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的夜晚,在一座瀚海人军营之中,军营的人们都在庆祝胜利。在军营主帅的营帐里,高叔通坐在主帅的位置上,他与营帐里的众人一同饮酒庆祝。
这时,几名士兵押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走进营帐,营帐里的众人看到女人们一个个哭着走了进来,众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都不再继续饮酒。只有高叔通一个人没有受到影响,继续端起酒杯,眼睛看着哭泣的女人们,对着众人说道:“来,我们继续喝,等下让她们好好服侍你们”。
听到高叔通的话,众人都纷纷开始端起酒杯饮起酒来,唯独一个身穿一身白衣,长相俊朗帅气的男人没有饮酒。
高叔通见男人没有饮酒,便开口问道:“国师大人,你怎么不喝了,是这酒不好喝,还是这些女人你都看不上眼啊”。
高叔通的话引得整个营帐哄堂一笑,男人也跟着笑了出来,看了一眼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笑着向着高叔通说:“高大人,你可要多小心,小心夜晚,恶魔伴着优美的音乐而来”。
清晨,苏艺陪夏希逛早市,苏艺和夏希走在人不多,不算热闹的街道上。苏艺看到街上的人们都行色匆匆,街上店铺摊子前连个人都没有。
苏艺和夏希走到一个摊子前,夏希似乎是被摊子所卖的商品所吸引,停下脚步,转过头向着摊子上所摆的商品看去。
苏艺也跟着停下脚步,跟着转过头看到这摊子上卖的是一件一件由线编织而成手链。手链编织的精致好看,样式也非常多,有红白编织而成,红绿白编织而成,各式各样种类非常多。
“看官,您来瞧瞧看,这是许愿手链,顾名思义这可是一种可以许愿的手链”。摊子老板殷勤向着苏艺的夏希介绍。
“哦,是吗”,苏艺饶有兴趣看着摊子上的手链,苏艺身边的夏希则兴趣满满,顺手拿起一根蓝白织的手链,“这手链挺好看,老板,你说说看这手链怎么许愿”。
摊子老板一听,立即非常热情地说:“夫人,相传只要带上这手链的人,当这编织手链的线断了的时候他愿望就会实现。夫人您不妨买一根戴上试试
”真的假的,真的有这么灵?“。夏希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夫人,您别不相信,我这许愿手链有很多人像您这样年轻漂亮的人来买“,摊子老板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店老板悄悄看了看左右,向前探了探身子,向着夏希小声说道:”夫人,这事我只敢对您说,说了您可别不信,前几日这东都城留守杨伯约大人就曾来买过。
“真的吗?’。夏希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夏希你就买了一根吧,你看老板都这么说了,他怎么会骗你呢,你万一以后觉得被骗,你还可以来这里找老板不是吗?“。
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苏艺和夏希走在金黄色的街道上。夏希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蓝白编制的手链。
”夫君,你看我戴上这许愿手链好看吗?“,夏希把右手伸向苏艺,一脸期待地看着苏艺。
苏艺看向别处,漫不经心地点头说道:‘“好看,夏希你戴什么都好看”。
听到苏艺的话,夏希脸上的期待瞬间变为不悦,夏希收回右手,看着自己的手腕,“夫君,我突然觉得刚才买的黄色手链不好看,你说我该不该回去换一根绿色的手链”。
“不用,不用,夏希。我不是说了吗,你戴什么都好看”,苏艺头也不转地说,“不对啊!”,苏艺突然转过头看向夏希,”我记得你明明买的是一条蓝白色手链,你怎么说你买的是一条黄色手链”。
苏艺看到夏希脸上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夏希,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怎么注意听你说话”。
“哐当”一声,不远处府邸的大门突然打开,苏艺闻声望去,看到一个威严魁梧的男人从府邸里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苏艺定眼仔细一看,发现那个人是高叔通,而女人是杨伯约的妻子韩乐未。
苏艺来不及细想,连忙拉着夏希跑进一旁的小巷躲了起来。高叔通一脸愉悦地站在府邸的门口,高叔通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高叔通转过身,想要去亲吻站在身后的韩乐未,韩乐未非常抵抗地向后躲避。高叔通一把搂住韩乐未的腰,把韩乐未向前一拉,高叔通亲吻韩乐未的脸颊。
“我还会再来的”,说完,高叔通便一脸满足地离开。
刚才所发的一切,全被躲在暗处的苏艺亲眼目睹。等到韩乐未重新走进府邸,苏艺和夏希这才从小巷里走出来,苏艺看到府邸上的牌匾上写着“杨府”二字,苏艺回想刚才韩乐未出来的时刻,她手腕上并没有戴手链。想到这里,苏艺嘴角上扬,嘴里喃喃道:“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苏艺和夏希又来到卖许愿手链的摊子前,摊子老板一看苏艺和夏希来了,立刻殷勤欢迎:“客官,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再几根我这许愿手链”。
苏艺从怀中掏出一带金币,直接“砰”一下扔到摊子上,摊子老板一看那一带沉甸甸的金币瞬间两眼放光,苏艺用右手食指指着那一带金币,接着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指着摊子老板。
“老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肯说实话,这袋子金币就是你的了”。
摊子老板看着那一袋金币哽咽了一下,“不知道客官您想问什么,你放心,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老板你刚才说杨伯约大人曾经在你这里买过许愿手链,如果这是真事的话,我想知道他究竟买了几根手链回去”。
“这个嘛”,摊子老板紧皱眉头,非常为难地说:“客官请您不要为难我,如果我说了,我就会没命的”。
听到摊子老板的话,苏艺轻轻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板,有钱不赚这不太好吧。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猜到我既然肯问有关杨伯约的事,那肯定我与杨伯约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会差太多,他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甚至比他还要快呢”。
苏艺和夏希回到自己在东都城的府邸,苏艺走进自己的房间。苏艺坐在房间里的圆桌前,顺手拿起桌前的茶杯,刚喝了一小口,夏希就走了进来,夏希从苏艺手中的茶杯拿走,坐在苏艺的腿上,喝起了茶。
“夏希,你下来,要是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不“,夏希态度非常坚定地说:”我就不下来,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艺大人”,说话间,一个粗犷的男人推门而入,这个男人是苏艺的侍从景胜。景胜一进房间就看到夏希坐在苏艺的腿上喝茶,景胜似乎是见怪不怪了,甚至是有些习以为常,一脸平静地看着苏艺和夏希。反倒是房间里的苏艺和夏希尬尴的不行,夏希一看到景胜来了,双脸羞红,立即站起身来,而苏艺也摆正坐姿,坐在座椅上看着景胜。
“夫君,那个我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说完,夏希就急匆匆地离开发房间,留下苏艺和景胜两个人。
“有什么事吗?景胜”。苏艺故作平静地看着景胜。
“苏艺大人,您让我调查的,我都调查好了,我把杨伯约等人的情况都仔细调查了一番”。
苏艺一听,点点头,“干的不错,景胜。说说吧,你都查出来什么”。
“苏艺大人,有重大发现,我说了您可千万别激动”。景胜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知道了,你说吧”。
“杨伯约大人的父亲原是高叔通大人妻子冯瑶夫人家的家仆,杨伯约大人凭借战功,从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步步做到东都城的留守“。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有够复杂的,那高叔通大人的妻子冯瑶她的有关情况呢?“。
景胜表情略显严肃地说:“苏艺大人,我打听到,冯瑶的家族好像是我们瀚海的一个名门望族,只不过她的父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还真是不幸啊!”,苏艺端起桌上的茶杯,一看茶杯里没有茶水了,便放下茶杯。
“苏艺大人,听说是高叔通大人为了迎娶冯瑶,将他们一家人都下了狱。虽说在冯瑶嫁给高叔通大人后,他们一家人都出狱了,但没过多久,他们家人一个接一个离世,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在狱中吃了不少苦”。
苏艺轻轻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门边走去。苏艺从景胜的身边走过,景胜转过身,看着苏艺的后背。苏艺伸出手想要打开房间的门,景胜这时开口说话。
“苏艺大人,虽然你没有让我调查高叔通大人,但我还是顺便调查了一下高叔通大人”。
苏艺把手搭在门上,看着门依旧沉默不语。景胜见状,继续说道:“在高叔通大人入主东都城后,东都城的百姓似乎苦不堪言。虽说我们都是瀚海人,东都城的百姓是尚国人,但高叔通大人对待尚国人的做法,就连我这瀚海人都看不去”。
“知道了,辛苦你”。苏艺面无表情,说完,推开房间的门,走出房间。
临近旁晚,苏艺和侍从景胜骑着马带着一群士兵走在东都城的街道上。景胜望着有些发暗的天空,“苏艺大人,这天色有些晚了,您还要继续再巡逻下去吗?“。
“没办法,合罕陛下信任我,不仅任命我宿卫首领,还让我掌管这东都城的兵权和城防官印。万一合罕陛下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还是要多加小心“。
苏艺和景胜等人来到一座府邸门前,苏艺看到门前正站着一群士兵,领头的是一个犹如石头一般刚毅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双无比坚毅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迟疑和困惑,黑褐色瞳孔里透漏出来的只有坚决与坚信,就仿佛即便是哪一天眼泪从眼睛流出,眼睛的坚毅也会褪去。
苏艺认得那个男人,那个是东都城留守杨伯约。杨伯约骑在马他一脸冷漠骑着马看着两个士兵抓着一个妙龄少女,不管一旁的中年妇人哭的如何撕心裂肺,强行把少女从其身边拽走。
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之中,高叔通和冯瑶坐在马车里,高叔通拉开马车的门帘,静静地注视着。只见坐在马背上的苏艺快速拔出自己的佩剑雨雪剑,将自己手中的雨雪剑甩出,雨雪剑在空中转个几个圆后,剑刃径直插在地上,阻挡住士兵的去路。
紧接着,苏艺骑着马快速靠近,大声斥责道:“杨伯约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伯约似乎没有搭理苏艺的意思,头扭向一边,“苏艺大人,这里是合罕陛下赐予高叔通大人的东都城,不是我瀚海都城哈伦拉尔城“。
苏艺跳下马,拔出插在地上的雨雪剑,慢慢把收回到剑鞘之中,眼睛充满杀气地看着面前的士兵们,“放开那个姑娘“。
一名士兵手持长枪向着苏艺冲来,苏艺一个躲闪,躲避士兵的攻击,与此同时,右手反手快速拔剑,“哐当“,苏艺反手将士兵的长枪砍成两截。接着苏艺左手松开手中的剑鞘,提起左手向前一把抓住士兵的喉咙,一下将其制服,又用右手手中的剑柄重撞士兵的头部,”砰“,士兵重重倒在地上。
苏艺此时那杀气腾腾的眼神震慑住面前所有跃跃欲试的士兵们,所有人都不前行靠近苏艺。
“大人,大人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一旁坐着的冯瑶打断高叔通的沉思,高叔通如梦初醒一般看着身边的冯瑶,而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的苏艺。
苏艺勒住手中缰绳,使其所乘坐的马不再向前前行,苏艺听在远处与杨伯约沉默对视。而在此时,杨伯约手下的士兵强行把少女拽走,一个年轻男人跑了出来,拉着少女的手,不愿与少女分开。
一旁的士兵见状,几名举起长枪刺中男人的腹部,霎时男人神情痛苦,嘴中流出鲜血,但即便如此还是死死抓住少女的手不肯松死。没多多长时间,男人慢慢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上。
苏艺身边的景胜头冒青筋,狠狠紧握缰绳的双手,景胜想要上前惩治那群没有人性的士兵,但他看到苏艺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生,景胜还是强忍心中的怒火,没有作声。
等到士兵们将少女带走,留下中年妇人守着地上的男人痛哭。苏艺这才慢慢向前,苏艺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然后热情地朝着杨伯约打招呼。“杨伯约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对于苏艺的话,杨伯约感到颇为意外,但是有些冰冷地说道:“没有,下官奉命为合罕陛下挑选女子送入宫中”。
听到这话,苏艺笑嘻嘻地说:“我看这姑娘还留给高叔通大人吧,合罕陛下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不用劳烦杨伯约大人您费心了。杨伯约大人,不愧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怕是以后就算遇到在困难的是,都不会留一点眼泪吧”。
苏艺突然话锋一转,收起笑脸,一脸深沉地说:“杨伯约大人,看你这神情,该不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看着人家生离死别,你却丝毫不为所动,不会都麻木了吧”。
“下官是军人,下官谨奉高叔通大人之命,去征选送入宫中女子。至于其他的事,就不归下官管了”。杨伯约态度十分强硬回答道,不等苏艺说话,便自顾带着士兵离去。
苏艺望着那边抱着地上已经成为尸体痛哭的中年妇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你被拯救了,你却对别人视而不见,这样真的好吗?”。
在不远处马车里高叔通看到天变得越来越黑,放下马车门帘,“天黑了,我们回府’。
听到高叔通的话,坐在高叔通身边的冯瑶,看着高叔通的侧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