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打消虚无主义的疑虑
我们中大多数人都与死亡打过某种交道,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在思考一些关于人生的意义的深刻问题。
对于一个宣称人生没有任何意义的虚无主义者来说,如果让他直视死亡——对于虚无主义者来说死亡就是人生没有任何意义的终极证明。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这样的虚无主义者。有些虚无主义者很悲哀,把人生看成是毫无意义当中漫长而痛苦的窒息的过程;而另一部分虚无主义者,则骄傲好斗地宣告:“看吧,人生全是一场空!”虚无主义,其实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如果我们根本就不相信人生有任何意义,我们也就永远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所在。
从古到今,善于思考的人们总是会放下他们的怀疑,静静地注视、聆听,寻找着人生有意义的任何蛛丝马迹。但寻找人生意义的旅程往往是艰难的,令人沮丧的,要付出巨大代价。而且,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虚无主义者不停地在你的耳边讥笑,说你的旅行实在太“荒唐”。
人类世世代代最深切的渴望是对人生意义的渴望。除非我们希望和相信能找到点儿什么,不然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开始去寻找生命的意义。除非我们暂时打消自己的疑虑,否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开始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英国著名诗人,诺贝尔奖获得者艾略特在《东刻可村》中写道:“我们必须静静地持续前进,进入一个强烈的,深切的,浩瀚博大的心与灵的合一。”这就是我们人类在共同追寻的,不论我们理解与否,这就是一种“深切的,浩瀚博大的心与灵的合一”。
我们与这个给予我们永恒的、完全的、可依靠的人的关系是超出这世上残缺不全、支离破碎的关系之外的,也是可以超越死亡的。
著名哲学家许革勒在给他侄女的信中就曾经这样写道:“在伟大的事物面前凝神静气,要让它们在你心中徐徐滋长,不要议论它们,议论会分散它们,限制它们,缩小它们。当你觉得它们在你的心中时,其实应该是你在它们的胸怀中,当你面对一切伟大的事物时,不论是艺术,是音乐还是宗教,要凝神静气。”
让我们搁置疑虑,让我们坚信,如果我们定睛观看,侧耳聆听,我们就会发现一些迹象,那个在我们“暂时”居住的这个地球以外存在着的至真至美的迹象。我们也就会发现我们与那可以给我们依靠的人的“深切的、浩瀚博大的心与灵的合一。”
我们的生命,就和所有其他人的生命一样,也会有坎坷,也会有那样的时刻,那个生命肃杀凄凉、似乎冬天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刻,那个春天被寒冬摧毁,似乎寥寥无望的时刻。记得我刚上军校的时候,由于没有被理想的学校录取,我感到前途渺茫并愤世嫉俗,在工作中所有努力似乎都是徒劳,所有的一切都惨淡没有生机,我对春天的来临几乎失去了希望。队长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有时最重要的就是坚持,不要放弃。”感谢他的鼓励,我坚持下来了。今天,我也给大家分享同样的忠告:“在经历人生旅程中最黑暗的时刻时,不要绝望,坚持会让你最终找到生命的意义。”
就像艾略特的《小吉丁》中写道的那样:“我们不放弃探索。而,这旅程的终点就是抵达启程之处,并且,终于初次,认识这个地方……一切都将美好,一切都将转悲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