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镜子面前(对话)

认识你自己,一遍又一遍。当然也要认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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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马达(查尔斯达内利) !”

“早上好,花斑先生(卡林)。”

“嘿,别太在意你的胡子。它才刚刚开始长好。”

“我就只是在抚平它而已。”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不刮胡子了?”

“我来告诉你……”

“……哦。”

“……就是这样。我们之前彼此似乎都感到不舒服。但毫无疑问,这其实对我们来说还挺好。我不提胡子的原因很简单:我想融入大家。其他人都留着胡子。就连菲尔斯也长了一个,既然他女儿也来了,也见过他的面了。丹尼也为他的胡子感到骄傲,他几乎就是长了个刷子在脸上。”

“没错,我看他也总是在挠它,我觉得这应该不痒吧。”

“他在感受变化。总之,就是这样,我想融入你们。这是我以前很不擅长做的事。这就是我自愿加入献身骑兵的原因。我想改变很多我不擅长的事情。我厌倦了独来独往,我想要有更多的moxie。”

"'Moxie'?"

“美国俚语。我喜欢这个词。意味着更多的勇气、精神、冲劲和信心。”

“有种呗?”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这么说。马并不孤独,种马也很moxie,而我受够了自己,所以…我就来了这里。我决定要做的另一件事是,想要敞开心扉,不再躲藏。所以我告诉你,虽然我们不是很了解对方,而且我认为这让我们都很不舒服,但我想我应该已经掌握了窍门,就是花了我一段时间。”

“你知道,当你们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的时候,你们这些哲学气质的人才更容易相处些。”

(笑)。“所以他们要是受不了就会递给我们几杯毒芹。”

“苏格拉底不就是这么死的么。瞧,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行啊。我从不觉得你是个无知的‘人’,花斑先生。但是没有人了解一切。”

“这的确是一个痛苦的事实。如果你尝试放开点但还是不起作用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会起作用的。你应该试试。但如果不行,我就再让自己封闭起来。我还是很擅长这个的。或者我以前还比较擅长。也许现在我不再擅于封闭自己了。我们变了,卡林。”

“是啊,每次我走一步,我就会想起这一点,反应过来还有三只脚要往前挪步。”

"灵魂和肉体一样变了。至少,思想变了。至少我们中的一些人变了。我之前研究过转化心理学——”

“我相信你会的。对了,你从哪儿弄来的毒芹?”

“哦,附近林子里总有一些毒芹。我可以换个话题吗?”

 "好吧,我可没去参加什么袒露灵魂的课程"

“嗯,我们刚聊了些私人问题。但其实还好。我主要一直在想昵称的事。”

“你不喜欢马达?”

“一开始不大喜欢,但现在我觉得这也挺贴切的。你这么做也不是嘴欠什么的。我有时候说话确实会让别人尴尬得想有个马达臀一样想逃离。其实你才是那个会起外号的人,而你得到的都是"花斑先生"这样的外号,你需要更好的外号。你想要点什么样的外号?”

“你不能给自己起绰号。起外号就没啥意思了。”

“是吗?好吧,然后呢……”

“天啊,你现在就像弗莱彻一样。”

“哪里就像他了。”

“他有时会用x光般的眼神凝视我。我总觉得他好像随时会发作的样子。”

“我想是因为他是新兵接待员的原因会在我们身上放更多注意力而已。有了,你觉得‘风格’这个外号怎么样?”

“什么?”

 “‘风格’。你的昵称。不是“风格先生”,就只是“风格”。你把外套挂起来以减少褶皱。你做了出汗的事情后马上换一件干净的t恤。你经常在空闲时间穿你的夹克衫去村里。你有个小衣柜,里面都是戒指。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修胡子的。如果我在这找到胡子蜡,这八成也是你的。你还把头发留成马尾辫的样式,看起来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你的那层花斑皮毛一直闪闪发光。我打赌你一定很想念裤子和鞋子。你走路的时候是很悠闲地在走,你进了房间的时候的步态气质也和别人不一样。你显然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你做得也很好。你还想帮我们起绰号。你知道兰尼有多喜欢当"马力"吗?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所以叫‘风格’。”

“我觉得我更喜欢你现在放得开的样子。”

“哦,这有不是要袒露灵魂啥的。但别担心,我们在这儿至少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那么,你觉得这个昵称怎么样?”

“最近怎么样,马达?我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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