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的军旅路】163:那些小烦恼

  撰文/渝夫·天津河东

  编辑/桐言·辽宁沈阳


  【桐言无忌】


  生活最大的苦恼,不是拥有的太少,而是想要的太多。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欲望太强烈,就会造成种种痛苦和不幸。所谓“欲壑难填”指的就是如此!无论是经济上的热点,还是政治上的焦点,还有职位上高低点,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着。

  欲望越小,人生就越幸福。低调,是一种超然洒脱、平和豁达的人生态度。低调做人,就是卑微时豁达大度,显赫时不骄不躁。

  那么本章所要阐述的观点是什么样的呢?让我们一起随同渝夫去探讨一下吧!




  (六一八)别把大兴安岭不当回事


  早上从教导处回到政治处,打字员小王笑嘻嘻地说:“李干事,又上稿了,在《大兴安岭日报》上,主任又表扬你了。”

  我笑笑,有些不屑一顾。因为虚荣心作祟,我现在更关心和在意《解放军报》《前进报》《黑龙江日报》是否上稿,小小《大兴安岭日报》,实在很难让我激动,要不是一心想要突破团里新闻年度上稿100篇大关,我也许就不往加格达奇兴安大街4号邮寄稿件了。投篇稿要花8毛6分钱,得不偿失的事,谁愿意干?要知道,《大兴安岭日报》的稿费低得惊人。

  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哩,宣传股原负责人、已到组织股任职的李能股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小伙子,又上稿了。”“什么地方?”“《大兴安岭日报》,两篇。”我还是不屑一顾地笑着,不再接话。宣传股现任股长华晨波乐了:“你看小李子,一说《大兴安岭日报》,就乐!”李股长依然笑着:“别不把《大兴安岭日报》当回事,上稿也是很不容易的。”

  闻听此言,我有些脸红,再也不敢眼高手低,更不敢不屑一顾了。回想初到宣传股的那些日子,连上《大兴安岭日报》都是奢望,整整一个月,没在任何报刊上发表只言片语。而事实上,到宣传股后的第一篇新闻稿就是在《大兴安岭日报》上发表的。

  饮水思源,这是一个人应有的品德。更何况,我还是个啥也不是的生瓜蛋。(1999年10月1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一九)谁厉害?


  “谁厉害?看谁厉害?”这是热衷于争权夺利者不挂在嘴上却熟记在心上的两句话。当两个职级相当又同在一个单位共事的好权分子争夺得不亦乐乎时,这些本不该挑明的话也许会随口蹦出来。

  是的,权力之争会让人忘掉许多做人的基本道理。

  在部队,实行的是党委统一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首长包括主管军事的军事主官和主管政治工作的政治主官,在同一个单位,很难说清谁大谁小。按组织原则,政治首长往往是党委书记,在党领导一切的体制中,书记无疑是“一把手”。可事实并非如此,资格老一点、个性强一点、脾气大一点的军事主官往往保持绝对权威,最明显的就是财务审批权,当下普遍实行的是军事副职“一支笔”审批,而副职听正职的,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谁高谁低、哪个更好使,差不多一目了然了。

  当然,权力之争并非那么激烈,尤其是随着职级的提升,权力争斗越来越文明,表面看两人情同手足,对外绝对是配合默契的好搭档,可背地里却火药味十足,谁也不服谁。

  而在最基层的连一级,这种斗争就简单多了,连长想当老大,指导员想说了算,明争暗斗,你来我往,相互较劲,乐此不疲,其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谁也落不到好。

  谁厉害真的那么重要吗?共事一回不容易,何苦要争个你高我低?不是说嘛,相互补台一起上台,相互拆台一起下台,为啥不能相互促进、取长补短呢?真是搞不明白!(1999年10月16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二零)提心吊胆的滋味


  你尝过提心吊胆的滋味吗?

  当你在课堂上偷偷看武侠小说时,当你对老师讲授的内容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老师却声称要随机提问时,当处于热恋中的你某天晚上在某个并不僻静的环境里与恋人亲热时,当你冒着被领导发现或被老板教训而不得不完成某项任务时,也许就能真切体味到什么叫“提心吊胆”了——莫名的兴奋,强烈的不安……

  就像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一样,越是提心吊胆,越是欲罢不能。人就是这样,一帆风顺的时候,总觉得生活太平淡太没情调;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怀疑它的真实性;而不得不提心吊胆干某件事情时,一切又变得很有意义,既无奈,又刺激,当然还包括某种莫名其妙的愤怒情绪在里面。

  在部队,提心吊胆的事不止在战场。和平时期的军人,尤其是机关干部,更多时候要在领导们的权力争斗中诚惶诚恐、夹缝里求生存。一般情况下,但凡是个领导,都很在意自己在下属心目中的分量,在乎下属是否能够“温良恭俭让”。如此这般,遇到那种官架十足的领导,下属提心吊胆的日子自然少不了,总是担心哪天领导一不高兴就给自己小鞋穿。

  诚然,这种领导很少,大多数领导平易近人、体恤下属,这一点,无需质疑。(1999年10月17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六二一)意外收获


  这几天革命形势又发生变化,好长时间对我们这帮“特警保镖”们不闻不问的副政委,又开始向我们施加高压政策,活动范围被固定在教导队、食堂、厕所这“三点一线”,并且声明:“任何人超越这个范围,都必须向副政委请假。”这规矩,比以前又紧了许多。要知道,以前李永生干事就可以批准我们外出办事。

  上午,忽然想回机关瞧瞧当天的报纸,也想取些信封,搞新闻报道嘛,自然对报纸“格外亲热”。打电话向副政委请假,自然获得“恩准”。回到办公室,我开始翻看新来的报纸。无意之间,在10月15日的《解放军报》上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是那篇国庆特稿发表了!不过内容已被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秦彦宇干事改得面目全非,从刊发的稿件上,我已找不到多少我写的内容。显然,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还登不上大雅之堂。基本功欠缺,还得继续努力啊。

  虽然有些意外,但这篇稿子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毕竟,这是我在《解放军报》刊发的第一篇稿件,怎么说也是一个突破。虽然这个突破是在别人帮助下实现的,但我还是很高兴,也很感激秦干事的无私帮助。

  高兴之余,我开始琢磨如何提高自己的新闻敏感性和文字功底。这方面,我欠缺的不只是基本功,还有眼界和悟性问题。(1999年10月18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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