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还在睡眠中,因为我在做梦,同时,我的一部分脑细胞清醒着,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在梦中挣扎的自己。

梦境是破碎的,零散的,梦中的自己感觉并不好,有些焦虑。忽然,感觉身下的床摇晃了一下,几秒后,晃得更加剧烈,让人有点眩晕。是地震了吗?

我想喊叫先生,刚一张嘴,一声“啊”脱口而出,就像一根胳膊粗的绳子飘出去,悠长地收不回来,我的耳朵却听不见我发出的“啊”字。难道又是梦魇?可是刚才床晃动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早上我问先生,夜里是不是地震了,他说没有啊。不死心,我又看了下手机新闻,没有任何关于地震的报道,看来真是魇住了。在梦魇里,有点头晕。

我不禁联想起2015年8月末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我因为腰椎骨折在地板上躺了近40天,长时间的卧床使得身体得不到必要的运动和锻炼,造成腿部肌肉轻度萎缩,大脑缺氧,引发头晕目眩。

下面是我那天晕过之后的记录。

清晨5:15左右,口渴醒了。向右侧翻身,欲找水喝,即觉得胸口憋闷,复仰卧,就见透过窗帘缝隙投到天花板上的光开始顺时针旋转,越转越快,向上形成一个深不可测的光洞,身体似乎要被吸了进去,身下的地板也同时旋转。

莫不是地震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不对,不是地震,要是地震的话,屋里的家具会咔吧咔吧作响。一阵最原始的恐惧袭来,我一动不动,不敢闭眼,只怕一闭眼就失去意识,再也不会醒来。在天旋地转中我固守着自己的意念,持续了大约一分钟,渐渐平息。不久,再一次眩晕袭来,胸口更加憋闷,浑身虚弱无力,头上脖子上早已大汗淋漓。

生平第二次,我感受到了恐惧,并被它挟持攫取(第一次的恐惧感发生在幼年时)。眩晕终于停息,胃部急剧不适,翻身正想对着垃圾盒呕吐,这时,不争气的是,大小二便争相紧急报到。怎么办?我怕起身的时候再晕,二便失禁、上吐下泻,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虽不忍心,还是喊醒熟睡的先生,让他帮忙。当他听我絮絮叨叨诉说的时候,才5:20,只有短暂的五分钟,对我,犹如经历了生死。

我们开始分析晕的原因。是饮食不当?最多会引起腹泻,不至于晕吧?还是卧床太久,身体缺乏运动,心脏也缺乏锻炼,造成虚弱现象?还是夜间门窗紧闭,大脑缺氧所致?抑或是命运在对我暗示什么或向我发出警告?

长这么大,这种晕法,还是第一次。以前也晕过,因为血压低,起身过猛就会眼前一黑,过几秒钟就好了,很正常的感觉,而这次,的确让人奇怪,更觉蹊跷。

到底为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讨论后,我们做出一个决定:从今天起,戴上护腰,起来适当运动!(2015.8.27)

这次的梦境也有点怪诞,随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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