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类史》第七章 记忆过载
演化并没有让人天生具有某项特殊能力。例如小狗玩球,有时候会玩得滚来滚去、咬来咬去,因为那是深植于它们基因里的设计。可是我们人类的孩子并没有什么玩足球的基因设计。我们之所以能和陌生人踢球赛,是因为大家都学过同样一套足球规则。这些规则全部都是想象出来的,不过只要大家都同意,就能进展顺利。
大多数动物都能靠它们的基因组所储存的合作所需的大部分信息,就能相互配合,共同发展,稳定又灵活。像蜜蜂未受精卵会发育成雄蜂,受精卵责发育成雌蜂。雌蜂根据被喂食物不同,长大过分为蜂后或者一般的工蜂。在它们的DNA里,已经为两种不同角色都设定好必要的行为模式,前者母仪天下,后者尽心尽力、认真工作。
但人类可就不同了,人类的社会秩序是通过想象构建的,维持秩序所需的关键信息无法单纯靠DNA复制就传给后代。就像汉谟拉比国王将人分成上等人、平民和奴隶,但这样得分类并不存在于人类的DNA。他后代的基因里也没记载着上等人如果杀了平民女性就该付30舍客勒的银子。所以汉谟拉比必须教导他儿子,告诉他帝国的法律是如何如何,以后再由儿子教孙子,一代代相传。
这样久而久之产生大量的信息。但人类的大脑并不是个很好的储存设备:第一,大脑容量有限。第二,人类用有一死,而大脑也随之而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人类大脑的演化,只习惯储存和处理特定类型的信息。
在农业革命之后,社会开始变得格外复杂,另一种全新的信心也随之而来:数字。数字在平常生活中勉强可以用上,但如果管理一个大国家就只用人类大脑+数字,就让人无法应付了。就像税收这种事,向数十万国民收税,国家必须先收集关于国民收入及财产的数据,关于付款的数据,关于欠款、债务和罚款的数据。大多数人面对这些数据不是觉得脑力超载就是觉得昏昏欲睡。
于是“书写文字”的时代来临,苏美尔文字开始记录事实和数字。苏美尔文字用一种符号代表数字,用另一种符号代表人、动物、商品、领土、日期等等。结合这两种文字人能记下的数据量远胜大脑容量和任何DNA所含的基因码。
从公元前3000年苏美尔文字,到公元前2500楔形文字,,以及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另外中国大约在公元前1200年,中美州各地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500年间,文字的发展以能表达出人类完整的意思。
文字对人类历史所造成的最重要的影响:它逐渐改变了人类的思维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让我们了解人类祖先的生存发展,做到取之精华,去其糟粕。同时也让我们的后代来借鉴我们优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