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沉痛地说:“自民十以来,兵连祸结,民生十分穷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今又无故兴戎,吾辈军人实在苦于再战。在老将面前专与我们作对的是杨宇霆,此人骄纵专横,长君之恶,妒贤嫉能,排斥异己。权臣在内,大将焉能立功于外?我们打仗打到头发白,仍然是个我们,打出地盘,杨宇霆、姜登选当督办。现在他们被赶出了江苏、安徽,又叫我们为他们收复地盘。为他们卖命我是不干的。东北土地辽阔,物产丰富,我们从事开垦,效赵充国的屯田,岂不胜于阋墙的战争吗?现在请大家选择,何去何从,各随己愿,愿随我起事的请签名。”
第5、6、12、7师四位师长开始反对,后来勉强签名,其余官佐也都随着签了名。
签名后,郭松龄说:“我这样行动等于造张作霖的反,将来成功固然无问题,倘不幸失败,我唯有一死而已。”
韩淑秀应声说道:“军长若死,我也不能活着。”一言未尽双泪流,泪沾手帕。
郭松龄据案点将,把所指挥的部队编为4个军。不愿随他起事的4名师长和旅长以下30多名军官被扣押。
会议刚结束,副官长向郭松龄报告:“姜督办乘专车回奉,路过滦州,即将到站,要不要去接?”
郭松龄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去了,你代表我去请他下车住一晚,明早我去看他。”
姜登选被强行请下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