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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赶紧过来。”律莞冯半睁着眼睛,嘴巴一开一合的,表情不算得上严肃,然已不算得上亲近温和。
堂微茗无奈将黄色猫儿放手,那猫儿倒是高兴得很,看起来像是只公猫。
律莞冯派人抱住了苗苗,堂微茗才知道,这是皇帝御猫,它的脖子上恍惚吊着个白色牌子。
“律……”堂微茗不知道是喊他表哥还是皇帝,“我是你长孙苏表叔叔的女儿,我是名白郡主……”
律和长孙一家历代感情都不错的。
律莞冯顿住脚步,缓了两分钟,问她:“有事吗?”
堂微茗弯着腰,脚和腿站得疼死了,说:“当然。你看这雨下得不小的,我忘记带伞了……”
“我有多余的伞,你要不要。”律莞冯问。
“我还是想和你坐一辆马车回去,至于我是骑马过来的,过几天再让人过来牵走回去好了。”堂微茗垂着头,咬着嘴巴,说话咬字不是很清晰。
偌大的声音,还有一点嘟囔的鼻音。
律莞冯点点头,答应了。
上马车,他让堂微茗坐在自己的对面,靠前一点,等一会儿好下去,还跟堂微茗说,让她注意不要打扰到自己,他要么会靠着休息,要么读会儿书。
堂微茗点点头,说知道了。
一路上,路过龄蓝府的时候,堂微茗让他停一停,她要去龄蓝府取个东西。
“不知道你的马车能不能放得下?”她问律莞冯。
“应该吧。”律莞冯点点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一个人靠着睡觉去了。
堂微茗顺手拿了一把新伞,是一把黄色的素伞,没什么装饰,但是很大。
她一路慢悠悠走进龄蓝府。有人接待了她。堂微茗拿出纸张瞧了瞧,取的是今年的新缎子。
“小姐请问取的是多少东西?”小厮猫下腰来,问说着。
“半卷琳琅五彩绣,一匹青绿紫中来。”堂微茗翻着看了看,只有这两个。
小厮过去差人去了来,对过是长孙府上的,堂微茗力气大得很,再说一匹半的布,也不算重。
重新上了马车。律莞冯被她扰醒,问:“你府上新做的布匹?”
堂微茗点点头,指着他桌上的茶碗,问:“可以喝不?”
律莞冯摇摇头,笑着说:“你府上缺你喝的了?那你刚来的时候,怎么不在庙门口买一碗?”
堂微茗顿时一噎。
回到长孙府门口,早有下人过来迎候的。她拿着伞下马车,下人替她接过去,一路送到长孙裱院子里。
律莞冯始终没现脸。待她归了伞,他冷冷然嗯了一声,竟直接走了。
堂微茗这才知道,皇帝原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儿。
一手接过女丫鬟送过来的红纸伞,一路跨过大门,走过庭院,回到了闺房里面。
堂微茗一回到房间,立刻把门反锁,将窗子放得大大的透气,然后开始拿出石骰子使劲儿占问。
石骰子原是小表弟给她的。是另一个小表弟也。那日她看见他蹲坐在院子里,可劲儿卦这个看钱运,来了兴趣。表弟当即扔给她自己手上这个,说他那儿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