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军旅路】168:到底为了啥?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有的人总感觉自己活得很通透,有的人却觉得自己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中。其实,人生在世,谁也不能一帆风顺地直达成功彼岸,同样,谁也不能一直处在山脚悬崖绝壁上。思维决定着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渝夫同志的固有思维,决定着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梦想行为,这种执着专一的行为让他养成了始终不变的性格,而这样从一而终的性格最终决定了他靠自己的能力和意志力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谁都是俗人凡人,偶有的不知所措,太正常不过了,能够在不知道“为了啥”的迷惑中,走出异样的人生之路,非常值得借鉴和效仿。


  (六三六)为了啥?

  以前同在边防五连当排长、如今暂时借调军分区政治部宣传科工作的卫忠来电话,逐一核对我们团新闻报道上稿情况,末了顺便告诉我:“你又在《解放军报》上了一篇,一句话征文。”闻听此言,我说不上高兴还是失落。军报算是中央级报刊了,能上稿似乎应该高兴才对,可这条“一句话征文”却让我觉得很没面子:我李勤俭是不是太在乎表面的东西了?比如名分,比如荣誉?

  有一个事实,我不得不面对:自打离开军校,离开沈阳后,我不再去构思什么散文或小说了,在此之前,我一直乐此不疲。到了边防团,鬼使神差的,我总想在新闻报道方面出人头地,于是提笔就是“本报讯”或是新闻故事、长篇通讯之类,一心想要上稿,充满了功利主义的味道。一段时间下来,虽然也侥幸在各级报刊中稿30多篇,但却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这些所谓的成果,最符合逻辑的解释大抵是:报社稿源枯竭,暂且拿我的破稿子填充版面,仅此而已;编辑老师想来很无奈,说不准一见我写的稿子就心烦哩。

  我说的是实情,自己几斤几两,自个心里明白。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生活的人,也不能从平凡的日子里提取出能上报刊的新闻精髓,我所能做的,似乎只能浮在水面来几个狗刨式或仰泳,连潜入水下的勇气和实力都没有。我如此处心积虑地盼望上稿,不过是滥竽充数想换取点虚名罢了。(1999年11月4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三七)升降之间

  机关开始年终总结。实在讲,对这种近乎于形式主义的半年或年终总结,我真是提不起多大兴趣。比如评功评奖,说是公平竞争,但一涉及到切身利益,一些平日摆不上桌面甚至阴暗的东西便冒了出来,那些所谓的明规则潜规则也开始发力或作祟。所以,当团长、政委、政治处主任、装备处处长分别在主席台上讲话、作动员、提要求时,我没注意他们在讲些什么,而把心思用在学习总政宣传部下发的最新一期《宣传简报》上。倒不是我李勤俭标新立异,我只觉得与其侃侃而谈,不如做些实事更为合适。毕竟,部队是准备打仗的,任何时候都需要实干精神。

  从与会同志的表情看,与我持相同感受的占绝大多数。领导在台上口干舌燥地念稿子,下面听会的却是千姿百态:昏昏欲睡的,安心打盹的,在笔记本上乱写乱画的,埋头翻看报刊杂志的,如果有两成的与会人员在认真听讲,那就相当不错了。

  倒是散会之前,政委宣读一份降职命令时,大伙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注意力迅即高度集中。原来是一连代理连长赵某某因一起交通事故被撤职,由副连职降到正排职;同时,会唔站刚提副连不久的邹发林参谋被确定为一连代理连长,成为他们同年兵中第一个当上连队主官的佼佼者。

  就赵某某受到撤职处分一事,政委讲了很多,意在告诫全团干部要引为镜鉴,要有强烈的事业心责任感,不要犯赵某某在其位不谋其政、工作方法简单粗暴等类似错误,如果不从中汲取教训,可能会犯更严重的错误,结局也有可能更加惨不忍睹。

  从吴某某到赵某某,值得反思的教训实在太多太多。(1999年11月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三八)无奈的缺憾

  整整半年没听到芬的声音,我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碰巧身上还有点钱,就破例买了2张50元面值的300卡。终于拨通国际长途,芬那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国度传来。是的,我很兴奋,用四川话不管不顾地叫着“老婆”。听得出,芬也非常激动,一向健谈的她竟然嚅嚅无语,而原本木讷的我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诉不完的相思情,说不完的悄悄话。可国际长途实在太昂贵了,似乎刚刚拨通电话,磁卡电话就有了语音提示:“对不起,你只有一分钟时间了。一分钟后,我们将结束这次通话。”一会儿,电话骤然挂断。赶紧换卡,赶紧拨号,当电话再次接通时,芬着急了,担心话费太贵,怕我承受不起,连连催我挂电话。我不忍,更舍不得,此时此刻,我已不在乎那点电话费,能听听心上人的声音,再贵也值得。

  芬告诉我,她们厂里效益不好,已休息一个多月,不过就要复工了。我问她能不能提前回国,她在那边反问:“你不是说提前回来不好吗?”我无言以对,因为在一封信中,一心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的我希望利用女友出国打工这两年时间,集中精力干出点名堂来。我知道,芬从来都是为我着想,为了我,她乐于付出一切,也愿意在俄罗斯待上两年。但事实上,她并不习惯在国外的生活。她承认,她很想我,和我一样强烈思念着对方。真后悔当初答应她出国……(1999年11月6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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