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伊若
“我们俩都老了”,寥寥几笔,预知到的离别,藏不住的悲伤。
“我们仨失散了”,一场“万里长梦”,记录着丈夫钱钟书与女儿钱瑗缠绵病榻的最后两年时光。杨柳黄落成秃柳,片片发黄的落叶静卧在地上,驿道上行走的杨绛先生,显得格外的落寞。
走上古驿道,我们仨在古驿道相聚,又在古驿道相失。最后成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重温那些生活的岁月,让时间走得更慢一些。
《我们仨》这本书书看完了,可是那些感动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感动杨绛与钱钟书细水长流的爱情
杨绛眼中的钱钟书就像孩子一样可爱、天真——他会因为初到牛津兴奋地去吻这片土而磕掉了半个大门牙;会因为不小心用墨水染了房东家的桌布而愁虑;会因为她的一句“不要紧,我会修”而平静下来;也会因为她害怕虾痛、不敢剪虾而向她讲道理……
他们之间有“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只要一个,像你的。”“我对于‘像我’并不满意,我要一个像钟书的女儿才好”这样的情话,还有他们一同成为“反动学术权威”的受害者后的不离不弃。
杨绛笔下她和钱钟书的爱情,如细水流长,不显不露;如云卷云舒,不声不响。淡淡的,却又饱含着一腔真挚、一世情深。
夫妻间多些包容、忍耐、尊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同样拥有大师级的小确幸、小幸福。
感动他们的对书和工作的热爱。
杨绛先生说:“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环境,从不停顿的是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事我们的乐趣。”年轻时,图书馆是他们常去之地,探索知识,格物致知,追求知识已然成为他们的习惯。
我们仨相处,既有融洽愉悦、妙趣横生的“捡石子”游戏,也有一家三口经理坎坷与磨难,却因为彼此一起的彼此安慰,共同承担的乐趣和甜润,更有互不相扰的专心读书。
感动家庭三人的心心相牵
还记得书中写着,杨绛先生在产院做产妇的日子里,笨拙的鈡书为她做鸡汤,在巴黎出租屋的时候,钱钟书早早起床,将早餐做好放在妻子的床前,那个体贴入微的丈夫如在眼前。
合上书的时候,还时不时想起钱钟书为妻子每天清晨做的牛奶红茶,还有她为鈡书做的红烧肉。总能记得她夸赞女儿媛媛“乖,管得住自己,过目不忘”这些特点时的自豪,常能想起他们一家三口读书时媛媛看了开头就伤心痛哭,鈡书看到书上可笑处就痴笑个不了,杨先生看书则很镇定的样子来。反复回想就能感觉到一家人在一起,所有的生活都是诗。
杨绛先生当下的生活也变得可贵起来,今日我们经历的很多个细节,未来都会成为美好甜蜜的回忆。想到越是单纯的生活里,越有很多能够品读的滋味,温柔对待这不断流失的岁月。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翠。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
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
二零一六年初夏,杨绛去世。
他们仨从此团聚,不再死别,亦无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