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09

星巴克已经开始放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了,眼前一黑,想起古早的帕梅拉,穿着红绿色的圣诞健身服驯鹿跑,配乐就是这首,陪伴我度过几个无聊的冬天。新来的星巴克服务生很老,黑围裙的前辈却很年轻。服务生把我的订单举得远离眼睛,大声朝前辈宣布:中杯黄油摩卡,热的,低因,一泵糖,少奶油,以宣读圣经一样的严肃态度,宣读了一个贯口。

在终于平静下来以后,我才敢面对今天体会到的痛苦,才能看清楚,它是由回忆引发的。回忆链接到…我啃甜辣味的周黑鸭喝啤酒熬夜追美剧的大学周末,以及在挪威海盗演员边跳舞边灌我酒,还有漫无目的花10块门票在公园瞎逛的深秋,还有和蔼的大夫每次复诊都会夸“这小伙子对你真好,每次都工作日都陪你过来看病”,可我那时候,深深地困在压迫的亲子关系和巨大的工作焦虑里,我只觉得他寒暄的措辞怎么老是这句。

活着真没意思。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曾经喜欢做的事,现在不喜欢了,但我又没有动力去发掘新的喜欢的事。过去的那些兴趣爱好,此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它们之于我,就像是酸臭的五花肉——做事本身的快乐是瘦肉,但它已经变质,无法再给我提供能量;而其中还混杂着肥腻的回忆,回忆以融合的姿态与事实浑然一体,无法分割,曾经有多香,现在就有多让人难以下咽。

想自暴自弃了。反正这个样子,除了自己和心理咨询师,我羞于向任何人求助,任何人也不会帮我,甚至有很多瞬间,我向朋友开口的同时,突然就解离出一个人格,静静地低头看着满腹牢骚的自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很大的黑洞,在吸收大家仅有的小快乐,然后吐出很多恶心的绿水。“还是算了”,我告诉自己。我已经饱受折磨,就别再折磨其他人了吧。

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是结束了某种稳定态,短期内经历了地震。本能地,我试图寻找新的稳定态,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但新的稳定态在一个低谷,周围只有沼泽,没有生机。也就是说,我稳稳地变成了一具s体…

缺乏安全感,让我变得偏执和应激,做事越来越慢,重复检查越来越多,而改变越来越难。

我觉得脑子一直循环在过去的回忆里,一定是因为生活中缺乏新的事物刺激我的神经,如果每天都能创造新的高光,有新的成长和体验,谁还会在意过去那点事呢。可我应该找什么新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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