利,叹息说:“汉高祖当年被困白登,不能报复;如今我儿子能灭突厥,我托付得人,复有何忧?!”
太上皇召皇帝与贵臣十余人及诸王、嫔妃、公主设酒宴于凌烟阁;酒酣,太上皇亲自弹琵琶,皇帝起舞,公卿纷纷起身敬酒,到深夜才散。
突厥既亡,其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西奔西域,而投降唐朝的还有十万人。皇帝下诏,命群臣商议把他们安置在哪里。
朝士们大多说:“北狄自古为中国祸患,今幸而破亡,应该全部迁徙到黄河以南的兖州、豫州之间,拆散他们的种落,散居到各州各县;教他们耕田织布,可以化胡虏为农民,让塞北之地永远保持为无人区。”
中书侍郎颜师古认为:
“突厥、铁勒都是上古所不能臣服的种族,陛下既得而臣之,请把他们都安置在黄河以北。分立酋长,领其部落,则永无祸患。”
礼部侍郎李百药认为:
“突厥虽然说起来是一个国家,但是其种类区分,各有酋长。如今应该趁其离散,各即本部署为君长,不相臣属;如果要存立阿史那氏,也让他只能统领自己本部落而已。国分则弱,容易控制;势均力敌,则难以互相吞灭,各自保全,必不能抗衡中国。然后,仍在定襄设置都护府,节度他们,这是安定边疆之长策。”
夏州都督窦静认为:
“戎狄之性,有如禽兽,不可以刑法威吓,也不可以仁义教化;况且他们思乡之情,并不易忘怀。安置在中国,有损无益;恐怕一旦变生,犯我王略。不如因其破亡之余,施以望外之恩,授给他们王侯之号,把宗室之女嫁给他们为妻;分割他们的土地,拆散他们的部落,让他们权力薄弱,势力分裂。这样容易羁制,可使常为藩臣,永保边塞。”
温彦博认为:
“迁徙到兖州、豫州之间,则有违他们的天性,不是存养人民之道。请按东汉建武年间故事,把投降的匈奴人安置于塞下,保全其部落,尊重他们的风俗,以充实空虚之地,使他们成为中国的屏障,这才是最好的策略。”
魏徵认为:
“突厥世为寇盗,是百姓之仇;如今幸而破亡,陛下因为他们投降归附,不忍心全部杀死,就应该放他们回归故土,不可留在中国。戎狄人面兽心,弱则请服,强则叛乱,这是他们的本性。如今降众近十万,数年之后,繁衍加倍,必为腹心之疾,不可追悔。晋朝初年,诸胡与汉民杂居中国,郭钦、江统,都劝晋武帝司马炎把他们驱出塞外,以断绝祸根,武帝不从。其后二十余年,洛阳一带,就成为戎狄巢穴,这是前事之明鉴!”
温彦博说:
“王者与万物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天一样覆盖,地一样承载,一个都不遗漏。如今突厥穷急来归我,奈何弃之而不接受呢?孔子说:‘有教无类。’如果拯救他们免于死亡,授给他们生业,教给他们礼义,数年之后,都将成为我们的人民。选拔他们的酋长,让他们入宫宿卫,畏威怀德,能有什么后患?”
皇帝于是用温彦博的策略,安置突厥降众,东自幽州,西至灵州;分割突利以前所统治的土地,设置顺州、祐州、化州、长州四州都督府;又分割颉利之地为六州,东方设置定襄都督府,西方设置云中都督府,以统治其众。
五月八日,任命突利为顺州都督,让他上任就职,统领其部落。
皇帝告诫他说:“你的祖父启民可汗投奔隋朝,隋朝立他为大可汗,拥有北方;你的父亲始毕可汗反而成为隋朝祸患。天道不容,所以让你今日乱亡如此。我之所以不立你为可汗,是吸取之前启民的教训。如今命你为都督,你要善守国法,不要侵掠。这不仅是让中国久安,也是让你宗族永全!”
五月八日,册封阿史那苏尼失为怀德郡王,阿史那思摩为怀化郡王。
颉利逃亡时,诸部落酋长都抛弃颉利来降,唯独思摩还跟随他,最后与颉利一起被擒。皇帝嘉勉他的忠诚,拜为右武候大将军;不久又任命为北开州都督,让他统领颉利旧众。
五月十三日,任命右武卫大将军史大柰为丰州都督;其余酋长,都拜为将军、中郎将。布列朝廷,五品以上一百余人,几乎与朝臣人数相当。因而入居长安的,有近万家。
4 五月十七日,皇帝下诏:“从今天开始,诉讼案件经尚书省判决,有不服的,可以到东宫上诉,委太子裁决。如果仍不服,再上奏皇帝。”
5 五月二十三日,御史大夫萧瑀上奏弹劾李靖击破颉利牙帐时,御军无法,突厥的财宝全部被抢掠一空,请交付法司调查。皇帝特别下令,阻止弹劾。等到李靖入见,皇帝对他大加斥责;李靖顿首谢罪。过了很久,皇帝才说:“隋朝史万岁击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反而有罪被杀(事见公元600年记载)。朕则不然,录公之功,赦公之罪。”加授李靖为左光禄大夫,赏赐绸缎一千匹;加封食邑,连同之前已有的,一共五百户。过了一段时间,皇帝对李靖说:“之前有人进你的谗言,现在朕已经醒悟,你不要挂怀。”又赏赐绸缎二千匹。
6 林邑进献火珠,有司认为,他们的奏章言辞不逊,请出兵讨伐。皇帝说:“好战者亡,如隋炀帝、颉利可汗,都是我们耳目所亲见。小国胜之不武,何况未必能胜!语言之间,何足介意!”
7 六月四日,任命阿史那苏尼失为北宁州都督,以中郎将史善应为北抚州都督。
六月九日,任命右骁卫将军康苏密为北安州都督。
8 六月二十二日,征发士卒修洛阳宫以备巡幸。给事中张玄素上书进谏,认为:
“尚未确定巡幸洛阳的日期,而预先修建宫室,不是今日之急务。当初汉高祖采纳娄敬的建议,从洛阳迁都长安,岂不是因为洛阳的地形在军事上不如关中吗?汉景帝相信晁错的计划,而带来七国之乱。
陛下如今让突厥人居住在中国,突厥与皇室的亲近关系,比七国如何?岂能不先以突厥为忧,却急于修建宫室、轻易出巡?!
臣见隋朝当初营建宫室,近山没有大木,都从远方运输;二千人拖曳一根柱子,以木为轮,则摩擦起火;于是铸铁为轮毂,走一二里,铁彀就磨破了;又另外用数百人带着铁彀跟随替换,一天时间,不过行二三十里——计算下来,一根柱子的费用,就要数十万人工,则其余花费可以推算了。
陛下当初平定洛阳,凡是隋朝宫室恢宏、壮丽的,都下令烧毁——这才不到十年,又要去修!
为什么前日之恶,而今日又要仿效呢?况且以今日之财力,还赶不上隋朝!陛下役使满身创伤的人民,沿袭亡隋之弊政,恐怕又甚于隋炀帝了!”
皇帝对张玄素说:“你说我不如隋炀帝,比桀、纣如何?”
回答说:“如果这项工程不停止,也是同归于乱罢了。”
皇帝叹息说:“我的思考不够成熟,以至于此!”
回头对房玄龄说:“朕认为洛阳居于中部,各地来朝贡路程都差不多;为了便民,所以想修建宫殿。如今张玄素所言有理,应该即刻撤销计划。以后如果有事到洛阳,就算露宿也无妨。”仍赏赐张玄素彩绸二百匹。
【学以致用】
01,关于安置异族的事情
这是个大问题,不在其位,很多推演很难有可行性,只能闲暇时再琢磨李世民的这场讨论。 不过这类问题估计以后还会遇到,我们得深刻记住这些教训
国外的例子有以色列的案例,至于国内的,当年的司马炎的决策失误,导致华夏北方国土被侵占了300年之久。在其位谋其政,领导者更要有这种历史观,更要吸取教训,免得决策失误。
02,李世民想修洛阳宫,张玄素的话值得思考
1,“何前日恶之而今日效之也?”
这句话有意思,值得琢磨。
我们讨厌一种行为,可是轮到自己满足于某种条件时,却也想做自己曾经“讨厌”的行为
这也是一种“念”的问题
毁掉建筑,是因为它是前朝的东西
重建它,是因为它是在本朝建立的
建筑还是那么个建筑,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这是心中“念”发生了变化,而导致外在世界的“相”的不同。
这个现象很有意思,值得深度思考
2,房子不能增加人的价值,但人的言行文字,却能够使得房子变得有价值
这段话是我最近看到的,印象深刻。
回到刚才这个“念”的问题
李世民的“念”放在贞观之治上,他的言行举止,跨越了千百年,光辉依旧璀璨
如果他的“念”放在房子上,那么,即便把洛阳宫修的再好,它能存在几百年呢?
同理, 现在
一个人住在上百万,上千万的房子里,是房子值钱,还是人值钱呢?
那么,加个时间,100年(5代)
别说外人了,就说你后来的传承者看来,是觉得你的言行文字值钱,还是你的房子值钱呢?
也是根据这个原理,于我个人而言,我学习历史,中医,包括投资,不仅仅是想解决个人财富积累,组织财富积累问题,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传承,就是经过我的收集实践整理,能够形成经营之道脉络线,能够传序下去。 往前面几代人看,我是没有这个脉络线可以沿着前进的,那么,往后看,我觉得要去做做这件事,还是很有意义的。
这也是一种念,仅个人的“念”而已。
回到本文,李世民是很厉害的,他的“念”是放在治理上的,所以张玄素一讲就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