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在江南的昆山工作,经常去昆曲的发源地——千灯古镇闲游,2007年偶然在CCTV6电影频道的“中国电影报道”上看到余秋雨的作品《笛声何处》于7月在千灯古镇开拍,后来怀着无限期待 看了这部电影。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爱情约定与坚守等待的故事,谢君豪扮演的香港编剧欧阳晨笛为了10年前热爱昆曲的初恋女友的一个约定,如期来到他们共同所钟情的江南古镇——千灯。
昆曲古镇的风俗,江南水乡的景色,古朴清雅的庭院,精致典雅的戏台,与小荷水巷行舟、放生金鱼、荷塘饮酒、戏台醉唱、月夜畅谈,让他有种游园惊梦的感觉。
而移步换景的风光背后,小桥流水人家,情意绵绵的意中之人,却是一个个痴情的故事,十年之约,抑或是数日情缘。
年轻的香港电影编剧欧阳晨笛10年前在台湾一个曲社里,结识了一个热爱昆曲的女孩小惠,对昆曲门外汉的他,喜欢昆曲是因为喜欢听她吹奏的笛声。
她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名字中有笛声。因为要学昆曲,小惠送他一个随身听,他一直带在身边。他们说好了以后同游千灯古镇。
一天小惠提出要去国外留学,欧阳晨笛没有拒绝。第二年收到小惠的明信片,得知她已经独自一人去了千灯古镇,她说她找到了她的家,并且相约10年后在明信片后面的小旅馆里见面。
在去往千灯的车上,正播放着谢君豪夺得金马影帝的电影《南海十三郎》。欧阳晨笛却无暇观看,手里捧着《牡丹亭》细细品读,抑或是插上随身听的耳机听昆曲。
炎炎夏日下,风尘仆仆地赶到码头,已是气喘吁吁。不经意间,一只江南常见的白蓬船缓缓靠近码头。
小荷伫立船头,持一支笛子,清新脱俗,不施粉黛,宛若出水芙蓉。一曲悠扬悦耳的昆曲笛声,驱散了欧阳晨笛的烦闷,酷燥的心逐渐沉静下来。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刚到旅馆的晚上,欧阳晨笛喝了数罐啤酒,醉眼熏熏地摘掉眼镜,深情地注视着镜子自言自语地跟“恋人”讲话。
偶然间,满园缭绕昆曲玄妙之音。行腔优美,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吴侬软语,曼妙若诗,犹如天籁。寻寻觅觅,方才看见洗净晾晒起来的白被单上,摇曳着吟唱昆曲的女孩的婀娜身影。 欧阳晨笛 看得痴呆。
旅馆里终日严肃寡言的阿婆据说是昆曲老艺人,而她竟不教聪慧开朗爱好昆曲的小荷。
一个来自法国的神秘包裹,即无寄件人地址也无寄件人姓名。想想也怪,自己平日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
这次是来千灯赴约的,而包裹竟然寄到了千灯的旅馆,还指名道姓写着自己的名字。一再盘问问是不是送错了?快递员连连保证没送错。
满腹疑惑,小心翼翼折开邮包,是一支精细的竹笛,静静地躺在黄缎子上,凝视笛子,似乎能看到当年那个喜欢昆曲会吹奏笛子的小惠。
既然笛子都寄来了,人也因该就在附近吧!或许正在古镇某个地方等着他呢!匆匆茫茫推上自行车出去找,终无所获。
一日,小荷把玩笛子,信口吹奏起来,刚回家的阿婆,凝视着笛子,似有所感,眉头低垂下来,似有千言万语。小荷亦不知所措,阿婆颤抖地拿过笛子,蹒跚地迈着小脚,径直走进屋里。当欧阳晨笛走进阿婆屋子里看见照片,吃了一惊,因为他认识照片里的人,就是小惠的爷爷。
原来,阿婆是昆曲名旦,季字辈的独传,小惠的爷爷是千灯顾家的大少爷。虽不算门当户对,但他们因为昆曲而相恋。
后来,小惠的爷爷被迫同家人迁去台湾,大少爷执意阿婆同去。为了传承昆曲,阿婆留在了海峡的这边。临别时,阿婆把随身的笛子送给小惠爷爷,小惠爷爷约定阿婆会回来找她的。
就这样,阿婆用一辈子痴迷着昆曲,用一生坚守着小惠爷爷的约定。
岁月无情,在“十年动乱”那个荒唐的年代,阿婆又被打成“牛鬼蛇神”惨遭批斗。殊不知,一别就是终身。
日日思君不见君,可怜白发生。正因如此,才不教小荷学昆曲。
阿婆心里多年的情结已然了却,独坐梳妆镜前,描眉画眼,粉墨涂朱,穿上多年不曾穿上的戏装,重启腔调。恍然间,小惠的爷爷似乎在眼前吹笛子,观察着她唱戏。一如几十年前的模样。
小荷于欧阳晨笛外出时清理笛盒,偶然发见黄缎子的夹层里竟然有一张折起来的纸静悄悄地躺在里面,充满神秘,似乎等着人去发现。小荷好奇地打开来看。
欧阳晨笛让小荷把笛子送进昆曲博物馆,小荷方才道出笛盒里纸条的秘密。欧阳晨笛激动地打开纸,方才得知十年前小惠患了绝症去了法国,小惠临终时嘱托法国的朋友将这支竹笛寄回千灯的旅馆。
小慧在信里写着:“笛子回来了,我就回来了!”小惠却永远不会再来赴约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离开古镇的前一天晚上,小荷与欧阳晨笛放起了孔明灯。孔明灯在夜空里摇曳而上,绚烂之后注定是一场繁花空满地,一如欧阳晨笛的这段短暂旅程,注定给小荷留下瞬间的美好。
小荷 去站台送 欧阳晨笛时,人却已 离开。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情愫初生便面临别离的痛苦, 阿婆 目睹着 小荷心中 藏匿的爱情,不忍看到 她 的痛苦。 喃喃道:“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冥冥之中,却随去路中。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宿妆残,似这般。
百无聊赖的 小荷 闭目手持水管喷出一道“彩虹”, 小荷宛若 望见了阿婆,还有吹笛子的 小惠的爷爷 。小旅馆依旧满园春色。
买菜回来时,不经意发现门把手上竟然挂着“咸蛋超人”的玩偶。她欣慰的笑了,知道她也会像阿婆一样,等待一个人。亦如他,等待 小惠。忙丢下菜篮,欢快的跑出去迎接“咸蛋超人”。
昆曲中定有一支笛子,而笛子作为昆曲伴奏的主奏乐器,笛声一起,勾魂摄魄,一出出恩爱离别,娓娓上演。
在这个人欲横流的时代,“ 尾生之约”里的约定与坚守等待,似乎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痴人梦话。
殊不知汤显祖在千古绝唱《牡丹亭》里轻笔挥就的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成为多少中国人心中纠结的情怀,几世几载,击中多少青年男女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于是为这一句,世间男女拼尽所有的去爱,无怨无悔。
真正的爱情,是一种守护和坚守等待。而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他们的爱情跨越时间和空间依旧清新如旧,彼此双方心有灵犀,足以使他们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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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郭书生,笔名董守一。
襄阳西郭外,乡野一书生。
出生于湖北省襄阳市区西边的保康县后坪镇,平素喜好摄影,爱好文艺。
入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智谋不足,混文化圈才艺不佳。
闲来写几篇破文乱诗,讲自己的故事,也讲别人的故事,还有山水花草,和那几本书。
不成篇章,只求有趣。毁誉褒贬,一任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